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淘气了!外公和五爷爷他们等着呢!”容远推着她去洗漱。
洗漱之后,一家人下楼去,
五奶奶看她下来,已经递上盒子,五奶奶送了一串碧绿通透的翡翠珠子链子,等庄玲玲上辈子看翡翠的时候,翡翠已经炒成了天价,这种阳绿的玻璃种翡翠,已经很难觅了。
只是她这个年纪?这玩意儿没机会戴啊!
“不喜欢也给我拿着。”许寒柏瞪她。
顾常思拎着一个礼袋过来:“这个我们玲玲肯定喜欢。”
庄玲玲一看,里面一整套年轻女孩用的护肤品,还有一整套的化妆品,口红放了五六支。
“小女孩都会偷偷穿妈妈的高跟鞋,涂妈妈的口红。对不对?”
庄玲玲开心地收下:“我最喜欢小婶婶了!”
“你刚刚说,你最喜欢爷爷。”
“算了,小姑娘的嘴,骗人的鬼。”许寒柏笑着说,“人家明明最喜欢阿远。跟你有什么关系?跟我喝茶去。”
去到庄家,又是收了一堆礼盒。
什么白玉镯子,大溪地的珍珠,甚至还有一对单只一两多的黄金镯子。长辈们的爱就是这么实在,实在到她想起前世去南方参加婚礼,看见新娘穿着龙凤褂,身上挂满了珠宝黄金,她都怀疑,新娘撑不撑得住这沉甸甸的爱。
小姨小姑小舅舅,哥哥姐姐过来,给庄玲玲送上他们几个合在一起挑的礼物。
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庄玲玲打开知更鸟蓝的盒子,里面一条碎钻群镶的项链,熠熠生辉,价格可能没有翡翠链子贵,但是真的好漂亮啊!
小长辈们充满期待:“喜欢吗?”
“很喜欢!”
舒雅小姨贴在她耳边问:“你有礼服吗?”
“没有!”
小姨一把拉住她:“走,我和你姑姑带你去买礼服。”
礼服对她来说实在穿的机会太少太少,价格又太贵,没必要。庄玲玲忙推辞:“小姨,不用买了,我有衣服配这个项链。”
“真的?”
“嗯!”庄玲玲恨不能发誓,“保证不辱没这条链子。”
哪怕有庄玲玲保证,夏舒雅和庄雨雯也不放心,下午四点多就来催庄玲玲换衣服。
两人拉着庄玲玲回房间,换给她们看。
庄玲玲只能上楼去换衣服,夏舒雅和庄雨雯看着桌上的礼盒。
“今天早上我妈看见我拿着礼袋,抢了过去,你知道她说什么?”
“姑姑的话用脚底板都猜得出来:‘也只有你们这种小年轻,就买个牌子和镶工,这种东西华而不实,最大的钻都没超过五十分吧?也就看个样子。你们要买珠宝么?跟我们说呀!XX行的钻石好大颗,火彩又好,关键是老客户了给的优惠足,是顶顶实惠了’。”
庄玲玲在里间穿上了基础款包肩小黑裙。
听着小姑姑学姑婆说话,把姑婆那种带着江城口音的话学得十足,真要笑死人了。
她把一块印花缎面丝巾折叠成十来公分款的长条围在腰间,在侧面打了一个结,拿出小婶婶送的一支橘色的口红,抹上嘴唇走了出去:“小姨,小姑姑!还行吗?”
夏舒雅和庄雨雯差一点屏住呼吸,如瀑黑发,略微有些浓的眉毛,配上一双杏仁大眼,倒是合了剑眉星目的味道,鼻梁高挺,形状完美的嘴唇配上了橘红色的唇膏,越发显得皮肤瓷白细腻,十七岁的少女将冷艳精致这种侵略性的美,演绎到了极致。
“怎么样啊?”庄玲玲再问。
夏舒雅才回过神来:“太漂亮了!”
真的太漂亮了,漂亮到夏舒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她走过来收划过掐着细腰的真丝丝巾,有了这一块露出了牡丹花和翠鸟图案的丝巾,这条小黑裙显得华丽感十足,确实不需要什么礼服,绝对够味道了。
庄玲玲解开丝巾:“小姨,你要不要?我下次给你寄两块。”
看这个质感应该不便宜吧?妈妈说带着玲玲的七姨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出头,已经是他们那里很高很高的工资了:“不用了。”
庄玲玲展开给她们看上面的民航标志:“没关系的,就是民航礼品。”
这个年代没有设计版权,没有品牌溢价,真就是卖个材料钱,反正庄玲玲建议了多种多样的礼品,其实她是想以后在航班上卖。
没办法,谁叫她前世是民营航空公司的老板呢?在航班上卖东西已经是习惯了。自己乘飞机的时候,也嫌弃空乘在上面买东西显得Low,可只要价格好,跟免税店有得一拼,乘客的购买力还是不小的,曾经有人就专门坐他们的航班就为了大肆采购一番。这一块还真能挣钱。
庄雨雯摸着丝巾:“不输大品牌啊!”
当然不输了,这些丝巾厂改革开放后,很多就开始了转制之路,成为第一批大牌代工厂。
“舒雅姐,我想去内地了。好像有很多好东西呢!”庄雨雯昨天晚上两朵宫花可是把玩了很久,太美了,摸上去的感觉毛茸茸又丝滑太舒服了,精致得让人舍不得撒手,那个盒子也是,灯光下上面的镶嵌的贝壳流光溢彩。
“跟舅舅说呗,不是要在内地开展业务吗?我们找时间一起去找玲玲不就成了?”
庄玲玲把丝巾重新围在腰上:“小姨,帮我把项链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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