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核桃,血热、燥咳;菠菜拌黄瓜,身体变差;鸡肉芹菜,伤元气;兔肉芹菜,脱发;红白萝卜腌菜,伤肺,神志不清。”
两天的功夫做了六道菜,道道对人身体有害,俞安不敢耽搁,带着琥珀去书房找桓宇澈。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桓宇澈正在看书,见俞安过来,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怎么,平时叫你还冷着张脸,今天肯主动过来了?”
俞安没空跟他贫嘴,瞧书桌上放着一个只剩了些汤的碗,感慨他竟然一点戒备都没有。
“王爷,妾身近日身体不适,无法伺候王爷为王爷分忧,特将琥珀送来,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看俞安这一顿迷之操作,桓宇澈不懂了:“你这是……开窍了吗?又是教人做饭又是塞人的,这么怕本王把你忘了?”
明明桓宇澈不该是这样自恋的人格,俞安不懂为什么每次一见到自己他就开始耍贫嘴,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干脆把那张单子放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
桓宇澈一边问,一边拿起来看。叶彬的字很熟悉,他冷笑了一声看过去:“没想到在你这里本王竟一点儿秘密都没有了,哪日别人问起我一天见过什么人如过几次厕你也要交代清楚吗?”
虽然没有明显责备的意思,但叶彬还是吓得一个机灵跪倒在地:“王爷赎罪,奴才不敢。”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了。”
桓宇澈没有罚他,主要是看到了琥珀在菜单后面加的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单子递给了叶彬:“拿去给沈大夫看看。”
叶彬走远,俞安看到了书桌上的郁金香:“王爷,这花儿也有毒。”
“这几日本王一直觉得头痛头晕,想必就是这个缘故了。”桓宇澈看着那花儿,手抚着花盆边缘,慢慢攒成了拳。
“本王知道淮烟归降是迫不得已,竟没想到他们还敢安这样的心,派两个女人就想瓦解我大启?!”
“啪啦—”
桓宇澈轻轻的一掌,其中一盆郁金香就被拍落在地。俞安看他神色不对,呼吸不顺畅,赶紧扶着坐下:“琥珀,去杂院找只花盆来。”
俞安蹲在地上,把郁金香取出来,弹了弹灰,放在案几上。又找了块布,将花盆碎片捡出来一并放好:“王爷打算怎么做?”
听到俞安这样发问,桓宇澈戒备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垂下眼,望向那朵郁金香:“谋害大启宗亲,她得死。”
“可她也是淮烟郡的公主。”
俞安不信桓宇澈这么不分局势,能如此启是两个公主就能做到的。
“她们也配当公主?最多算是个郡主。”桓宇澈冷哼一声:“淮烟复国之心不死,派女人来探路,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来!”
“妾身以为,绝非王府有此情,王爷可抽空去皇上那里看一看。”
俞安如此想不无道理,双生姐妹皆出自淮烟,像这样有目的有规划的做法,一定不会是南忆书的个人行为。
“你就这么在乎他?”
桓宇澈盯着俞安的脸微笑,笑容里透露着一丝阴狠,仿佛要讲她生吞活剥:“今日留在本王这里如何?”
“王爷……妾身身体不适,有琥珀伺候您,您一定可以酣然入梦的……”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风土人情,但要突然和他睡觉,俞安还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你身体不适还想着别的男人,当真是操心的命啊~”
还没等俞安反应过来,桓宇澈突然拽住她的衣领,把她往案几的方向推了一把。俞安慌乱之中赶紧用手撑在了桌上,然而刺骨的痛楚传来,手掌不偏不倚,按在了花盆碎片上。
“你就这么讨厌本王?”
见俞安痛不欲生的表情,桓宇澈脸色更难看了:“看来当初你拒婚是假,欲情故纵才是真啊?”
“妾身没有……”
实在是挨不住痛,俞安只能冒犯了,她用另一只手推开桓宇澈,看向伤口,一点一点把卡在上面的碎片取掉。
“……受伤了怎么不说呢?”
桓宇澈的眼神突然有所缓和,俞安懒得理他,只要见桓宇澈,必有倒霉事。
“……你怎么哭了?”
手疼是其次,主要是委屈,若不是桓宇澈的提醒她都没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成了爱哭包,只能忙乱的用手去擦。这一擦不要紧,手上的血都被蹭到了脸上。
额……这下轮到桓宇澈尴尬了,他最不擅长哄女人,见这情形只能手忙脚乱的又是包扎又是擦眼泪的。
“怎么就这么巧,琥珀和叶彬都不在,本王最不会照顾人了……”
“不用你管!”
不知是生气还是嫌弃,俞安只希望桓宇澈能离自己远一些,依旧眼泪汪汪,却坚强的扯了布条自己把手包扎上了。
“别呀,你这不干净吧,我让沈大夫来给你……”
“呼…呼……王爷!沈大夫已经看过了!”叶彬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之前的尴尬,当下的气氛却更加尴尬了:“这是……怎么了?”
“额……没事。”
桓宇澈用微笑掩饰尴尬,用挂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沈大夫怎么说。”
“沈大夫说,这些膳食都是寻常食物,但各自合在一起确实会产生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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