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名声受损,又与我有龃龉,元家与穆家也是各自为政,怎么会同意去穆家提亲?”
“太子殿下大婚前,我从军营回来,路过望风楼时,正好碰见有地痞无赖在调戏清歌......”
元瑢把两人的相遇,回忆着说了一遍。
容九和沈丞相视一眼,随即问元瑢:“你是不是非要救穆清歌?”
元瑢目光坚毅,大有一种“我心匪石不可转也”的架势,点头道:“还请公主帮我一回。”
“你先回去,明日,我带你去一趟天牢。”
元瑢欣喜若狂,激动地跟容九道谢,道:“公主能不能收留我一夜?我要是回去,我父亲一定会把我打死的。”
容九失笑,让人带他去厢房。
沈丞颇为幽怨道:“我都舍不得你操心,你倒答应的干脆,这摆明就是穆衍挖的坑。”
容九凑近他,笑道:“我们与将军府患难与共,就算是看在菀菀的面上,我也不能不管,穆家既已出手,且能不战而退,但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何事?”
第1802章 帮助良多
容九凤眸微微一眯,凝着微凉清光:“穆衍以满城百姓相要挟,既然胸有成竹,为何还要利用元瑢算计我们,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容九这么一说,沈丞也觉得奇怪,沉吟道:“穆衍老谋深算,或许是想多一分胜算,阿九莫非真想救出穆清歌。”
“当然不是,穆清歌阴狠毒辣,真把她救出来,嫁进将军府,将军府就会沦为穆家的一颗棋子了,元瑢现在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明知穆家算计,还执意要把她救出来,若不让他看清事实,他哪里会醒悟?将军府帮了我们良多,这一次,就当是还元家恩情。”
“你呀,就是心太软。”
“心软才能惹你怜爱嘛,相公,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容九眸心转出一笑,笑眼若有春光,沈丞揽着她,既霸道又无奈地说道:“为夫只想把你心上的那些闲杂人等,全都清除干净,让你一整颗心,都只有为夫。”
“我要是眼里心里,唯有你一人,恨不得天天缠住你,你就觉得烦,觉得腻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心里眼里有你,即便也装了他人,但唯独你是不可取代,也无法取代,而且有时候......”
容九眼中有狡黠的流光掠过,笑着停了口。
沈丞凝住眸光看她:“什么?”
容九又笑了,唇角笑意更深:“相公爱吃醋,我也爱看相公吃醋,所以说,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丞微笑,拂过她脸颊垂下来的一缕墨发:“你不是很怕为夫吃醋吗?”
容九抱住他的腰,笑嘻嘻道:“当然,有时候也怕的。”
沈丞深邃眸光,深深地笼住她:“什么时候?”
容九眸光闪躲了一下,声音微低,似乎又有些气恼:“就是你让我哭爹喊娘的时候。”
沈丞唇角上扬,看着她面容灿如烟霞,娇艳得犹如桃花一般,情难自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似是叹息般地感慨了一下:“好像很久没听阿九.....”
容九心口猛地一跳,在他腰间拧了一下,听着他低沉的笑声,连忙转开话题:“你今天不是去大理寺了吗,案子查的如何了?”
沈丞松开她,道:“时隔二十年,什么线索都断了,当年没有查出死者的身份,所以,被送到义庄之后,就葬在了乱葬岗里,明日,我与穆清寒带着仵作一起去开棺验尸,到时候,还要阿九帮忙,复原死者容貌,看能不能查出一些有用的线索,若能知道死者的身份,这个案子便没那么难了。”
容九不由蹙眉:“乱葬岗葬的都是无名尸,还能找得到吗?”
“去义庄查一查,兴许会有记录,尸体无人认领,墓碑上只有死时的年月,找一找,应该不难。”
“那我明日从天牢出来,就去大理寺找你们。”
“好。”
两人说定后,容九叫来沐风,吩咐道:“元瑢这样逃出来,元将军一定大肆搜找,你去一趟将军府,就说元瑢在公主府,此事,我会处理妥当的。”
“是,公主。”沐风领命,去往将军府。
第1803章 提起亲事
元崇知道元瑢在公主府,一颗心落了下来,把搜找元瑢的人都撤了回来。
当初,容九设局,捏住将军府的把柄,元崇受制于她,不得已才听命于她,可几番合作下来,容九多次助将军府安然挺过风浪,说起来,将军府欠她良多。
元崇负手站在廊下,看着夜色,沉沉不语。
元菀从回廊上过来,轻声道:“父亲还在为大哥担心?”
元崇的脸隐在夜色里,只有悬挂在廊下的灯笼,映出昏黄的光,使得他的神色半明半暗。
“那逆子在公主府。”
“公主一定会看住大哥,不让他胡来的,父亲不要太过忧心。”
元崇眉眼深沉,透出犀利的冷光:“穆家真是好手段,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父原本还以为,穆家传消息给那逆子,是要拖将军府下水,原来,意在公主府,今日若非那逆子躲去公主府,只怕要着了那老狐狸的道了。”
元菀微惊,凝神想了一会儿,皱起眉道:“大哥胡闹重色,却也有分寸,穆大小姐再是倾城佳人,也不至于把大哥迷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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