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风这一倒下,拥护他的人也都跟着倒霉了。
小瑜诧异地问道:“祖母,你的意思是个阴谋?”
大长公主摇头道:“不知道前因后果,不过这事有些蹊跷。”
小瑜对朝政不感兴趣,所以她不愿继续这个话题:“算下行程,清舒应该快到平洲了?”
大长公主失笑,说道:“哪有那么快,清舒才离京六天。怎么,这才六天时间你就想她了。”
小瑜说道:“不想。出京之前也不跟我打一声招呼,还是从别人那儿才得知此事的。”
大长公主莞尔,说道:“她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是去见祁老夫人最后一面。走得急又很快就回来了,没告诉你也正常。”
小瑜心下黯然,祁老夫人与祖母年岁相差不大,现在祁老夫人也要没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祖母说得很是。祖母,等端午过后我陪你去避暑山庄住吧!”
大长公主点点头道:“那到时候就去吧!”
这些年习惯夏天去避暑山庄,若是留在京城可能身体有些受不了。虽然无惧死亡,但也不想被折腾。
祖孙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有回禀说宫中来人了。来的是皇后,昨日宫中得了一批贡品,易安让她挑选好的送到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让皇后坐在床边,脸色不好地问道:“我听闻皇上这些日子都在雎悦宫朝政大事都不管了。”
为了个女人连江山都不顾了,也是她现在身体不好,不然的话非进宫将云祺骂一顿。
皇后点点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杨家被抄家,端妃受了这么大刺激小产了,皇上放心不下就留在雎悦宫照料她。”
小瑜张了张嘴巴,震惊不已地说道:“端妃之前五年都没生养,进宫才两个多月就怀孕了?”
“是啊,谁也没想到她会怀孕,就连太医院的人都不知道。”
“太医院的人为何都不知道?”
皇后知道大长公主的影响力,趁机说这话给端妃上了眼药:“她讳疾忌医不让太医诊平安脉,一直到小产才知道她怀孕了。皇上怕端妃难过,已经下了口谕不许将这件事告知端妃。”
除了易安,皇后也在雎悦宫安插了人手,所以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此事。不过她也没对外说,省得端妃有个什么事皇帝又算在她的头上。
大长公主觉得端妃小产是好事,不然等她生下皇子,冲皇帝的态度说不准会孤注一掷要立杨氏之子为储君了。到时候,又是一场风波。
又说了几句话,皇后就起身告辞了。
大长公主在她走之前说道:“我现在这身子不利索,等身体痊愈以后就进宫看看两个孩子。”
进宫是一定要的,但主要目的是去找易安而不是去看两个孩子。
也是在这一日郭蔼上了致仕的折子,易安也很快批复了。
符景烯知道这件事后非常震惊立即去找了郭蔼,说道:“郭大人,是因为齐武的事你才想要致仕?”
郭蔼摇头说道:“与齐武无关,是我年岁大了精力跟不上,所以还是早些退下来将位置让出来。”
他其实觉得自己身体硬朗还能再干十年,只是齐武一出现他就知道自己的仕途到头了。
符景烯知道再劝说也没用了,这件事已成定局了,他说道:“那等你退下来,我休沐的时候去找你下棋。”
郭蔼摇头说道:“不了,等折子批复下来我就准备回老家了,我这么大年岁也该落叶归根了。”
当日下午,易安与他议完事后将说起郭蔼要致仕的事:“郭阁老要致仕,你怎么看?”
符景烯说道:“他说年事已高精力跟不上,微臣觉得该与突然出现的这个齐武有关系。”
易安说道:“确实有关系,齐武的祖父是郭蔼年轻时的至交好友。至于为何齐武的父亲是郭蔼之子,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符景烯一听立即说道:“不可能,郭大人是个端方君子绝不可能染指朋友之妻,这肯定是误会。”
“郭蔼已经与哀家坦诚,齐武的父亲确实是他儿子。”
“那肯定别有内情。”
易安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是有内情,齐武的祖父与郭蔼是至交好友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他必将身败名裂。”
给朋友戴绿帽子还留吓子嗣这样的铁证,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背负这样一个的名声,不仅他自己臭名远扬,儿孙都得被牵连。
符景烯默然。
易安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怀疑这件事是哀家所为?”
符景烯想也不想就道:“太后,臣知道你不屑用这样的手段。”
得知此事他确实怀疑过易安,不过很快就否决了这个猜测。以易安的性子,就算要郭蔼致仕也不会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易安看了他一眼,说道:“齐武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郭蔼,这事被郭家的仇人无意之中发现的,所以安排了这么一场认亲的把戏。”
这些都是飞鱼卫事后查出来的。而易安正想提拔自己的人,自不会再留下郭蔼了。
符景烯躬身道:“太后,这些事其实不用告知微臣。”
易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退下去吧!”
她才不在意符景烯怎么想的,她是不想让清舒误会。迄今为止只有两人对她态度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一个是他爹,还有一个就是清舒。所以,她不愿清舒对她产生任何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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