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连忙将手里的水盆放下,“哦哦...我这就去。”
“快去快回。”
“好。”
子时一走,屋子里又只剩下贺星和楚辞二人。
贺星知道子时先前是去打了热水也端了热水进来,她循着人放东西的地方走了过去,本意是想给楚辞拧一张热帕子擦擦脸,结果都还没到地方,便听到凳子挪动的声音。
“哥?”
楚辞没有回话。
贺星不晓得人在做什么,只能放弃去水盆边,快速的走了回去,一摸桌前没有人了,她连忙转身在四周抓了抓。
楚辞并没有走远,或者说这间屋子就不大。贺星很快就摸到了对方的手臂,“哥,你往哪儿走呢?”
某人胃里似乎有些不大舒服,贺星听到了胃酸反涌的声音。
紧接着,她便感受到了某人手动了动,“......床。”
贺星拿人没有办法,她再次把人的手臂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扶你过去吧。”
手被人扶住,楚辞没有挣扎,他跟着贺星踉跄的到了床边,这期间也是乖巧极了,只除了......
“诶——”
已到床边,贺星正打算将人给放下去,哪里知道对方的手没来得及松开。
于是乎,这就造成了本该一个人躺下的局面,最后成了两个人躺,还是面对面的。
距离猛地拉近,感受到某人胸前呼吸的起伏,再是脸颊不经意的触碰,贺星愣了一下。
她的脑子里,很快就浮现出了昨晚梦里的一抹画面,再然后,便是今日被人相救时,那份紧紧环住她腰间的触感,正如......
现在这样。
毕竟只是半壶酒,楚辞并未彻底醉死。
贺星压在他身上,他闷哼了一声,瞬间拉回了贺星的思绪。
她老脸一红,连忙撑了起来,“抱抱抱歉......”
“我不是有意的。”
“哥,你怎么样?”
作为醉酒的人,楚辞的回话并不长,甚至听着还有些迷糊,“......腰...”
“我帮你呃......”人紧张的时候,下意识的回着话,可回到一半,贺星方才意识到腰这种地方,趁人醉酒去碰,似乎颇有些不妥,她连忙改口道:“我去找子时,找子时来帮你看看。”
见贺星要走,楚辞抓住了对方的手。
他压了压心底的不适感,“......没事。”
“别...别折腾。”
手腕被用力的握住,贺星感受到了醉酒之人的力道。
子时估摸着也快来了,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先前似乎也没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犹豫过后,倒定下了神来。
“好。”她重新回到床边,对楚辞轻声说道:“我不走,哥,你把手松开,我给你将鞋脱了。”
楚辞没有回答贺星的这话,但是,拉着人的手,却也慢慢的松了力道。
厨房里没有现成的醒酒汤,好在这东西熬起来倒也不难。
子时回到屋子的时候,贺星正准备给人拧热帕子过去,他见贺星看不见还做事,忙道:“姑娘,这种事我来就可以,你快放下。”
擦汗这种活贺星不是没给楚辞做过,但现在屋子里有外人,两人又是兄妹关系,她要是坚持的话,却是有些奇怪。
这么一想,在子时争着想将帕子拿过去的时候,贺星倒也没拒绝。
子时做事十分麻利,一开始,贺星还觉得这孩子有些小心机,又爱哭,留下怕有些让人头疼,但这人真留下了,反而没了第一次见面时哭哭啼啼的样子,今日还敢当街与人争执,让她颇为意外。
后面照顾的活计,无论是擦脸洗漱还是喝醒酒汤,子时全程没让贺星帮忙。
贺星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楚辞睡了过去,子时也处理好了,她这才和子时一起,出了楚辞的屋门。
屋门重新关上,脚步声在渐渐淡去,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开门的声音。
确定不会有人再出现在屋子里,床上原本已经闭眼的人,方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对楚辞来说,装醉是作为帝王必备的一个本事。
他今晚心血来潮,也是临时起意,想看看贺星在四下无人她又醉酒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能贺星自己都没发现,在她趴在他身上的时候,她的心跳在加快速度。
仅这一点,对楚辞而言,便已足够。
她对他,并非是没有那方面的意识,或许这个意识还不强烈,但总好过是他一腔情愿。
现在,最多还有十四天的时间,男子受孕的日子,需得在地葵结束后的第11-14天内,这是宫中御医经过多年记录和实验,得出的结论,再配合着宫中秘法和技巧,一举受孕不是难事。
这些事,教习公公并不会告诉他,他之所以知道,全是靠着他父君留给他的手札。
那本手札上,记录了很多他可能用得到的东西,包括成亲生子,可惜的是,此次出宫,他并未带出,一些事,他也只能凭着记忆去做。
算下来,他要想要受孕成功,必须要在往后的9-12天内行房,方能成功得逞。
他其实没有十四天的时间了。
才确定了贺星反应的楚辞,还未来得及高兴,很快就又陷入了新的困局之中。
他要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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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星回到屋子,一番简单洗漱完成,她便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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