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没少喝,两颊喝得通红,他醉眼望着张会珍,张会珍也不说话,就那么靠着门板看他,过了许久,封连城下床朝张会珍走来,将张会珍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而后便是床影摇曳。
不一会儿,摇晃的床归于平静,封连城点了根烟靠在床头抽,张会珍坐在床里穿衣服。
“别哭了。”封连城抽着烟,面色冷淡的呵斥。
张会珍扣上最后一个衣扣:“为什么不哭,怎么不哭,你们一家子都没良心,你没良心,你哥也没良心,你妈也没有。我嫁到你们家这十几年来一天都没歇过,下地干活上山打柴什么我没干?家里的家务活,几个孩子,你大哥你妈的四季衣裳不都是我做的我洗的?”
“平时你哥哥看着对我挺好的,可我跟你妈起了争执打了架你哥不说帮我还打了我一顿,你看看我这脸,你看看我这身上哪里还有一块好肉?”张会珍越说越委屈,她怀疑她前几天是撞了邪,否则她的嘴怎么就不受她控制呢?
张会珍当天夜里就去了公社的王神婆家花高价买了符咒回来化水喝,可喜可贺,这两天她总算是没有乱说话了,但这十几年来经营出来的好名声也没有了。
那些以前夸赞她的声音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是个歹毒媳妇的话,在家里别说几个孩子了,就连封连国对她的态度都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拐弯。
张会珍是不在意封连国怎么看她的,可封连国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快张会珍心里还是觉得不是滋味。
封连城懒得听她唠叨这些,发泄了欲望散了酒气烟也抽了,封连城浑身舒坦:“行了行了,说这些做什么?你赶紧走吧,一会来人了。”
过去的十多年里,封连城跟张会珍每每偷情都就那么一会会儿,次次都是张会珍送上门,完事儿后张会珍再偷偷摸摸的走。
十多年了一只如此,可张会珍这一次不乐意了:“我今晚不走了。”
以前夜里躺在床上,封连国会搂着张会珍睡,但这两天晚上睡觉他都离张会珍远远的,张会珍好几次想要缓和气氛封连国都不搭理她。
张会珍知道那是封连国还介意她之前中邪的那天说的那些话,张会珍也不是没解释过,可封连国没听,她有什么办法。
封连城烟呛进了嗓子里,他猛烈的咳嗽了两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想早死你别拖着我!”
一大家子就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呢,张会珍没疯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她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张会珍还真不怕:“我没疯。萌萌十四岁了,我跟你也好了有十二年了,可封连城,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一天晚上是睡在一起的。”
“以前你有媳妇不方便我理解,可你现在都已经离婚了,还是一夜都给不了我吗?我想好了,就像你说的,我跟你是没有可能的,就算你一辈子不离婚我们也没办法长相厮守,我就要你一夜,所以我就要你这一夜,这一夜过后你该娶老婆娶老婆该生孩子生孩子,我再也不插手了,行吗?”
张会珍近乎恳求地看着封连城。
封连城一下子便激动了起来,他今年三十多了,在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早就儿女环绕于膝下承欢了,只有他,孩子一个个的都没立住,老四小百岁倒是立住了,可现在洛清娴都跟他离婚了,等再过两年那女人一改嫁那孩子跟不跟他姓还两说呢。
再说了,那就是个丫头片子,封连城并不多在意她。
“你说真的?往后我再有孩子你再也不插手了?”大喜过后封连城又冷静了下来,看着张会珍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张会珍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封连城最是熟悉不过了,她偏激成那副样子的,她那是恨不得把跟他有关系的其他女人全都弄死的,他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的她也不愿意让他们存活的性子真能放过他?
封连城不信。
“不插手了。阿城,你还不信我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张会珍说。
这倒是,这么多年来张会珍再狠也没骗过封连城。封连城对她的戒备心放下了一些,随后又再三确认,得到的答案都跟这一回差不多。
封连城高兴极了,掐了烟捧着张会珍那满是伤痕的脸就亲了一口,张会珍闭上眼睛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在封连城也闭上眼后她睁开眼睛,看着封连城的目光冷冽如雪。
没过多久,两人倒在了床上。
听到系统来报信,虞清娴就着手准备后续的事情,她就知道,这么好的时机封连城跟张会珍不可能不幽会。
不是有句话那么说的么,偷//情会让人上瘾,特别是带着禁忌的偷//情。
虞清娴不紧不慢的哄睡小百岁,穿上一件洛佑民挂在二楼楼梯口的外套往封家村去。她围着封家转了一圈。
封连城的房间就正在大路的边上,在他的房间外头有几个稻草垛子,其中一个正对着封连城房间的窗户。虞清娴在稻草垛子的一米远处做了个隔火带以防一会儿着火烧到别人家后在稻草垛子里放了一把火。
前几天才下过一场雨,稻草垛子的里头还是湿的,火一时半会着不起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烟越来越大。
烟把湿了的稻草烤干了,火苗冒了起来,火光引来了在看电影的人,虞清娴趁着人还没来到点燃了那和靠近封连城房间的稻草垛,在稻草垛冒烟了以后又掐了个风诀让烟朝封连城的房间飘,想了想,她又打了个隔音咒贴在封连城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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