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老天总是妒英才?
季薄情同妹酉经过楚斯人和花繁弦的屋子时,通知了他们一声。
楚斯人和花繁弦自然是充满担忧。
花繁弦:“陛下,不如我送陛下回去?”
季薄情对比了一下花繁弦和妹酉的数据。
花繁弦等级为80,妹酉的等级为70。
季薄情心道:怪不得他们几人被称作七绝,从她见到的那几位七绝中人来看,他们的等级都在80以上,更是肩负无数金色天赋。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让一个武功高、又拥有军事天赋的将领放弃战场,就为了护送她。
季薄情:“朕此次是轻装简行,只有你们几人知晓,朕离开后,你们还要继续装作朕还在此的假象,所以,朕不能带走你们二人。”
花繁弦无可奈何,只能用一双异色双眸紧张地注视着她。
他的双眸在哀求和紧张时竟透着一层水色,让他整个人像是一只垂头耷耳可怜兮兮等待她摸一摸的大猫。
季薄情常常记得自己名字“忍”的由来。
先帝曾说:为君王者,万人之上,肆意妄为、横行无忌也无人敢阻挡,所以,君王更需要用忍,克制欲望。
她在为储君时,先帝从来就不拘束着她,便是让在继承大宝之前最后放纵一番。
游乐百戏,她无一不知;男欢女爱,她无不精通。
她到如今年纪,虽然不说历尽千帆,该纵情恣肆的都放纵过了,倒也不会为了沿途的景色而忘了大事。
季薄情笑道:“繁弦,朕可将花州交给你和斯人了,这可是朕未来的家啊。”
花繁弦一个激灵,立刻道:“是,臣为陛下守家!”
季薄情笑了笑。
她最后拍了拍楚斯人的肩膀,便与妹酉一同离开了。
楚斯人虽然看不到,仍旧“目送”她离去。
待季薄情离开,他侧了侧头,朝向花繁弦的方向,笑道:“花将军,心中可有埋怨?”
若是有的话,他应当为陛下分忧,及时解决。
若是让他知道花繁弦有异心,也能早早通报陛下。
花繁弦奇怪地看向楚斯人,“有幸效忠明君,何怨之有?”
楚斯人听出他的语气不似有隐瞒,便放下了一些担心。
但他对花繁弦的警惕永远不会放下,毕竟,花繁弦体内还流着北戎人的血。
陛下所站之处,乃云端高处,可以不计较这些,可他为人臣,不能不为陛下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以防万一。
……
季薄情替身这里还没有到达扶苏城,她扮作“楚贪狼”真身所处的军营就遭遇了几场恶战。
“嘭!”吴人美将手中书卷怒砸向地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的行踪为何每次都被泄露?”
晁开天老实道:“怕是有奸细在军营中。”
他神情有些纠结,“臣不知道近来是不是感觉出了问题,臣总觉得军营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奸细。”
吴人美气得要死,“合着越国自己的军队倒是没有越国自己人了是不是?”
他看向裴宗之,冷笑道:“裴家主,这就是你办事不力了。”
裴宗之笑道:“也许晁将军所想没错。”
裴宗之替晁开天说话,吴人美就越是厌恶晁开天。
吴人美瞥了一眼晁开天,对裴宗之道:“你到底有没有一个办法,朕可不想再被读下去了。”
“自然是有的。”
裴宗之笑道:“既然陛下已经同意,那臣这就去办。”
裴宗之看向晁开天,“晁将军跟我来。”
晁开天有些犹豫。
裴宗之看向吴人美,“陛下最近几日的解毒药在这里。”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吴人美:“滚出去!”
他简直想要直接砸过去,却又忍住了。
季薄情在营帐中一直没有说话,裴宗之和吴人美二人也一直忽略她的存在。
直到营帐中只剩下吴人美和季薄情,吴人美才整个人委顿下去,捂着胸口不停咳嗽。
季薄情立刻上前扶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解药应该是有用的啊。”
吴人美握了握手掌,却只觉得虚软无力。
他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季薄情身上,“裴宗之说朕身上的毒不仅有玄衣郞留下的笔墨点杀,还有另外一人给朕后背下了毒,此毒比笔墨点杀还要霸道,解药他也不过是几日一给。”
季薄情顿时无语。
吴人美小儿,你被裴宗之给骗了啊!
你后背那毒是朕下的,天下没有人比朕更清楚此毒毒不毒了。
季薄情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裴宗之简直是在看穿了她的计策上,踩着她的计策做他自己的谋划。
合着她还给裴宗之作筏子了?
吴人美捂着嘴,咳嗽了一会儿,低声道:“朕受制于裴宗之,简直是羞辱。”
季薄情按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她温声道:“陛下莫慌,在这个时候就更需要做出决策。”
吴人美:“如今这般,朕若不依靠外力是不行的。”
季薄情:“陛下该不会是想要与虎谋皮,联系杨九春?”
吴人美恨声道:“杨九春那个卑鄙小人,向来翻脸比翻书快,从来无信,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联络他的,与季薄情合作,都不能与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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