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想起自己抽的第一根烟是枭爷递到嘴边的,不由得轻轻笑了一下,“前年吧。”
“有故事?”关妙察觉她眼底的笑意,追问,“和你男人有关?”
路如意惊了一下,“你恋爱了?”
“你没跟她说?”关妙也看着江栩问。
江栩摇摇头,随后看着路如意说,“我结婚了。”
“!!!”路如意整个人险些被烟灼伤,她镜片底下的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道,“结,结婚?和,和谁?”
“当然和她男人啊。”关妙笑,“学霸可能还没谈过恋爱。”
路如意惊得说话都磕巴,“我,我们都还小,结,结婚太早了吧?”
“我比你们大好几岁。”江栩说了年龄。
路如意又被惊到,“可,看,看不出来。”
江栩这张脸走到哪儿都被人误以为是未成年,当然看不出来早就是结了婚的人。
“回到教室就别说了。”江栩看着她说。
路如意点点头,随即想起什么又问,“屠大图不知道吗?”
江栩笑,“说了她也不会信的。”她看着路如意问,“你信吗?”
“信。”路如意点头,“你和我们看着就不一样。”
关妙也认可地点头,“是的。”
三人把烟抽完,到了路口分道扬镳,江栩重新戴好口罩,远远地看见小太妹和跟班们打着伞走了过来,几人看见路如意,就愉快地凑了上去,“学霸,回家吗?我们送你!”
路如意也已经从起初担心被她们再次打劫的惊慌中适应了现在的相处模式。
“学霸,今天笔记做了吗?”
“做了。”
“能不能借我抄?”
“可以。”
“学霸,我帮你背书包吧!”
“……好,谢谢。”
“来,学霸,我帮你撑伞!”
“……谢谢。”
江栩在门口买了口香糖在楼下嚼了五分钟,这才回到家。
明天清明节,她和枭爷都要回杨市一趟。
客厅里马超正抱着刚洗完澡的‘大爷’给它用吹风机吹毛,看见江栩回来,立马把‘大爷’放下,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雨伞。
“枭爷呢?”江栩拿了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汽,“你们都吃完了吧?”
“嗯。”马超接过她擦完的毛巾,“爷在书房呢。”
江栩点点头,先去卧室准备洗澡,结果刚进浴室没多久,燕廷枭就开门进来了。
“……”
江栩心虚地看着他,“怎么了?
”
“淋雨了?”燕廷枭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外面吃了什么?”
“烧烤还有……”江栩话没说完,燕廷枭突然凑近,她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燕廷枭睨着她,“躲什么?”
江栩把手放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说,“我要洗澡了,你别亲我。”
燕廷枭倾身靠了过来,鼻尖轻轻地在她脸前闻了闻,黑眸半眯,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力抬起,“抽烟了?”
江栩故作诧异,“怎么可能!肯定是别人的烟味沾到我身上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燕廷枭眼底噙着点邪性的笑意,“我什么时候说你抽烟了?”
“……”江栩胸腔里憋了口气,涨得一张脸都红了,她看着燕廷枭,半晌嘟哝道,“好吧,我抽的,就一根。”
燕廷枭勾起她的下巴,缠着她就吻了下来,“作为惩罚……”
尾音听不清。
洗手间里不久后就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清明节前后是江栩和燕廷枭两人都很难度过的阶段,但是两人闹了一夜,精疲力尽后相拥而眠,连梦都没做。
江远山的墓碑前有两束菊花,应该是大哥和段木央来过。
江栩走过去,把手里的白菊递过去,随后拿出一个杯子,倒了点茶水在里面。
“爸,这是我的茶庄种下的茶叶,给你尝尝。”她把杯子推到墓碑前,随后走向边上的墓碑,她把董玉华迁在了旁边。
同样,她也倒了一杯茶放在董玉华的墓碑前。
随后她就坐在那静静地发呆。
今天阴天,没有下雨,天阴沉沉的,刮着凉风,空气里弥漫着咸湿的泥土气息,昨天一场雨把地面洗了一遍,就连新生的杂草都泛着点点绿意。
江栩一直静坐到傍晚,才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杭呈礼拿着两束菊花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边上赵镖怂恿他,“去打招呼啊!”
杭呈礼瞪了他一眼,小声呵斥,“闭嘴!”
赵镖不理他,去找那几个燕卫们嗑瓜子聊天去了。
“枭爷呢?”杭呈礼把花分别放在江远山和董玉华的墓碑前,随后才问,“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江栩坐在那没动,“他也扫墓。”
“哦。”杭呈礼站起来,许久后才看着江栩问,“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江栩看着他问,“你们家还没破产吗?”
杭呈礼:“……”
两人一坐一立相对无言了片刻,杭呈礼说,“我走了。”
江栩淡淡点头。
杭呈礼临走前又说,“对不起。”
江栩没问他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亦或者是对江远山或是董玉华说的,她只是低头看着地上一只小蚂蚁从脚边走过,一趟趟地搬运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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