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图问,“好看吧?”
“嗯。”江栩点头,又问,“你喜欢她?”
“喜欢啊。”屠大图遗憾道,“有一群傻逼把她气得息影了。”
“你想要她的签名吗?”江栩问。
“想要啊。”屠大图说完,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江栩说,“你别告诉我你认识她,然后你俩还是好朋友,最后你还能帮我搞一张签名?”
江栩诧异,“你怎么知道?”
屠大图睁着一双死鱼眼冲她道,“我信,真的,不信你看我的眼睛。”
江栩:“……”
美术课结束,江栩拿了一张涂得跟屎一样的图纸递给屠大图和李小可看。
两人:“……”
江栩低头闻了闻,“还是香的。”
屠大图转身抱着李小可吐了起来。
而另一边,韩菲儿拿着江栩新出炉的巧克力画作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莫老四:【莫老板你看这幅画能卖多少钱?】
图纸上是一幅燕廷枭的肖像。
只有一张侧脸轮廓,黑色的巧克力勾勒出流畅的下颚线条,微微凸起的喉结,铅笔简单两笔画出他前额的碎发,微微遮住了眉毛,底下的那只眼眸漆黑深邃,隐隐露出几分悲伤,他看着前方,眼睫上沾了雾气一样,氤氲出水珠,天上飘着细长的雨丝。
莫老四睡到一半被手机吵醒,接了个电话后,就睡不着了,打开手机才看见韩菲儿发来的消息,看见这幅画时,他恍惚了一秒,因为从来没见过燕廷枭这个模样,除了……
莫老四看了眼日期才发现今天是十一月十七号,燕家小妹的忌日。
燕廷枭每年十一月十七号都会去墓园呆很久。
今年他搬到了悦城,回杨市的路途就变得很遥远,江栩以为他晚上不会回来,却不想,夜里刚睡下,就见他打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卧房经过江栩的设计和改造,已经变得温馨满满,书桌底下放了几只绿油油的毛毛虫(段木央送的),书桌上放着一排的手办(沈亦白送来的乔迁礼),墙上挂着她的几幅画(莫老四找人裱好了送来的),还有地上的棉拖鞋,是江依亲手做的。
椅子上是韩菲儿送来的靠枕和加湿器,书架左边是夏娜娜送来的钢笔和面膜,右边是江逸城送的几本名著书籍,梁嘉则是送了她一只相机,江栩偶尔拍一些照片放进去,随后打开照着画。
墙边立着一只大型的皮卡丘玩偶,是她和枭爷去逛商场时,她盯着多看了几秒,于是枭爷二话不说就买了下来放在这里的。
此刻,燕廷枭就站在皮卡丘边上,一黑一黄,很是鲜亮惹眼。
江栩下床走过去,轻轻环住他的腰,“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燕廷枭搂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我先洗个澡。”
“好。”
燕廷枭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去洗澡。”
“你去啊。”江栩说。
燕廷枭看着她箍在腰后两条纤细的手臂,把人轻轻一提抱进怀里,“一起吧。”
江栩趴在他肩头笑,“不要,我洗过了。”
燕廷枭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江栩脸红地伸手去捂他的嘴巴。
凌晨两点,燕廷枭帮江栩洗完澡,抱着人回到床上躺下。
江栩干哑着嗓子说,“都怪你,我今天肯定起不来。”
“好,怪我。”燕廷枭轻声哄,“我们休息一天好不好?”
“不好。”江栩闷闷地说,“今天我要早起,不许关我闹钟。”
“好。”燕廷枭亲了亲她的脸,“睡吧。”
四个半小时后,江栩挂着两只黑眼圈起床了,之前枭爷会带着她闹最晚也是十二点,从来没有昨晚那样……疯。
江栩早上起床时,腿都踉跄了一下,腰和小腿酸得几乎站不直。
燕廷枭搂着她到门口,“不然我们休息一天?”
“不要。”江栩背着书包,戴着口罩就往门口走。
韩菲儿看她今天走路打颤,又看她衣领拉链拉到脖颈,立马悟到了什么,倒是韩东延看见江栩腿软得差点一头栽倒,皱眉问了句,“你腿怎么了?”
“没,没怎么。”江栩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今天有体育课。”韩东延拧眉看着她,“测速一百米。”
江栩眨巴着眼睛看他,“我腿残疾了,不能跑。”
韩东延:“……”
韩菲儿趴在韩东延耳边说了几句,韩东延面色难得赧然了几分,他轻咳一声,冲江栩说,“我知道了。”
江栩努力地解释,“我是锻炼身体的时候被打伤了腿。”
韩菲儿指了指她脖子,“盖严实点,我早就看见了。”
江栩:“……”
“怎么捂这么严实?”屠大图体育课戳着她的肩膀问,“也不打篮球,也不跑步,今天自习课你居然没有刷试卷而是睡了一整节课,你是来亲戚了吗?”
“算是。”江栩含糊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有算是?”屠大图惊奇地问。
江栩:“……”
“对了,你还记得韩老师第一次来给我们上课那时候吗?他不是去网吧抓人了啊?”屠大图问。
“嗯。”江栩点头。
“我们都以为那群人被老师给打了一顿,没想到不是。”屠大图看着韩东延的方向赞不绝口道,“韩老师是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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