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神色却没放松,他问道:“清舒,这件事怕是没有你说的这般简单。那个灰衣人是谁?死的那三伙人又是什么身份?这些景烯有在信上有与你交代吗?”
“没有?”
“皇帝没有说,还是景烯没在信里告诉你?”
清舒说道:“这信是红姑亲自带回来的。若是皇上说了,景烯一定会在信里告诉我的。”
老国公看她神情非常平静,直接问道:“你心里是不是有猜测?”
清舒没吱声。她确实有猜测,而且将这个猜测告诉了景烯让他去问皇帝,结果还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皇帝真知道窈窈的行踪。
老国公说道:“心里有什么疑惑就说出来,不好对我说等回京就问易安。清舒,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你与易安生出嫌隙来。”
清舒摇头道:“我相信易安肯定是不知情的,不然她肯定会告诉我。”
自个女儿什么性子老国公再清楚不过,他嗯了一声道:“我也相信她不知情,但皇帝这么大的动作她竟一点都没察觉到,你不觉得她很无能吗?”
清舒听到这话直皱眉头:“干爹,易安怕皇帝多思多虑所以没有接手飞鱼卫与暗卫。也是易安的退让,夫妻才能一直这般和谐。”
易安要是将皇帝手里的势力都夺了,就皇帝那性子肯定岂会甘愿肯定会拉下她了。不管两人谁输输赢,夫妻相斗不仅会引起朝堂动荡,四个孩子也会受到伤害。眼下的局面,是最好的。
见她还为易安说话,老国公眼中闪现过欣慰,由此可见这次的事清舒是真没迁怒易安了。
老国公说道:“清舒,易安以后有你在身边陪着,我也放心了。”
虽然前些年皇帝对易安很好,但老国公却从未放松警惕一直在提防着他。一直到皇帝重伤无法理政让易安支持大局,他才放松下来。
这话有些不吉利了,清舒说道:“干爹,易安还是许多倚靠你的地方。就像这次的新政,也得您保驾护航才能更顺利地实施。”
新政一颁布镇国公府率先表示支持;随后英国公府与临川侯府等勋贵之家都上书表示大力支持。虽其中有些是迫于形势暂时低头,但也是有了镇国公府的带头此事才没有遇见大的波折。
老国公知道她的意思,笑着说道:“放心,我还要看着果哥儿娶妻生子做曾祖父呢!”
如今边境大患已除他也能真正安享晚年了,这些年亏欠最多的就是妻子了,余生要好好弥补。
送走老国公,福哥儿就过来问了清舒:“娘,妹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接她回来。”
“不用你接,过些天她就回来了。”
“那妹妹现在在哪里呢?”
清舒说道:“你不用担心窈窈,她现在很好,这些天也只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见她不说窈窈确切的位置,福哥儿摁不住怀疑起来:“娘,你们真的找着了妹妹吗?不是为了哄我故意这般说?”
清舒哭笑不得,说道:“我骗你做什么?窈窈确实找着了,只是离得有些远大概要半个月后才能到京。你赶紧将病养好,不然窈窈看到你这病恹恹的该担心了。”
“娘,你真的没骗我?”
清舒说道:“若是娘骗你,半个月后我从哪变出个窈窈给你看?”
福哥儿听到这话又有些愧疚,站在清舒面前垂着头道歉:“娘,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清舒知道福哥儿是被吓着了,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好好养病,早些将身体养好别让我跟你爹担心。”
“娘,你也一样。”
第二日下午符景烯又收到了清舒的信,看着信封上的字他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夫人是不是生病了?”
信封上这几个字软绵无力,不像平日里那字都力透纸背。
蒋方飞点头道:“是,哥儿前日生病了,夫人照料他被过了病气。不过太医说夫人心头郁气散了,吃几天药就能痊愈。只是这段时间夫人太过辛劳,还需要好好调养下以免落下病根。”
“那就让夫人好好养身体,等窈窈到了一起回来。”
趁着窈窈没回京这段时间清舒可以在天津调理身体,不然回京想让她安心在家调理身体那是不可能的。
符景烯拆开信,信里清舒说了她跟福哥儿两人生病的事。还特意强调她与福哥儿两人身体都已无大碍吃几天药就好,让他不要挂心好好吃力公务务必将灾民的事处置好。
将信放下符景烯无奈地摇摇头。别人家的妻子生病丈夫忙于公务没在身边照料会诸多怨言,他媳妇倒好生怕自己丢下公务去照料她。
符景烯与蒋方飞说道:“你也好些天没回家了,现在回家看看老婆跟孙子,明日再去天津。”
蒋方飞这次没有迟疑,笑着应下了。姑娘已经找着了,符府的危机已经除去他也安心了。
晚上的时候易安知道清舒与福哥儿生病,当下对皇帝发了一顿脾气:“若不是你,清舒与福哥儿怎么会生病?”
两人这病都是给急出来的。不仅清舒与福哥儿,她爹娘也跟着操心,为着窈窈爹这些日子在天津到处找人,她娘这些天日日在佛前祈祷十多天来不沾荤腥。
皇帝早知道事情说出来会遭埋怨:“窈窈没事,他们这病很快就能痊愈。倒是你别再操心了安心养病,这都六天了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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