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鹰:“……”
族长一大早的事务很多,先给上任族长以及上上任族长上上上上任族长的灵位上香,再去分配好长老和大祭司以及城内妇孺们的帐篷,随后再确认一下外部安防和巡逻队人员有无异常,最后再去核查一下报名人数,吩咐人准备好对应的马匹和弓箭。
无人岛自出落起,就被以前老一辈人开发出一片猎场,那里有葱葱郁郁的花草树木,有参天古树,更有奇珍异兽,只不过这些年,这些奇珍异兽少了些,上任族长就专门派人保护圈养了几年,这才有了繁衍不息的动物和生生不息的绿林。
狩猎场地在城东的位置,从城内出去百米远就能看见一片绿林,已经有不少人扎了帐篷和遮阳伞,另有人把马牵了过来,上百匹马刚过来,就见一头狼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惊到了马群,赶马的侍从惊惶地赶着骂,就见不远处传来破空一声,一支箭羽稳稳地扎在狼身上,那只狼跑了几步,突然身子一歪,倒下了。
这可是孤狼少主的狼啊。
众人惊吓地看向来人,就见来人手持一张铁弓,身上穿着猎装,腰上还扎着一只皮鞭,他遗憾地放下弓,咧嘴一笑,唇边溢出两颗尖牙,“哎呀,生疏了。”
居然是孤狼少主本人!
不少族人和下人都一早赶了过来,听着振奋人心的号角声期待着族长大人丰神俊朗的身姿,结果还没看见族长,就被孤狼少主这出场给吓到了。
族长还没来开始,少主就开始射杀动物,于公于私都是对族长大不敬,可在场的都是平民,敢怒不敢言,赶马的侍从也人言微轻,不敢声张,只是找人赶紧把死掉的狼拖下去,安抚受惊的马群。
“扎布,你来试试这弓。”孤狼把手里的弓一把丢给身后的面具男,随后抽出手里的鞭子开始一圈圈地盘,他最喜欢玩的就是皮鞭,听说早前还喜欢去地牢抽打犯人,后来被长老们说教了几次,这才没有去,反倒是自己养了狼群开始驯服,都说白眼狼白眼狼,谁能把狼养熟呢。
族长孤鹰那只猎鹰都是从一出生就开始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二十多年下来才有了陪伴之情,而孤狼养的这群狼,非但不是整日呆在一起,更没有长达二十年之久,顶多是每天去喂食混了个脸熟,驯服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今天狩猎,孤狼带了六匹狼出来,刚刚不巧被他射死一只,如今只剩下五只,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然而,孤狼却不管它兆头好坏,他放目远望,长老们和大祭司都过来了,神女坐在步撵上被抬了过来,她穿着白色袍子,银白色长发拖到了脚边,随着侍从的步伐轻轻缓缓地拂动着。
身后还有一人坐在隔着纱帐的步撵上,孤狼看见那人时,目光顿了一下,随后才露出一点渴望的表情来。
扎布已经拉弓对准了远方,他臂力很强,铁弓铁箭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但他没有急着射箭,而是顺着孤狼的视线看了过去,从侍从的长相可以确认,纱帐里面那人是孤狼的生母念云夫人。
听说丈夫战死沙场后,她就一心吃斋念佛,甚至连儿子死活都不管不顾,因此,二长老不得不帮忙照看孤狼,毕竟,真要说起来,孤狼还是二长老的外孙。
如今,也就重大节日,孤狼才能看见这位生母,却还隔着层层纱帐。
他虽然不说,可扎布知道,他还是渴望得到母亲的关怀的,哪怕是一句长高了,变黑了。
可惜没有。
扎布从跟着孤狼的那一天开始,就没见过他的生母来看过他,更没见过他去看望生母,听说是念云夫人一心念佛不问尘世。
扎布猜测,大概是她不愿意见孤狼,所以后来孤狼才不去见她的吧。
孤狼眼睛突然眯了起来,冲远处露出个笑来,扎布看过去,原来是族长孤鹰也来了,天空中那只代表他的猎鹰像是巡视领土般忽高忽低地从众人头顶掠过。
孤鹰身后跟着坐在轮椅上的燕廷枭,马超推着他,一行人步履轻缓地走了过来。
再往后
还有一群身穿白袍头戴纱巾的妇孺们,都是上任族长的夫人,按说孤狼见了都还要叫声二伯母三伯母的,但他连自己生母都没喊,又怎么可能去喊那几个妇人。
“族长大人来了!”
“长老们也来了!”
“神女!神女!”
无人岛的岛民们都不常看见神女,因此,在看见神女后都异常兴奋和激动,有些双手合十开始祈福祷告,但是大家都不敢去看神女的眼睛。
一行人走了过来,族长和长老们在看台前宣布今年的彩头和规则,妇孺们则是各自去了早就搭建好的看台上,那边分了隔间,上了茶桌和茶水,还有不少瓜果茶品,不少桌上还供了冰块。
无人岛虽是小岛屿,但占地不算小,里面住着两万八千多人,按照最近更新的生育率来算,大概明年他们就将扩大到整数三万人了。
而今天来参加的人除了镇守城门和地牢以及巡逻队们,其余两万八千多人尽数都在这里了,浩浩荡荡的人扎满了路两边,只留下中央一个巨大的看台,以及边上十几只帐篷和搭了棚顶的隔间。
马超推着燕廷枭到了隔间坐下,外面还有不少视线仍好奇地投过来,之前孤鹰公布他身份的时候,他还在榻上养病,如今算得上是第一次在大众面前露面,却没想到,竟然比族长还要英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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