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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辞看着他以身挡门,好气又好笑,“你有心事也不说,我留这儿也不能哄你高兴啊。”
    秦承泽目光灼灼,“你留下我就高兴。”
    留下过夜是什么意思,她就是再傻也明白。
    清辞摇头,“别逼我动手。”
    “我是你的主子,你不能对我动手。”
    这么多年来,秦承泽头一次以主子的身份胁迫她,“我对你做什么你也不能违抗,因为我是你的主子。”
    “……”
    “阿辞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他似是怕她听不懂,重复了那几个字,“阿辞,我要你。”
    清辞的目光下落到他腰间,这个香囊她送给秦承泽时,他笑话了半天,绣得实在太丑了。
    然后他一个大男子亲自学了刺绣,就为了一针一线,把她绣得歪瓜裂枣的两只秃鸟,修补成了一对栩栩如生的玲珑鸳鸯。
    清辞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她被拦腰抱起,抱着她的人大步走向床榻。
    她在秦承泽怀中,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一双桃花眼掩在浓密的眼帘之下,蒙着层说不清的愁雾。
    “你是我的主子没有错,我不会反抗。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要了我,我也会认定了你,你若娶了别人,我会杀了那个女人。”
    浅青色帐幔前,秦承泽的脚步因她最后那句话生生顿住。
    清辞原本猜不到发生了什么让他心情不适的事,现在猜到了个大概。
    心里头划过一丝哀凉。
    “阿暨,我看过南淮郡主的画像了,挺好看的。”
    秦承泽下巴颤动了下,嗓音微哑,“不及你。”
    “你也看过了?”
    清辞问出这话就觉得自己挺好笑,那是人家未婚妻,肯定是看过画像的。
    “没,”秦承泽把她放在了床上,着手脱她的鞋袜,“阿辞,你心里还有我吗。”
    清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心里被铺天盖地的尴尬席卷。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是不信自己会伤害他的妻子?
    秦承泽吹熄了灯烛,却没有脱自己的外衣,他和衣躺在了清辞的身侧,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他自己的胸前。
    清辞说不清心里突袭而来的酸涩是什么。
    就不太舒坦。
    “阿辞,你还没有回答我。”
    清辞挪了下身子,让彼此之间隔上一条缝隙,不再紧紧挨着,“我不会离开你,一辈子忠于你。”
    “我没有问这个,我问的是……”秦承泽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罢了,睡吧。”
    他顿了顿,又说:“记住你说的话,一辈子不准离开我。”
    -
    眼见着外头天色透亮,清辞轻轻的坐起身,一条腿跃跃欲试的跨过他。
    安静躺着的男子拽住了她,猛地把她拉回床上,自己则欺身压住了她。
    “我,我该回……”
    话未完,他薄唇压了下来,把她堵得严严实实。
    他的嘴干完了坏事,迷蒙抬起头来,委屈无辜得看着她。
    “你要走也不说一声,吓得我以为做了噩梦。”
    清辞眼眸轻敛,“哦,现在清醒了,我能走了?”
    秦承泽更委屈了,“你好久没有抱我了,抱抱我。”
    清辞推开他,抬袖拭了拭嘴,坐起身穿鞋袜。
    “阿辞……”
    他黏了上来,从后抱住了她,下巴枕在她纤瘦的肩上,“再陪我一会儿。”
    清辞用力掰开他缠上腰的双手,“一会儿府里下人们都该起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你房里呆了整夜。”
    “没事的,就让他们知道。”秦承泽不依不饶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清辞一愣。
    他竟然不想瞒下去了?
    可他一边没有娶她的决心,一边又想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到底怎么了?
    秦承泽的手再次被她甩开,他张了张嘴,这回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呆呆坐在床上,看她走到了门口。
    她打开门后回过头来。
    “说真的,我希望太师府就此落败,这样你才有可能娶我。可是阿暨,你想过娶我吗,哪怕这个念头只有片刻。”
    她走了。
    秦承泽躺倒在床上。
    -
    “清辞,你怎么才回来?”
    她开门的声音很轻,还是闹醒了小舞。小舞坐起来压低了嗓子急急问她,“去哪儿了你?”
    “出去帮公子办事了。”清辞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困得要命。
    躺在秦承泽身边根本睡不着。
    那家伙一直翻来覆去的,大部分时候都在侧首看她。
    一双手没闲着,时而玩玩她头发,时而去抚她眉眼,带着薄茧的手缓缓游走向下,从脸颊到脖颈,然后轻描她的锁骨……
    等到他呼吸急促起来,他就会烦躁的翻个身背对着她,气息平稳了,又转过来看着她。
    他内心的纠结她能明白,但她不想去感同身受。
    “大晚上的,公子能让你一个女子出去办什么事啊?”
    小舞穷追不舍的问。
    “不然呢,”清辞很快被倦意笼罩,两只眼皮子耸拉下来,说话也朦朦沉沉,“公子让我陪他睡觉,你能信吗。”
    小舞抓过她手臂,拂起衣袖,鲜红的守宫砂就在臂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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