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我提醒了啊,但是越国那些世家老爷混蛋的很,非但不听我说,还找人揍我,我直接纠结了一帮亲友,把他们世家杀的断了种,哼,敢在我们玩家面前横,只要皇帝有血条,皇帝都杀给你看。
【凉州词】:妈的,我们跟益州打起来了,有来组队暗杀凉州王的吗?想要加入队伍就加我好友。
【话分两头】:我也提醒了,裴宗之还亲自接待了我呢,我以为他会好好听进去的。
【交州黄瓜】:靠,凉州不做人了,居然派人来捣乱,兄弟们,抄家伙,加我好友。
【等等等等】:你们能不能一下子只说一件事,裴宗之知道下雨的消息?靠,炸毁堤坝的也是裴宗之的人啊,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呜哇哇】:好狠的男人啊!
【益州一日游】:别说了,现在凉州、益州和交州达成了一团,原因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季薄情看罢世界频道后,只有一个感受——裴宗之和范丛飞真是为了天下混乱做出了硕大的努力,啊,还得要加上在里面挑事儿的崔荒诞。
如今她扮演的楚贪狼正与他们在山头上,因为到处都是洪水,他们只得就地取材,在山头上搭了几个简易棚子,他们则一起挤在棚子里。
玉长生和白子宁忙活了很长时间,也不过捞上来十几个人,这些人即便救上了岸,也有人因为身体不适而死去。
玉长生默默将这些去世的士兵和平民的尸体埋在林子里,用剑削平整木板,写上他们的因何而死。
季薄情远远看着他一身白衣,以剑掘地,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意。
玉长生已经站在如此高的高度,仍旧不将自己当作什么特殊的存在,就如同诗句中所言——“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这种性情多么难得。
几人挤在棚子底下,周围还有一些狼狈的士兵和平民,这些人习惯地坐在最外边,即便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已经习惯给贵人让路了。
季薄情起身,让棚子外边一个冻得脸色发白的妇女去里面坐,自己则坐在外面。
众人皆奇怪地看着她。
季薄情反倒是笑了一下,“都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平民、世家、君王、士兵……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同。”
华九灵不爽道:“差的可大了去了,喂,你以为你很强壮吗?”
她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中途还想要顺脚踢顾清池两脚,却让顾清池一个转身避开了。
他颇为无语道:“咱们两个的性质一样,你为何专门盯着我不放?”
华九灵:“看你不顺眼还用得着找原因吗?”
顾清池:“……”
华九灵蹲到季薄情身旁。
她左右看了看,挠了挠脸颊,“喂,喂,我以前没有看到过你,你是怎么凑到她身边的?嗯,你跟她的关系是那个吗?”
季薄情好笑地看着她,“花州王想要问什么?”
华九灵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别那么叫了,花州都被她拿走了,我还是什么花州王啊,就叫我华九灵,难道我的名字还不能给人叫吗?”
华九灵:“我的意思是……”
她伸出两根大拇指对着勾了勾,她朝季薄情眨眼睛,“明白了吧?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吗?”
季薄情侧过头笑了一下。
因为刚才忙碌搭棚子,她的衣服不免有些松散,领口也微微敞开。
华九灵侧过头的时候,视线不小心滑落进去。
她瞳孔一缩,接着难以置信地瞪着季薄情。
华九灵直接动手去扯她的衣领,“喂,你这里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有……”
季薄情伸手按住她的后脑,直接让她的脸跟自己胸口亲密接触。
华九灵埋在她热乎乎的胸口,整个人快要无法呼吸了。
季薄情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问:“你发现了什么?”
华九灵抓着她衣服的手松了又收紧,“你为什么会有跟季梦真一样的胎记?你就是季梦真吧?”
她上下摸索,“哇,绝了,你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
季薄情:“我不是。”
华九灵却不听,“别骗我了,我跟你都同床共枕、共同沐浴多少次了,你身上有多少痣,我都如数家珍,你就是。”
季薄情顿时无奈。
华九灵不大用脑子,却有自己的直觉。
她认定自己是季梦真,那即便她现在变成男子,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华九灵断然道:“厉害了,我真是一辈子都赢不了你,你竟然还会这个?这是什么法术?跟崔不群学的吗?我早就觉得真个人神神鬼鬼的,跟你说你还不信。”
季薄情轻声道:“你说什么?什么神神鬼鬼?”
华九灵撇嘴道:“他有时候会自言自语,像是在跟什么对话,说的话也让人弄不清楚。”
季薄情眼皮一条,“你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什么吗?”
华九灵作出思考的神色,没过多久就放弃了,“不记得了。”
季薄情:“你如果能复述出来的话,我许你一件事。”
华九灵抿了一下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他曾经说再试一次,实在不行的话,就改变世界也要救下她,幸好那个世界可鸡发展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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