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不关心后宫,太后只好多留些心眼,哪些世家是能栽培的势力,哪些家族的姑娘适合入宫,都是她所考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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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府的马车内,正当壮年的穆王听了心腹回禀消息后,尚且还有几分儒雅的俊脸沉了沉。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穆王一声低喝,那骑马前来禀报消息的男子立刻退下。
马车内还有一男子,男子做儒生打扮,头戴纶巾,约是中年光景,相貌偏向素寡。
他劝道:“王爷莫要动怒。今日刺杀一事,也正好让咱们看清皇上的实力,看来皇上在外那些年,身边培养了不少忠心势力,只不过温家两兄弟这次突然回京,不知对咱们的计划有没有影响。”
穆王冷笑一声,眸中寒光乍现,“都是些毛头小子,不足为惧!”
穆王素来看不惯那些年轻人。
男子面色凝肃:“王爷不可大意,庄世子与曹统领几人虽是年轻,但实力不凡,至于温度兄弟两,更是深不可测,尤其是温玉此人!”
温家当然是穆王的心腹大患。
要知道,冠军侯手里的三十万大军,从某程度上,直接决定了大晋江山的主人是谁。
男子又说:“皇上多疑,若是能挑起皇上与温家之间的矛盾就好了。”
到时候,温家就能为穆王所用。
穆王眸光微眯,“好,本王就听先生的。”
马车持续往前行驶的途中,无人察觉到,沿途正有人盯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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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从宫里出来,接他的人,是此前先帝的心腹。
男子恭敬上前,“王爷,你今日在宫里鲁莽了。”
男子是在指,辰王不应该护驾。
辰王明明憎恨楚湛,可今日看见刺客,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未经思量,直接上前护驾。
辰王在西北时,就厌恶极了杀戮。
百日前,楚湛领兵杀入京城,他看见满目的血色与哀嚎,母妃与父皇先后西去,他不明白为何一定要走到那样的境地?!
辰王拧眉,未置一言,大约猜出了今日刺杀之事是谁主使,但他什么也没问,直接上了马车:“走,回府。”
但凡夺权,都是要死人的。
这人世间,所有人都在为了土地、女人、权势、金银,而自相残杀。
到底要不要去抢,他尚未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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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寝宫。
温舒瑶离开后,楚湛才又折返,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但方才竟然是不敢留下,生怕看见温舒瑶换衣的画面。
时辰尚早,入夏之后,日头落得晚了,还不到歇息的时候。
黄昏的余晖温热,日光从镂花殿牖照进来,楚湛额头溢出薄汗,心浮气躁。
“来人,搬冰鉴过来!”楚湛沉声下令,总觉得今日还有一桩心愿未了。
是了,他是坐拥后宫的帝王,竟然会想一个后宫嫔妃,想得挠心挠肺、坐立难安,奈何他还不敢擅自招惹!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今日没法与温舒瑶颠龙倒凤,仿佛是一桩天大的遗憾。
张莳当即照做,不消片刻,内殿就摆放了两尊冰鉴。
丝丝凉意荡了出来,楚湛才觉得稍稍安稳。
他坐在桌案前,一手握着书册,然而迟迟没有翻到下一页,眉心紧蹙。
张莳忍不住腹诽:【皇上又是何必呢?让温美人留下便是,皇上也该有个子嗣了。】
听见心声,楚湛愣了一下。
是的,他是该有子嗣了。
帝王猛然灵光一闪。
温家无论男女皆是骁勇善战,容色也是极好,温舒瑶是个优质女子,适合给他生孩子。
这个理由也同样充分合理。
楚湛忽然觉得放松。
他没有必要对温舒瑶避如蛇蝎。
纵使她勾人,可他自己也绝非寻常人,只不过是一时迷恋罢了。
为了绝世武器,为了子嗣,他完全可以放任自己沉迷。
等过几日,伤势好了,他就去千兰苑,好生讨回这几日的缺失。
楚湛神色转好,索性放下了书册,问张莳:“你觉得朕如何?”
张莳愣了一下,这可真是个掉脑袋的问题啊。
他该如何作答?!
皇上放着后宫不去,何必折磨他这个老太监?!
张莳内心为难极了,面上答道:“皇上乃真龙天子,是大晋之福,百姓之福。”
“够了!”楚湛并不想听这些,他想知道,自己做一个男人,又到底如何。
张莳闭了嘴。
楚湛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他自诩文武双全,貌胜潘安,虽有后宫,并不滥情,温舒瑶没有任何理由不爱慕他。
她迟早会成为了他的掌中之物。
楚湛起身去内殿歇息,淡笑着自夸了一句:“朕甚好。”
张莳:“……”谁说不是呢,他也没说皇上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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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楚湛今日失血过多,躺下后很快就入睡了。
内殿的冰鉴散出阵阵凉意,楚湛只觉得身上也随即一凉。
他睁开眼,触目所及,是大红色轻纱幔帐,琉璃灯盏,光线莹莹,将女子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楚湛无法动弹,他这才意识到双手双脚皆被绑住了,而红衣女子衣裳半遮,正站在榻上,一只玉足踩在了他露在外面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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