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得很投入,甚至都约好以后常来往。
阮绵和叶棠到另一边。
阮绵和叶棠不是很熟,再加上本身性格沉闷内敛,因此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安静。
“能问你点事吗?”
阮绵刚端起杯饮料,就听见叶棠的话。
她转过脸。
叶棠手上端着杯红酒,轻轻地晃动。
她今天穿着件红色抹胸长裙,一头卷发随意披在肩膀上,妆容比以往浓,整个人气质妖艳,看上去侵略性十足。
阮绵对叶棠印象挺好的,她点点头。
叶棠笑着问:“能和我谈谈沈衡的事吗?”
阮绵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她和沈衡也不熟。
叶棠注意到阮绵眉眼间的不自在,她轻晃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住。
“你不想谈他就算了,”叶棠笑,“有兴趣听我谈谈他的事吗?”
阮绵想起沈衡对她做的那些事,和她说的那些话,再想到今早出门,他还逼着自己多喝了一碗粥。
她心里有些生气,对他的事更是没什么兴趣。
不过。
她看着叶棠,还是说:“嗯。”
叶棠轻轻抿了口红酒,神色露出怀念:“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和别人在打架。那人被他按在地上,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阮绵想到那天在医院,沈衡疑似要打她的事。
现在听见叶棠说沈衡打架的事,她心尖忍不住颤了颤。
“我从没见过那么能打的人。我就在想啊,如果这个人是我哥哥得多威风,”叶棠轻笑出声,“那时候不懂事,后来我天天跟在他身后跑,嚷嚷着让他当我哥哥。”
阮绵抬眸,看着叶棠。
“直到我见到他发病。”
叶棠看向阮绵:“平时那样冷漠,什么事什么人都不放在心上的一个人,发起病来那样疯狂。”
阮绵眼前闪过在度假山庄的小凉亭上,沈衡那副可怕的模样。
她神色微微怔住。那天,沈衡是发病了吗?
她一直以为,沈衡只是性格阴晴不定,脾气不好,从没想过他是真的生病了。
叶棠喝光杯子里的红酒:“他发起病来那样可怕,所有见过的人都怕他,我刚开始也怕,后来就不怕了。”
“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上他了,不想让他当我哥,想让他当我的男人。”
她说着,脸上浮现出温柔,把过于冷艳的眉眼都柔化了几分。
阮绵彻底愣住,原来叶棠喜欢沈衡呀。
叶棠食指轻敲了敲酒杯,笑着问:“生气吗?”
阮绵一愣,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立即摇头。
“不生气啊,”叶棠道,“我还追过他一段时间呢,还有……”
叶棠看着阮绵的眼睛:“我曾经趁他醉酒,偷爬过他的床,想生米煮成熟饭,最好怀上孩子,然后向他逼婚。”
阮绵双眼瞬间瞪大。
“可惜,”叶棠脸上闪过遗憾,“他醉成那样,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常,看着我的眼神全是厌恶。”
叶棠微微倾过身:“唔,我那天被他打了一巴掌。”
沈衡……打了叶棠一巴掌?
阮绵脸色微僵,眼里露出惊恐,身体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她楞楞地想,那天在医院里,沈衡朝着她的脑袋伸出手,是不是真的存了打她的心思呀?
“怕他吗?”
阮绵看着她。
叶棠:“他发病和生气时,连女人都打,怕他吗?”
阮绵喉咙吞咽了两下。她当然怕沈衡,怕得要命。
不过幸好两人很快就会离婚。等离婚后,她和沈衡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阮绵没回她的话,叶棠也不在意。因为她从阮绵的神色中,就已经能得出答案。
阮绵脸色不自在,眼神里有惊恐,甚至因为她的话肩膀微颤。
阮绵怕沈衡,比她想象中还要怕。
叶棠和阮绵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能看出阮绵性子温吞绵软,胆子非常小。
叶棠笑了起来,语气随意道:“我爬过他的床,你就不生气,不吃醋?”
阮绵下意识就摇头。
她和沈衡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也不喜欢沈衡,怎么可能因为叶棠喜欢他,曾经爬过他的床,就生气吃醋呢?
阮绵现在只有疑惑。
她脸色迟疑地问叶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事?”
叶棠轻抚摸着手上的空酒杯,无所谓道:“想说就说了,大概是因为我很无聊。”
才怪呢。
叶棠不会浪费时间在不相关的人和事上。
她和阮绵说这些,是为了试探她对沈衡的态度。现在她如愿以偿,得知阮绵不喜欢沈衡。
等以后阮家出事,阮绵知道沈衡推波助澜做的那些事,肯定会和沈衡闹离婚。
只要阮绵和沈衡离婚,她就还有机会。
唔,她和阮绵说这些,还有另外一个附带的小目的,是为了吓一吓她,让她更加怕沈衡。
叶棠看着阮绵微微发白的脸。
现在看来,小目的的效果超出预期。
……
宴会结束,阮绵跟着妈妈离开。
车里的气氛很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阮绵想着叶棠的话。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摸了她的脑袋。
阮绵转过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