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月其实没在意那些人说什么,明明那些人就是球踢不过她一个女子,不甘心了。
但是她记住了沈复,那个笑起来好像阳光洒下来的少年。明明他也是在输的那队里,可他没有输不起。
第二次相遇是在大街上,她看到沈复跟一个乞丐一同席地而坐,相谈甚欢。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转身要走的时候,沈复追上来说:“你是秀月吧?七王府那个秀月。”
秀月讶异他居然记得自己。
沈复笑笑,说:“我一会儿就要去打球,一起?”
秀月点了头。
沈复又说:“那你要跟我一队,我想赢。”
“有我一定赢?”
“有你一定。”
后来沈复约过她好几次,每次都会夸她。
然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给他表露心意:“我觉得你挺不错的,我看上你了。”
他惊了惊,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你谁?”
秀月也是一愣,几天不见,他就忘记自己了?
“七王府,秀月。”
沈复在她面前呆了许久,最后干干巴巴说了句,“那,做我的女人吧。”
秀月第一次跟人谈情说爱,沈复也没有什么经验,两人就只会蹴鞠骑马射箭。
直到沈复约她下酒楼。
沈复那群酒肉朋友一个劲灌他喝酒,沈复喝到吐了,秀月拍着他背说:“你别喝了。”
然后她拿了个大碗,草草倒满。
“我来替他喝!各位,我敬你们!”
很快,喝倒了他一桌酒肉朋友,个个都趴在桌上认输。
秀月把沈复扛到马车里,沈复却没让她走,借着酒劲把她拽到怀里,把她亲得满脸通红。
“你也会害羞啊?”
他脸颊呈醉酒的驼色,还带着满足痞坏的笑意。
秀月不好意思看他。
沈复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在谈情说爱,亲个嘴有什么的。”
“那你爱我吗?”
秀月被他搂着,整个人都很紧张,她问出这句合情合景的话,他却犹豫了一下。
“我是喜欢你的,”沈复说,“爱应该不至于吧,我母亲说过男人只能爱自己的妻子。”
“……”
“但我真的喜欢你,挺喜欢你的。”
当时秀月心里想着,这个不要紧,等成为他的妻子,他就会爱她了。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
原来沈复那句话,是从来没有打算娶她为妻的意思。
-
秀月看着面前的沈复,事隔这么多年,他变了许多,不再自信阳光。
也不再是她想嫁的沈复了。
“来沈府前我让人给崔宽传了话,这会儿他应该到门外了。”
沈复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毕竟男女有别,未免我夫君误会什么,我自然是主动通知他为好。”
她要绕过他去推开门,沈复站起来再次用身体把门挡住。
秀月饶有兴趣道:“你可真有意思。”
“你更有意思,都这个时辰了,他来接你做什么,我不答应。”
没等她再说话,沈复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勺迎向自己,急躁吻了下去。
秀月咬破他的唇,他就着血腥味和她嘴里的味道咽下去,更加势不可挡的掠夺。
她手里的剑也被他缴了,扔在地上。
秀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绵软无力,无从反抗。
他逼着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双双摔在床上。
……
她穿衣服,沈复坐起来,看着她说:“别穿了,今晚住下吧。”
秀月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下药了?”
沈复愣了一下,苦笑道:“你非要说我下药了,那就下药了吧。”
秀月发现自己那件外衣破了,就在沈复柜子里找了条顺眼的穿上。
“不疼吗,”沈复目光缱绻在她身上流连,“你刚刚看样子不是太轻松。”
秀月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费神研究他这条衣服是怎么穿的。
沈复笑着说:“崔宽真在外面等你?你这样出去,他怎么看你。别出去了,明早我去给你买衣服,然后送你回宫。”
他也是故意弄破她的衣服,动手的时候他有点慌,怕她往死里揍他。可是她没有,她都没怎么拒绝。
所以他再次确定,她心里还是有他。
不得不说,跟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满足。
他也确定,他想要的就是她在身边,两个人举案齐眉好好的过一世。
“他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愿意娶就娶,不娶拉倒,”秀月不以为然道,“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了,崔宽也有过媳妇,很公平的。”
沈复脸色一点点僵硬。
崔宽怎么可能不娶,秀月是皇上的亲信,皇上身边的亲信寥寥无几,她在皇上面前说话有份量,娶她于仕途大有益处。
甚至他自己为什么能官任左丞,世家子弟那么多,他何德何能让皇上这样提拔他,显然是秀月为他说过不少好话,为他争取过表现的机会。
“崔宽也娶过妻,他比我没好到哪里去。你选我吧秀月,你嫁给我。”
秀月仿佛没有听见,仍在研究这条衣服怎么穿,她研究不明白,就胡乱捆了下。
沈复下床从她身后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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