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恭维她!姚纪茹听着就收了笑容,没说话。有人看她不高兴,立刻质问叶文初:“你什么意思?”
“夸王爷啊,”叶文初看着说话的人,“不能夸王爷?”
那位小姐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那边有人喊我们,我们去殿内吧。”叶文初问姚纪茹,姚纪茹起身走在前面。
大家就簇拥着她走了。
叶文初和叶月画落在了后面。叶月画低声道:“我有点兴奋。”
“你去打架好了!”叶文初道。
叶月画忍不住捏了叶文初的脸:“哎呦,好可爱啊,你也有可爱的时候。”
叶文初拍开她的手,倒有点担心临江王妃,希望她不会和太后吵起来。
她停下来朝小径看了一眼,临江王妃还没有回来。
一侧,船上游玩的人都回来了,去内殿比试穿针。
绫波湖不大,上面就停着一艘船,船上设了个小船舱,这会儿有人鬼鬼祟祟提着个笼子进了船舱,将篓子藏里面去了。
内殿里,比赛的针线都准备好了。
就是穿针,一根针,两根针……七根针,看谁先穿好。
姚纪茹也参加。
“叶四小姐也来吧,”皇后笑着道,“看你的样子,就是兰心蕙质,肯定会做手工。”
袁夫人在教她的小孙女,小孙女生得很漂亮,她听皇后喊叶文初,也停下来看着,笑着道:“叶四小姐会女红吗?”
“会一些的。”叶文初笑道,“但是是粗活,笨手笨脚。”
有人讥讽她:“是笨手笨脚,手上都有茧子。”
大家嘻嘻笑了起来。
“有茧子是因为我习武,”叶文初看着说话的小姑娘,笑眯眯的“小姐这样的,再来十个我也能让你跪着哭。”
那小姑娘傻眼了,没想到叶文初说这话,不应该气的跺脚藏着手?
居然要打得她跪着哭?这什么话?
皇后都忍不住笑了一下,打岔道:“比吧,本宫和几位夫人做裁判。”
叶文初参加了,在一群能干的小姑娘中,她输的毫无悬念。
姚纪茹自然是第一名,大家都抢着恭喜她。
“长宁郡主就是心灵手巧。”其他几位夫人道,“我听说绣工也是极好的。”
大家都围着夸,姚纪茹谦虚着说不会。
“叶四小姐说会针线,是纳鞋底吧?”一位小姐道,“村口坐着纳鞋底妇人也会针线。”
叶文初刚要问她是不是真想哭的时候,临江王妃回来了。
“都比赛啦,也不等等我!”
她说着,叮当一下,在地上丢了个包袱。
然后叉腰看着一屋子的人。
在所有人惊愕地视线中,临江王妃抖开了那个包袱,从里面倒出来一盘子飞镖。
“穿针有什么意思,”临江王妃道,“射飞镖比赛!”
说着让人将靶子撑起来,热情地邀约在场所有的小姐参加。
叶文初艰难地从袖子里摸了个手帕出来,假装擦嘴的功夫,释放了自己憋不住的笑。
皇后问道:“二嫂,哪有人乞巧比射飞镖的?”
“您这也太不像了。”
临江王妃道:“难道射飞镖就不巧了吗?”她说着摆了摆手,“巧,那是个大概念,包含的东西多着呢。”
皇后无话可说。
“娘娘,我参加。”叶文初笑着接飞镖,临江王妃仿佛才知道叶文初会才参加,立刻惊喜地笑着,“好,好好!你来。”
“为了凑巧,我射七枚吧。”叶文初道。
“有道理,乞巧七巧,七是对的!”临江王妃深以为然。
然后在大家好奇又惊奇的目光中,叶文初人生第二次表演了射飞镖,上一次还是在刘兆平的府中,她觉得,下一次再有宴会,她可能还会表演射飞镖。
毕竟她擅长。
七枚飞镖,一个打一个,将中间的靶子射穿后掉在了地上。
殿内,鸦雀无声。
和这个对比,刚才穿七针的第一名,太不值得提了。
姚纪茹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姐姐好厉害!”袁阁老的孙女袁芳菲佩服地拍着手,“您能不能教教我?”
叶文初点头:“行啊,下次你祖父去顺安康,你跟着来玩儿,我教你。”
“嗯,嗯!”袁芳菲高兴不已,又转过来对她的祖母道,“这个比穿针有趣。”
小孩子嘛,都喜欢惊奇有趣,不但她,其他几个孩子也瞬时围着叶文初,问她能不能一起去顺安康,跟着她学习投射飞镖。
叶文初很大方地同意了。
“都可以去,我那还有山楂开胃糖,很好吃。”
小孩子们高兴地期待着。
跟着来的夫人奶奶们当然看得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又不好拉扯孩子回来,弄哭了孩子后更尴尬。
姚纪茹面上挂不住,护着她的小姐们没见过这场面,也不知怎么解决尴尬,嘀嘀咕咕说话。
“叶四小姐真厉害。”姚纪茹自己圆场,“我们去游湖吧!”
乞巧除了斗巧这些,还有游水沾七仙女的仙气福气的习俗。
“对,对,去游湖。”皇后松了口气,赶紧吩咐大家,“不过船小一些,你们别闹腾。”
姚纪茹道:“刚才不是上去过一些了?这一次游过的人就不要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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