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几尺也宽,
离合难,岂止由人算。
青衣长鬓,浮生求此番,
方寸心安。
……
一曲终了,鼓掌最大声?的就是老人,接着是严明谨和?云凌。
很久以前,李连仲就和?他提起过?她会唱曲儿,当时他发着烧,懵懵的记不太清,但对这事记得?尤为深刻。
多年?过?去,终于听?到?了。
“唱的真好啊!”老人家脸笑?的红彤彤的,“我就喜欢你这个调调,味道像极了我那?代的感觉。要是我家小孙子听?到?肯定得?缠着你再?唱一曲的。”
她低头笑?了笑?,一转眼,注意到?墙上的钟,遗憾起来。
“该来的来,该走的走。”老人拍拍她肩,“我老头子送送你们。”
被送到?村口,路过?那?湖,老人站着赏了一会儿,就摆摆手不走了。
云凌告诉她,这是看瘾了,每次路过?这口大湖就要呆上一两小时左右,谁劝也不管用。
“爷爷,我们拍一张照片吧。”
许清阮举着手机,得?到?老人允许,打开?前置,高举起来,把他们都放入镜头,背景是一大片美得?流连忘返的湖水。
走了几步,严明谨听?到?一个声?音。
“小严,一路平安。”
他停步,转头回应:“好。”
—
火车里,许清阮一路听?着歌,火车与那?座美丽的湖插肩而过?时,她心中与它道别?。
但她知?道,这不是永远,也不是一瞬。
回到?平海,他带她去了爬了山,看了日出?。
严明谨忽然就找各种理由带她吃吃喝喝。《紫罗兰的她》上市的时候,也是平静的朝她告知?一声?。
这本书?反响很好,一下就卖出?了两三万,还有持续上升的趋势。
许清阮偶尔也去偷窥他微博,在评论底下扮小读者,混入其中。
中途有次有人冒充她,注册了微博,骗了不少粉丝,他得?知?,二话不说?就艾特了她。
有时闲下来,许清阮就去发点日常给读者们看看。
日子停在一个早辰,那?是她休息了半个月后,想去开?店,被严明谨拒了。
问不出?来原因,她就执意要开?,两人冷战了一整天。
很少冷战,严明谨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还是没怎么有安全感,原因在江锐。
想了一个晚上,他就替她开?了店,那?天许清阮生理期来了,捂着小腹在床上打滚,拗不过?,他只好去了。
那?天晚上,严明谨遇到?了江锐,两人很久没见。
只是短暂的通过?手机聊聊生活,最先没影的是江锐,聊一两句就要去工作,所以很难把话聊长。
江锐戴着黑帽子黑衣服,全身都是黑的,坐的笔直。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这是江锐先问的。
“都看阮阮什么时候接受,她什么时候可以,我们就什么时候订婚。”严明谨保持着平静,眼睛瞥到?江锐嘴角的淤青,问道,“你的工作还没解决吗?”
江锐笑?了下,露出?帽子下的眼睛,喝了点水:“这是我的责任,即使结束,也是短暂的。那?些毒贩可是抓不尽的。”
因为这点,使得?严明谨很佩服江锐。
江锐本可以有很多路走,但还是选择了国家。
呆不了太久,江锐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放桌上给他就走了:“以后,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严明谨拿起信,知?道是写给她的,虽然有醋意,但还是小心收了起来。
等到?一个适合的日子,再?拿出?来给她看。
江锐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眼酒吧牌子,余光里有个人走过?来,他很快察觉到?,藏进昏暗的巷子里。
来的人是她,江锐能在离开?前最后看她一眼已经满足了。
他与这黑色的空间?融为一体,并已习以为常。
人消失在眼里后,他就走远了。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许清阮捧着手里的热水,“我打算趁着年?轻,再?出?国游历游历。”
严明谨早就猜到?了。她是一只渴望自由的鸟,而他,乐意为她打开?笼子,助她飞翔。
“我们一起去吧。”许清阮说?。
严明谨摇头:“我有恐高症,坐不了飞机。而且我和?你去了,这酒吧怎么办呢。”
许清阮没想太多,本打算把酒吧卖了的。
但他拒绝了,其实?她也有想过?,要不干脆放弃,和?他在平海踏实?的过?下去。
但她知?道,她肯定做不到?,内心一直渴望远方。
“你打算去哪儿?”
“瑞士。”
“多久回来?”
“一到?两年?。”
严明谨细品了品这个时间?,“能照顾好自己吗?”
“我能。”许清阮认真道,“加拿大的四年?都是我一个人过?来的。”
其实?他很不想她去,沿途的风景必然会美,他怕她会为此停留。
吐出?一口气,他淡淡的问,“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
“我怕你会变心。”严明谨低头苦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手腕,她听?到?他说?,“我想把你一辈子捆在身边。答应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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