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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好办好你母亲的丧事,其他的事,稍后再议。”楚帝淡声打断他,眉间露出倦色,“朕累了,你们跪安吧。”
    宁王和岭南王对视一眼:“是,儿臣告退。”
    “臣告退。”
    两人出了紫宸殿,宁王问道:“姐夫,父皇此举是何用意?”
    一个废后的丧事,岂能重过国事?
    楚帝若真是那痴情之人,就不会废后,更不会将她休弃出宫,可楚帝压下私采金矿一事不议,必然有其目的,他如今在长安,犹如龙搁浅滩,处处受制,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他人的陷阱。
    岭南王目色阴沉,看着巍峨的殿宇:“帝心难测,本王又如何能知。”
    宁王闻言,脸色也阴郁起来。
    紫宸殿内,赵公公道:“陛下,岭南王此次前来,带了五百的府兵,说是护送安平公主回岭南,老奴以为,此事没那么简单。”
    第1128章 插翅难飞
    楚帝淡淡冷哂一声:“不过是防着朕会对他不利,一早就想好了退路。”
    赵公公皱了皱眉:“那五百府兵,以老奴愚见,看着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一个个满身的戾气,陛下,不得不防啊。”
    “天子脚下,即便他带了五万精兵,也叫他插翅难飞。”楚帝说着,开口问道,“洵儿还未有消息传回吗?”
    赵公公忧心不已:“楚王殿下已经许久未有消息传来,不知是否出了什么变故?岭南王狼子野心,又与宁王狼狈为奸,若是在岭南察觉到殿下的踪迹,殿下的处境将万分的凶险。”
    楚帝握了一下扶椅上的龙头,意味深长道:“他若要坐稳这个位置,总归是要有些本事,不能事事都让小九替他操心,朕的皇子可以是个废物,但南楚的天下之主,绝不能是个窝囊废。”
    “陛下说的是,楚王殿下英明神武,将来必定如陛下一般,是位有位明君,更何况还有九公主在,日后必定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朕当初封小九为镇国公主,便是希望她能辅佐皇族,可这孩子太过疏懒,只怕铲除萧家之后,她再无心朝政,那时候朕以为洵儿不在了,想要立她为皇太女,她竟然要跟朕翻脸,朕的这个位置,多少人想要,使尽手段算计,掀起多少风浪,可在她眼里,这不过是一种束缚。”
    “只要沈大人在,公主即便无心朝政,人也在长安,楚王殿下得尽人心,有他登基,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楚帝叹气道:“就怕她把沈卿也带走了。”
    赵公公却是笑了:“若真有那一日,朝堂之上必定再无奸佞,百姓也安居乐业,届时,老奴陪着陛下,跟着九公主,一起过些逍遥自在的日子,陛下为国事殚精竭力,也该享一享清福。”
    楚帝闻言,脸上也露出笑容:“朕老了,也该把担子交给洵儿,听说,小九的那个养子,聪颖机敏,可爱得紧。”
    “是,九公主已经派人将他接来长安,过不了多久,陛下就能见到了。”
    “小九和沈卿的孩子,即便是养子,也定是人中龙凤,到时候,朕要亲自教导,还有小九肚子里的孩子,若是闺女最好,闺女贴心,小九跟朕说过她的药庄,朕以后就隐居在那里,含饴弄孙。”
    楚帝说起这些,满脸慈爱欣喜的笑意,随即又担忧道:“也不知道小九在盘龙村如何了,也不知让人传个消息回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未满百日,可经不起她那么折腾。”
    赵公公笑着说道:“沈大人今日去了盘龙村,明日等他回来,陛下召他进宫便是。”
    楚帝神色松快了不少,岭南王却是满脸阴沉,回到鸿胪寺的驿馆里。
    郭永是他的心腹,见他神色不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问起私采金矿一事:“王爷,陛下可是信了?”
    岭南王沉郁道:“陛下按下不议,还让本王等萧氏丧事过后,再回岭南。”
    郭永听他说完,脸色变了变:“陛下此举,倒像是想把王爷困在长安,莫非,陛下要出岭南用兵?”
    第1129章 君要臣死
    楚帝按下私采金矿一案,岭南王便猜到他的用意,楚帝这是想把他困在长安。
    “陛下一直猜忌本王,对岭南用兵,只是早晚的事情,他想把本王困在长安,也没那么容易,等萧氏丧期一过,本王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郭永神色凝重,说道:“岭南那边虽无万无一失,但我们如今在长安,还是要小心为上,自古君要臣死,臣哪能不死,可不能被陛下抓住什么把柄。”
    眼底掠过鄙夷冷色,岭南王不豫道:“宁王那个废物,朝堂上的势力,竟叫容九和萧家清除殆尽,如今本王就是逼他反,他都不敢反。”
    郭永道:“王爷,我们得想个法子,不然,陛下真的起了杀心,我们只有五百精兵,想要全身而退,并非易事。”
    岭南王脸色有些难看,一时沉凝不语。
    郭永觑着他的神色,谨慎问道:“王爷,可要传信回去,让吴将军备战?”
    岭南王冷睨了他一眼:“若密信被截,落到陛下手里,岂不是把脖子伸出去给他砍?”
    郭永心头一凛,拱手躬身道:“是属下思虑不周了。”
    岭南王眼底精光沉浮,沉然了半晌,才狠戾道:“先静观其变,看陛下想玩什么把戏,我们有宁王在手,陛下想要我的命,我就先取了他儿子的命!撕破脸了,便也不必把那贱妇带回岭南,那贱妇不守妇道,岂能让她污了我郑家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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