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点头:“好,你看哪天合适,我陪你去。”
叶文初点头。
“主子!”乘风闯了进来,“街上百姓问,今年要不要耍灯会,现在准备还来得及。”
叶文初将沈翼的手放开,沈翼的手就悬空了,只留着她细腻的余温。
“行啊。”沈翼和乘风道,“你去过广南东路了,不如你演舞狮吧,从明天开始,挨家挨户送对联。”
乘风站在门口,发出尖叫:“什么?挨家挨户?还舞狮?”
“不然你舞龙?”
“这、这,那属下没空给您办事了。”乘风不乐意,想想就知道这差事很辛苦。
“能者多劳。”叶文初道,“人生新体验嘛。”
乘风瘪着嘴,吃得糖都不香了:“我明明立功了啊,还以为有奖励,搜怎么像罚我似的,我又没有做错事。”
沈翼揉了揉眉心。
“去上药吧。”叶文初忍着笑,背着手走在前面出了门。
给沈翼手上涂了药,叶文初也去蹴鞠,叶老太爷在边上叮嘱叶颂利,让他小心点别伤着妹妹。
叶颂利喊道:“知道了!”
转眼叶颂利就被叶文初一球放倒了,他哎呦一声,揉着屁股。
叶老太爷骂道:“你拦着干什么,她都可以射门了。”
会宁侯盯着叶颂利,悄悄问临江王妃:“叶公子今年几岁了?”
“二十不到。”临江王妃盯着会宁侯,“你什么意思,难道要将你女儿嫁给他?”
会宁侯的小女儿今年二十六,刚刚和离回家。
“人家孩子头婚,长得又体面,你就别凑热闹了。”临江王妃道,“我还想将我侄女说给他呢。”
会宁侯咕哝着走了。
她家门第也不高,哥哥当年读书要科考,被她连累后就去做买卖,几个侄儿倒是一直在读书,但这些年也没有科考。
开年就可以考了,她要赶紧写信回去,让侄儿们赶紧开始考。
再让侄女过来。她看着叶颂利,越看越喜欢。
“二太太,”临江王妃道,“您养了个好儿子,叶家的孩子都是越看越叫人喜欢。”
郭氏都愣了一下:“您说哪个儿子?”
“你有几个儿子?这话说的。”临江王妃笑着道,“您且等等,我娘家侄女儿今年十八,生得不错,识字断文知书达理。”
“等开年他们上京,见一见?”
郭氏差点喜极而泣,没想到有一天有人夸她会养儿子,说她儿子优秀。
“王妃娘娘,您家可是书香门第,在我这是我们真真儿高攀。”郭氏激动不已,“不怕您笑话,我心里头就想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好改一改我们身上的铜臭气。”
临江王妃摆着手:“您家可不铜臭。铜臭是卖弄,是装模作样,您这样比那些读书的先生都要坦荡。”
郭氏被捧得心花怒放。
但也真的期待临江王妃娘家的韩小姐来。
叶文初他们散场回家,一家人还是吃了一顿夜宵,叶老太爷夜里不吃东西,但今晚是真的饿了。
“你来。”叶老太爷带着叶文初去他的院子,和她说完商队的事后,就委婉地问她,“亲事,你和王爷提了吗?”
叶文初摇头:“再等等,也不是着急的事。”
沈翼也知道她在想什么,顾虑什么,所以不会催促她的。
“临江王妃做饭的手艺不行,将来祖父出钱给王府请厨娘。”叶老太爷低声道。
叶文初哈哈大笑,一边给叶老太爷按摩肩膀,一边笑着问房忠道:“您今儿吃着感觉呢?”
“不好说。”房忠笑着道。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日,叶文初按时开了顺安康的门,许多等了她几日复诊的病人、想知道她近况的病人都来了。
顺安康里挤满了人。
中午时,袁为民来找她针灸,叶文初给她煮茶喝:“师父,您现在做戏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都是我好徒儿教导的好。”袁为民道,“要老夫说,你胆子还是大,老夫现在想想都后怕。”
“这也得有您配合,不然我也不敢。”叶文初真心实意地道,“您和几位大人在外闹,就让卢庭下意识认为,圣上是被控制的一方。”
“要是您不去闹,卢庭定当要进去确认的。”
还有沈翼安排进内卫的高冈。这件事她一个人可做不成。
“啊!”袁为民愉快地感叹了一声,靠在椅子上看着叶文初,“老夫以为,这辈子就到头了,没想到遇到了你这个小丫头。”
救了他的命,还让他做了首辅,能在朝堂一展抱负。
“从今儿起,老夫每一天活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上天垂怜,都是赚的。”
叶文初道:“那您可要赚不少呢。”
袁为民失笑。
“小姐,舒大人来了。”八角请舒世文到后院,他看到袁为民在,也是一愣,笑着道,“老师也在。”
叶文初给个舒世文施礼,笑着道:“舒大人怎么有空,我给您倒茶。”
不管以前如何,这一次舒世文一直在帮袁为民打配合。
“不喊师兄?”舒世文道,“现在倒和我客气了。”
叶文初笑了起来,摆着手:“使不得使不得。”
“我知你是故意恶心我的,但现在我不觉得这是恶心,挺好的。”舒世文道,“这是不是和你的医判之名一样?从一个笑话变成了人人敬佩光耀门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