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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松:“……”
    叶满意道:“四姑母,您这题不对,不管是二叔祖父还是祖父,都不可能一口吞掉这么多的玫瑰酥。”
    “因为他们胃口大啊。”叶文初笑盈盈道,“算好了来告诉我。”
    叶满意苦哈哈地点头。
    叶松气的头昏脑涨。
    “祖父,我告辞了。”叶文初说完施施然走了。
    叶俊憋着笑,走的时候还挑衅地看了一眼自己哥哥,叶松心里更堵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当老三老实,现在可是浮的厉害。
    叶文初回去换成了茉莉奶奶,她和叶俊道:“您去忙吧,把门锁了就行。”
    叶俊昨晚和叶文初商量,白天去学做买卖,读书的事反正也不耽误。
    “那你千万小心不要露馅。”叶俊道,“爹得空就去药行帮你。”
    叶文初应是,带着八角去了药行。
    早上三十个号放出去,门口已经排好了人,叶文初坐下来,视线在人群中找着。
    八角问道:“小姐,您找谁?”
    “找个熟人。”叶文初笑了,不知道沈翼是来这里还是去对面了。
    铺了脉枕,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由儿子搀扶,虚弱无力地坐在对面。
    妇人面色蜡黄,身形消瘦如柴。
    “茉莉奶奶,求您救救我娘吧,”年轻人说着跪在了桌案前面,激动地道,“我娘一生辛苦,一天福都没有享过。”
    “我不想让她死,求求您了。”
    毛很远上来帮忙,将年轻人扶起来。
    “哪个大夫想害病人呢,你安静点,别吵着奶奶诊脉。”
    年轻抹着眼泪站在一边。
    叶文初给老妇人诊脉,让她进屏风后躺着用听诊器细细检查了一遍。
    “是肝郁,”叶文初对老妇人道,“如今吃药用处不大,我给你开一些止疼的方子,略调制一下。”
    “没事不要呆在家中,多出去走走人会舒服些。”
    “什么意思?”年轻人激动地道,“您不开药吗?”
    叶文初颔首。
    妇人听着,立刻对儿子道:“你看奶奶也这么说,往后不要再花钱给我治了,等我死了,你就一无所有了。”
    妇人说罢就哭了起来,对叶文初诉苦道:“我儿二十五了,至今都没有娶亲,家底都被我掏空,都怪我!”
    “娘,您不要这么说,我给您治病是天经地义的,娶什么媳妇,”年轻人哭着道,“莫说没有人嫁,就是愿意我也不敢娶,这也是害人。”
    他说着,绝望地看着叶文初:“奶奶……真的没法子了吗?”
    外面候着的其他病人,听着也是泪眼婆娑,能拿到号的都是疑难杂症,个个都被病痛折磨的苦不堪言。
    听着这话,心里都不好受。
    “您开点药试试呢?”年轻人道。
    叶文初将病例写好递给他,道:“你娘说的对,不用再多花钱。”
    “但我刚才说带她出去走走,并非是敷衍你。她是肝郁,你现在花钱吃药,不如带她出去看看风景,见一见她想见的亲人,或许能有转机。”
    “以往也有这样的病例,由于心情轻松了,挺过几十年的。”
    “真的啊,”年轻人喜形于色,高兴地跳起来,“那、那我听您的。”
    叶文初颔首:“拿好病例,一路顺风。”
    年轻人看着她娘,她娘也噗嗤笑了起来,道:“那听奶奶的,你陪娘回一趟辽东娘家吧。”
    “娘早就想和你说,就算死,娘也想埋在家乡。”
    年轻人抹了眼泪,给叶文初磕了头,背着她娘走了,当日便开始准备,隔了两日就架着驴车,带着她娘上路往辽东去。
    八角擦着眼泪,道:“真是可怜。”
    “嗯,好可怜娘和孩子,”黄燕压着帕子在眼角,叹了口气,毛介踢他一脚,“干活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什么难过的。”
    黄燕啐他,道:“等你生病临死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么云淡风轻。”
    “我当然能,我多淡然,我从容面对生死。”
    叶文初继续接诊,病人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一吃饭就长疹子,满身红疹,有时候喘气都难。
    看了许多大夫,各式各样的药吃了,当下有用,可一吃饭又发病。
    “可能是某种食物过敏。”叶文初对小男孩道,“把衣服都脱了,留个裹裤就行。”
    小男孩脸一红,将衣服褪去。
    小男孩周身都是细密的红疹子,叶文初细细检查了一遍。
    这才问小男孩父母:“会写字吗?”
    小男孩的爹点了点头。
    “毛很远给他纸笔,”叶文初吩咐道,“把他每次发病,从早到晚上吃、喝、用的所有东西,都写出来。”
    孩子父母一脸惊奇,但还是照做。
    叶文初正要说话,八角咳嗽了一声,叶文初抬头,就看到一位俊美的男子,信步进门。
    正是沈翼。
    叶文初抚了抚眉毛,挡住脸上的笑意。
    “前辈,早上好。”沈翼上前来施礼,“沈某要求诊。”
    叶文初一脸慈祥地关爱:“小川怎么了?”
    沈翼的目光在大堂中找过,并未见到罪魁祸首。
    他只好卷了一截袖子,露出了手腕:“我不知为何生出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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