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再好不过,至于圭俊闹腾的在后面蹦跶,抗议表妹没有叫表哥什么的,被几人都抛到了脑后。
付圭将手上的箱子扔给了圭俊,自己则一心牵着小姑娘往停车的地方而去。
他这呵护备至的举动,叫圭俊与圭琳琅对视一眼,眼中都划过深思,对于这个没有血缘的表妹,突然就好奇了起来。
本来接到表弟要过来的消息,就叫他们惊喜了,没想到臭小子说要带着小叔家的女儿一起。
付圭的母亲叫圭丽,当年能与付立志联姻相亲,家里条件自然不差,圭家也是军旅家庭,老早是J市本地人,后来在七十年代中期,老爷子调到了广州军区,将近二十年的扎根,一家人也渐渐都聚拢了过来。
对于付圭这个外孙,已经退休的圭老爷子是最为心疼的,老爷子就圭丽这么一个闺女,还年纪轻轻的就牺牲在战场了。
虽然为了祖国,牺牲也是英雄,是荣耀,但是作为家人,心里的创伤也是不可磨灭的,哪怕老爷子位高权重也一样。
后来那不着调的女婿续娶,他不反对。
但是续娶的那个玩意儿居然逼走孩子,老爷子就不淡定了。
为了这事,老爷子当时特地叫自己大儿子,当时已经是旅长的圭卫国,抽空去揍了付立志一顿,顺便将外孙接到广州生活。
要不是老爷子当时身居高位,稍有动弹就能引起很多注视,他都要自己跑过去揍人了,当然,这不影响圭老头跟付老头的友谊。
只是外孙一心跟着他小叔,几番游说都失败后,老爷子也不想勉强孩子,便见天的给孩子转钱,孩子两个舅舅也是,直到孩子成年前,家里孙子有的,付圭这个外孙有的只会更多。
虽然十来年也没有见过几面,但是家人就是家人,每年的电话问候不会断,每年寄的礼物不会少,甚至圭老爷子每年招呼家人拍全家福的时候,都会给付圭寄一份,并且在上面注明各自的名字,就担心孩子有生疏感,也是用心良苦了。
圭俊算是小辈里面与付圭最熟悉的,因为他们俩算是家里的异类,都跑去经商了。
前两年,付圭那个自选商店开到深圳的时候,也是圭俊出面帮忙摆平一切,所以,相对于圭家的其他人,他们表兄弟反而是联系最多的。
深圳的建设在全国来说,都是领先的,火车站甚至已经划分出了专门的停车场。
几人快要到停车场的时候,突然听到摩托车的声音。
吉祥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便被拥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然后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抢钱呐!!!”
吉祥被这声音惊的一个激灵,挣扎的从哥哥的怀里探出小脑袋,就见到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色连身裙的女人,蹬着高跟鞋,无力的追在一辆摩托车后面跑。
那摩托车上坐着两个男人,嚣张的连脸庞也没遮,甚至还得意的冲着被抢的女人,示威般的吹了个口哨。
眼看摩托车就要驶出视线范围内,突然一道白光划过,像是撞到了什么障碍物,开车那人车龙头一个晃悠,连人带车直接掀翻在地。
这一跤,真真是摔的不轻,圭俊哈哈一笑:“这帮孙子,该。”
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中也没有太大的惊讶,显然对于这样的飞车党见怪不怪了。
他们没耽搁多久,见那女人抢回自己的包,并且等来了警察后,便转身上了自家的轿车。
坐上驾驶座,圭俊还幸灾乐祸:“刚才估计是老天爷开了眼,有什么东西在开车那小子面前划拉了下,哈,这帮孙子,早晚有人清算。”
吉祥正在解头上的围巾,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下,然后就伸手往自己脑袋上摸,好家伙,团子呢?
难道刚才那道白光是团子?
吉祥赶紧在心里呼喊团子,果然,没过几秒,窗外就传来了团子的“啾啾”声。
付圭看着窗外,跟着车子扑棱着翅膀的小毛团,盯着它那绿豆大的眼睛,注视了好一会儿,直到将它盯的心虚移开视线后,嘴角才抽了抽。
破案了,看来刚才那开摩托车的人突然摔倒,就是这小家伙干的。
男人捏了捏眉心,无奈的摇下车窗,放某个妖怪进来。
前头开车的圭俊通过后视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刚想惊叹居然还有这么白、这么圆呼的鸟,就见那鸟儿直接蹲在了小姑娘的脑袋上。
圭俊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好像这只白团子就在小表妹头上?他还以为是装饰品呢。
想到这里,他通过后视镜,想要问问表妹怎么驯服这鸟时,就对上一张惊艳绝丽的脸。
“卧槽!”圭俊连续发出几个‘卧槽’,才平复心中的惊叹。
对着后座的人比了比大拇指:“小表妹,以后出去还是把脸围上吧,你这脸的确见不了人。”
圭琳琅虽然也意外表妹的容貌,但是听到三堂哥的话,冲他翻了个白眼:“哥你怎么说话呢,吉祥怎么就见不了人了?”
圭俊自觉失言,连连道歉:“我的错,我的错,表妹太好看了,表哥这不是没见识嘛,哈哈,莫怪莫怪。”
其实吉祥没觉得那话怎么了,话中有没有恶意,她还是能听出来的,反而被这么道歉,有些不知所措。
付圭瞪了不着调的表哥一眼,将小丫头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靠了靠:“不是有些困吗?先睡觉吧,到家还要一个多小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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