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佳眉眼弯弯,连忙点头。
“Joseph,看见这几个学生,我很想去你的新学校看看。是什么样的学校培养出了这样的孩子?”劳伦斯教授跟季允晟说。
“不,只能说我的孩子们太过于出色,我跟你说过,那里跟这里的大学环境相差很大。”
“那你还回去?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把你太太接过来呢?你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你回去不会适应的,但是孩子们不一样。”劳伦斯看向美式早餐吃得特别欢快的庄玲玲,“像Linda这样,她甚至不用适应,就已经能融入这里。Jane也只是需要时间。”
何塞教授也说:“Joseph,你太太经历了这三十年,你说过她这三十年经历了很多的不幸,你要用余生跟她在一起,给她幸福。难道余生在这里不好吗?”
劳伦斯教授看着庄玲玲:“Linda,我尊重Joseph的选择,但是我认为这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我认为你应该出于理性来让你的爷爷和奶奶做出更好的选择。”
“我们来看一下入籍誓言吧?我宣誓:绝对并完全放弃此前作为外国公民对任何外国君主、统治者、国家或主权的忠诚及效忠……”庄玲玲看着劳伦斯教授,“第一条,我奶奶就做不到。男人和女人之间,不是女人对男人妥协,就是男人对女人妥协。他们用了三十年来思考谁对谁妥协,您认为还有必要讨论这个决定吗?”
劳伦斯教授笑:“你说服我了。”
临别之时,布朗太太也请壮壮明天去学校。
钱存进了爷爷的账户,庄玲玲当天就开始一顿操作猛如虎,买入了五个的资产类股票。
她就跟条豺狗似的,打算咬一口就走。毕竟2月15日联储再次加息,一个月之内股市暴跌16%,这个年代玩的就是心跳,不过她是没办法心跳了,得亏上辈子把金融危机当成本命来研究,这下好了,这辈子每个时间节点在她的脑海里几乎没有悬念,他们加息的时候,她已经快乐地回国,欢度祥和的春节,快快乐乐参加爷爷奶奶的婚礼了。
美国寒假从圣诞前开始,现在已经开学了十来天,季允晟已经辞职,要不是庄玲玲他们要过来,他在一月初就该回家了。
现在发现其实他真的应该一月初就回去,根本不需要担心小家伙们在这里不适应,有玲玲在这儿,他只需要给她一个钥匙。
对比自家学校那么小,那么灰扑扑,这里的校园实在太美了。
这年代国内一年就招三四十万大学生,不管考上哪一所大学,那都是从几百万人里冲出来的,心里多少都是有优越感的。更何况这四个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除了庄玲玲见过更漂亮的校园,对这一切没感觉。那三个一路看过去,都是震撼。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看看这台阶多高啊!看看里面多宽敞啊!看看……
上楼去,走到劳伦斯教授的办公室。家里宣教授跟系里六个教授和三个讲师一个办公室,庄玲玲他们要商讨问题,不是占了其他老师的座位,就是得找空闲教室,资料室,甚至跑老师家里。
这里教授一个人就是二十来平米的独立办公室。窗户透亮,外头风景怡人。里面一个学生正在跟劳伦斯教授商讨。
季允晟跟劳伦斯打了招呼之后,带着熊海健和容远出去,熊海健去找布朗太太,季允晟给容远找了一个金融的教授,说要见一见。
劳伦斯教授站起来,跟那个学生说:“Victor,这是我跟你说来自华国的Linda和Jane,她们会在秋季入学。”
那个白人学生看着庄玲玲和诸蕴佳:“她们看起来好年轻。”
劳伦斯笑:“她们是入学本科三年级。”
“哦!”这位笑着伸手:“我是Victor是劳伦斯教授带的研二的学生。”
庄玲玲跟他握手:“Linda Zhuang,华国首航大二学生。”
“Jane Zhu,Linda 的同学。”
劳伦斯问诸蕴佳:“Jane你的资料带来了吗?”
“当然。”
诸蕴佳把资料拿出来交给劳伦斯,劳伦斯让维克托把资料给复印了,拿过来。
“之前Linda给我发传真探讨过这个问题,但是因为传真件一直不够清楚,所以我们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刚好这个问题,今天就做我的一个研究生课题。”
维克托拿了复印件过来,劳伦斯教授带着他们一起进一间教室,里面已经坐了六个人,庄玲玲听劳伦斯教授介绍了一下几个人,里面四个白人,一个印度人和一个白人。里面有人读博了,有人是研究生。
“我们这次来探讨一下翼尖悬挂物结构动强度问题,这个问题是来自华国首航的学生Linda和Jane带来的。”劳伦斯伸手,让两人上去发言,庄玲玲鼓励蕴佳上去。
平时蕴佳在自己班级,甚至在项目组,到底是都是自己国内的人,也没有语言障碍,她能很好地表达。到了外边,她很胆怯,但是玲玲说她必须克服,因为国外的学生是竞争性发言,如果你一直不发言,很容易就被人忽略了,最后对自己的发展不利。
蕴佳昨天晚上准备了手写演讲稿,Victor已经把她们的资料分发了,她拿着手稿上去,低头看手稿开始念。
庄玲玲看蕴佳太紧张了,她站在她身后伸手搭在蕴佳的肩上,让她放松,自己随时都会接替她。
加上劳伦斯教授的眼神,蕴佳定了定神:“所以机翼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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