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寻到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吮着她,听她发出急促的呜咽声,大掌几乎要把她细软的腰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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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栩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腰疼得厉害,到洗手间照镜子才发现,腰上全是五指印,淤青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打眼。
她默默想了想,怪自己。
一刷牙,嘴唇疼,原来下嘴唇破了。
她沉默了片刻,唉,还是怪自己。
今天早上,枭爷停了她的散打课,但江栩还是去了,她只是练习上半身,腿不动,到了时间这才下场。
燕廷枭换好衣服之后出来,两人打了照面,江栩这才发现枭爷嘴唇也破了。
“……”
她轻咳一声,默默遁走了。
燕廷枭轻笑一声,扯住她的后衣领,“躲什么?”
他手上拿了药,“把嘴张开。”
江栩听话地张开嘴,燕廷枭把药喷在她下嘴唇的伤口上,“暂时别吃东西。”
“哦。”
“下次别招我。”两人并肩往外走,江栩听见枭爷低哑的声音落在头顶,“再招我,对你动真格的了。”
江栩果断摇头,不敢了不敢了,怕了怕了。
两人到了楼下,江栩意料之外地看见长歌,她一身秋装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见江栩下来,还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早。”
江栩也冲她打了招呼,“早。”
她最近练完之后就很饿,所以厨房会重新为她做一份补充营养的早餐,一般马超会端上去给她,但是她想下来顺便陪燕老爷子吃个早餐。
毕竟,老人家在这么大房子里一个人吃饭真的太可怜了。
虽然她今天嘴唇破了,暂时不能吃东西,她还是下来了,因为可以送枭爷出门。
燕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他俩下来,这才站起身,“来,你们年轻人聊吧,我老了哦,年纪大了,也不陪你们啦。”
他其实原本很看好公孙家这个孙女的,后来,看自家孙子对人家没那意思,他更是不敢早早就表现出看好人家,万一后面成不了,那多尴尬。
果不其然,虽然没成,到底是公孙那老头子的孙女,长得还是不错的,当然,没有江家小丫头漂亮。
燕老爷子一番比较下,还是觉得自家孙子眼光不错,于是乐呵呵地又去喂鱼了。
“廷哥,你嘴巴怎么了?”长歌根本没仔细看江栩,两人下来,她只光顾着看燕廷枭,注意到他嘴唇好像破了,立马走近了几步,想看个仔细。
燕廷枭轻描淡写,“小猫咬的。”
江栩:“……”
她默默低头捂住嘴,不想让长歌瞧见。
长歌却是瞬间明了,一转头看见江栩捂住嘴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一张脸立马变得尴尬,脑子里却是在想,错了错了,她原本想的就是错的,如果是替身,廷哥怎么会真的吻她。
一切都不过是她自欺欺人。
长歌挤出一个笑,“廷哥,老七赢了比赛,在本周日组织了一场爬山活动,托我来邀请你们参加。”
燕廷枭眉头微蹙,“跟他说,不去。”
“为什么?”长歌诧异了。
这种事如果老七亲自来,肯定廷哥百分百去的,因为她好几天没看见他,所以这才找了这么个借口过来看看他,也顺便看看这个小傻子。
燕老爷子不可能会接受这个小傻子,明明他以前很喜欢她的,可今天聊完之后才发现,老爷子很喜欢江栩,几句话都没离开江栩,“小丫头别看年纪小,懂事又贴心,中午吃什么都打包带给那小子呢,哎哟,年轻就是好。”
而且,今天他们两个人一起并肩从楼梯上下来的一幕,更是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果然,老七说得对,她就是过来找刺激。
她就是想看得清楚些,好让自己彻底断了念想。
可是,十五年了,不是十五分钟,不是十五天,是整整十五年!
她要怎么做,才能把心里属于廷哥的那块地方挖出去呢?
江栩默默抬头看了燕廷枭一眼,她也困惑,老七赢了比赛是该庆祝的,为什么不去?
后来一想,难不成担心她肚子不舒服?
她冲燕廷枭轻声说,“去去去。”
燕廷枭只看到小丫头鼓着腮帮子,不停地噘嘴说出“去”的字样,嘴巴鼓得像金鱼嘴,可爱得犯规。
他捻了捻眉心,改了口,“那就去吧。”
长歌刚刚一直盯着江栩,眼睁睁看着,金口玉言从不改口的枭爷看到小傻子的口型之后,立马改了口。
嫉妒吗?
长歌连笑容都差点维持不住,她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匆匆告辞出来。
燕廷枭几步走到餐桌跟前,捏了捏江栩肉嘟嘟的脸,“今天乖乖在家休息。”
他知道她的所有行踪。
江栩今天却是不得不出去,又不想他担心,只好点头。
燕廷枭自然看明白她一瞬间的犹豫,又低头说,“护好自己。”
江栩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也是。”
燕廷枭握住她的手,“胆子很大。”
江栩说,“礼尚往来。”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时枭爷说过的话。
燕廷枭笑了,深邃的眸底溢出浅显的笑意。
“我走了。”他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啄了下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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