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不禁一笑,“嗬!还有这般辣的女子,行,爷不碰,嘿嘿,让别人来碰。”
那四当家闻声也走了过来,冷声说道:“哪里来的小娘子!这般硬气,我瞧瞧!”他伸手去抓李玄玄面纱,被她后退一步避开,可面纱仍是慢了些,撩开了她一丝脖颈。
殿后面的元郎和云执已经将手伸出衣袖,准备动手。
谁知那四大家也不动了,愣了一下。而后他仔细看了看面纱之后的李玄玄,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大声嚷嚷:“五弟,快来快来!我就不信,这个还入不了你的眼!之前不肯动那些女子,总说因为长得不好看,快来!快来!这个真真的天仙啊!你不上,我可要了!啧啧!这小娘子忒俏!”
三当家说:“闭嘴!闭嘴!五弟赶紧来!”
李玄玄也不慌张,她早有计量,她从袖口拿出一柄不过手指长的小刀,架在脖子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示意云执和元郎,不着急出手。她声音淡淡,“除非我愿意,否则谁也不能强迫我,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染了红可就不好看了。”
“我瞧瞧!”
只听珠帘叮当,从帘幕之后走出一位绰约公子,一身白衣,飘逸潇洒的很!
他煽着折扇,容貌清俊,风度翩翩,抬步而至。
不仅李玄玄,元郎和云执也愣了一下。因为,这个五当家竟然是——宋清尘!
只见宋清尘扮作一个浪荡书生,将折扇抵在李玄玄下巴,将她下颌轻抬,拨开了她脖上的小刀,轻佻的说:“哟!这不就是我寻的天仙嘛!确实是我会疼爱的小娘子!好生喜欢!”
李玄玄晃了一神,此刻才发现那刀刃锋利,划了自己一下,好在伤口细小,如被虫叮,不足介怀。
她又惊又好笑,她曾设想过可能会在此间遇到宋清尘,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下!而他扬州第一大才子宋清尘,竟然是北祁堂里,以浪荡多情闻名的五当家!
她强忍着心中五味杂陈的情感,带着命令的口吻,说了句,“放下!”
宋清尘等着一刻等了许久,他满眼是笑,放下手中折扇,“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我放下就是了。”
三当家和四当家短暂的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诧异神色,他们本就在试探宋清尘,却不曾想,这人自诩是色鬼,不是假的,只不过是没遇到瞧得上眼的。
四当家忙笑:“哟,那怎的?五弟这就洞房花烛去?”
宋清尘毫不客气,抬手将掌中楚腰一握,往自己身前一揽,两人肌肤相亲,并无丝毫布料相隔,他将唇贴到她耳畔,低声唤人似的,“小娘子,怎么穿的这么少?”
“你……”李玄玄感觉自己冰凉的腰上,覆了一个温暖掌心。
宋清尘朝着三当家和四当家,笑说:“嗯,我说什么来着?我英俊潇洒,但凡小娘子见了我,定会以身相许吧。看吧,你们要碰,就喊打喊杀的,瞧好了!”他握住柔腰,将人横抱在怀中,冲着在场的人说道:“诸位兄弟,今日是阿蒙我洞房花烛之夜。美人在怀,我就不陪各位吃酒了。”
“小心你的腰!”
“那床若是塌了,阿兄给你换去!”
宋清尘眼中笑容灿若艳阳,他想了近一年的人,终于出现在他怀中。他抱着怀中柔软,一路朝着他的房间快步走去。还不忘在路过舒池朗、元郎、云执时,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他将李玄玄抱回石室的房间里,抬脚将横拉的木门合上。随后将人放到一张桌子上坐下。他附上她耳边,压低声音:“嘘,门口有人偷听呢。因我此前不肯睡那些舞姬,他们认为我定是心有异。你照着我说的做,待人走了,我再同你好生解释。”他心中无比开怀,心下感叹着,上苍垂怜,就在我实在装不下去的时候,这人终于来了。
“你——不要脸!无耻!你竟是这样的!土匪做惯了,忘记读的那些圣贤书了?”李玄玄凑过他耳边,骂道。
屋外之人受三当家之托,要看这五当家是不是真的动了这女子,便听得屋内两人一番缠斗。
五当家将那仙女抱到桌案前,站在她身边,“小娘子,我这人虽然粗鲁,可礼仪还是懂得,总得行过大礼,饮过合卺才算夫妻。你若心甘情愿,我们便拜,你若不愿嘛……”他将人搂到怀里,“那我只好用强了。”
“无耻!”
“哦,这样啊,那便对不住了。”五当家抱起那女子,将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他转身又坐到桌子上,让两人面对面。他将人紧紧箍在自己身上,不许动弹,那女子越挣扎,他越用力气。
显然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
过了一会,只听五当家抱着那女子,说道,“一,拜天地。”他朝着门外拜了一拜,他怀中紧箍着的女子也受不住力,朝着门外低过头去。
“二,拜高堂。”缠做一处的两人,或用力,或被迫,又对着屋内的香案拜了一拜。
五当家将怀抱中人与他中间隔开一点距离,他手轻抬上她的头,似在祈求,低低的说:“三,夫妻,对拜。”
没等来第三拜的低头,只听他怀中之人低声抽泣,他似在揩她清泪,“别哭,我会好好疼你的。”而后,他轻手按了下那人的头,两人面对面低头一拜。
五当家拿过桌上放着的两只系了红色丝带的小葫芦瓢,他自己喝了一杯,递给那女子一杯,女子似不肯喝。他只好又喝了一瓢,却未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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