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羽儿从她怀里抬起头,鼓着一张小脸:“我不怕他!”
孟晚陶还是耐着性子又叮嘱了她一遍。
虽然羽儿背后有定远侯府和翌阳郡主,可摄政王是个冷血狠辣的大反派啊,他一发起狠来,不会顾及这些的。
她才多大个小姑娘?
还是离大反派远一点儿比较好。
见她这么执着,羽儿抿着嘴巴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叹了口气道:“那好罢,我在外面就不说了,回家我关上门说。”
孟晚陶笑了:“这样也行。”
在定远侯府,翌阳郡主总有办法护住她。
羽儿冲她招了招手。
孟晚陶凑近了些,羽儿贴在她耳边小小声道:“我是看刚刚铺子里没人才跟孟姐姐说的,一般我在外面都特别乖。”
孟晚陶:“……”
看她得意的小表情,孟晚陶被逗得笑出了声。
“嗯,”她捏了下她的脸颊:“羽儿最乖!”
说着,她蹲下来,小声问她:“那你跟我说下,是在什么时候见到这样样式的玉佩么?”
羽儿歪着头想了想:“不记得了。”
她到底年岁小,能记着眼熟,已经很不错了。
过了片刻,她又道:“反正很久远了,在川蜀的时候罢,反正不是回京的时候。”
孟晚陶想了想,觉得这也有可能是凑巧了。
毕竟她今年也才五岁,之前年岁更小,记不清都是正常的。
而且,阿覆与摄政王一点儿都不符啊。
哪里狠辣,哪里冷血了?
阿覆明明温润的很!
若他是摄政王,头一次见面,自己估摸这就没命了。
这般想着,孟晚陶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孟姐姐,”羽儿坐在高脚凳上,看着正在收账本的孟晚陶,两条小短腿一晃一晃:“我等下可以跟你一块去你庄子上玩么?”
孟晚陶下意识去看云果。
这她可做不了主。
云果忙道:“小姐,出来好些时候了,在外面戴得时间久了,郡主会担心的。”
羽儿不死心:“去了逛逛就回来啊,天黑前就回去了,我又不在那边过夜!”
云果一脸为难:“小姐……”
羽儿捧着小脸:“孟姐姐那里有暖房,种了好些东西,还有草莓,我想去看。”
这个草莓是本土的野生草莓,不是后世从国外传进来的那种常见草莓。
现在还未传入,孟晚陶倒是从山上移栽了不少本土草莓苗在暖房里培育,数量有限当果子吃怕是不够,但做糕点的点缀还是可以的。
云果还是不肯答应。
“就这么说定了!”羽儿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小大人一样,对云果道:“我们去去就回,又不多耽搁,姑姑都说了今天任我玩耍的,你怎么这么迂腐!”
被比自己小快十岁的娃娃说迂腐,云果简直哭笑不得。
“好了,”她看孟晚陶收拾好了,忙跟上去,紧紧牵着孟晚陶的手:“我们快点走罢,早去早回。”
云果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幸好今日出来时带了几个守卫。
她让人回府里回了话,便跟在后面伺候着。
原本,孟晚陶是打算在城里吃了午饭再回去的,今日结束的早,也可在城里逛逛,买些日用品什么的。
但羽儿既要去庄子上,她便临时改了主意。
左右现在还早,就带她去庄子上吃顿便饭好了。
“我要跟孟姐姐坐!”
见云果要抱她上马车,羽儿忙喊了一声。
云果无法,只得对孟晚陶道:“三小姐要不坐府上的马车,上面有小姐的许多物品,不好挪的。”
孟晚陶的马车太小了点,她怕委屈了她家小姐。
孟晚陶正要点头,就听羽儿道:“不,我就跟孟姐姐坐她的马车。”
府里的马车她都坐腻了,有什么好坐的。
自家小姐主意一直都大得很,别看年岁小,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云果没法子,只得再次妥协:“那奴婢就把一应物什挪过来罢。”
孟晚陶冲她笑笑:“也可。”
说着便把羽儿抱上了马车。
羽儿在马车里,小瓷她们便去同云果挤侯府的马车了。
小瓷很是兴奋,她还从未坐过这样豪华的马车呢。
翌阳郡主当自己女儿一样养在身边的羽儿小姐,寻常百姓不认得,但权贵家的仆人总归是知道一二的,就是不认得羽儿,也认得定远侯府的马车。
眼看着羽儿小姐同孟晚陶这样亲密,看笑话的人,一时间有些吃惊。
这……
不会是他们都会错了意罢?
这要嘲笑错了,热闹看错了,可是要倒大霉的。
不少人忙回府去汇报这边的情况。
有信息宽广的寻常百姓也知道了孟晚陶身旁那个一看就尊贵不凡的小姑娘是定远侯府的,看热闹的嘴脸可是僵得话都说不出。
等孟晚陶一行人一走,街道喧闹起来,但窃窃私语居多,不敢再明言嘲笑,甚至还有些后怕,生怕孟晚陶会找他们算账,那可就惨了。
孟晚陶哪里知道,羽儿就黏了她这么一会儿,这京中风向就变了。
这会儿,她正在车上给羽儿垫软垫。
羽儿倒不是个娇气的,她忽闪大眼睛打量了一圈,开心道:“孟姐姐的马车很有趣,没那么多东西,倒是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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