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为了维护颜面,定不会任由妻子质问公主,陆悯却不然,他笑嘻嘻抱起林虞,重新折回碧华宫,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瑞兽口中吐出袅袅轻烟,卓成正倚在床榻上喝热饮子,这时听丫鬟禀告:“殿下,陆掌院和陆夫人求见?”
卓成挑眉,陆悯不是刚出去吗,怎的这样快又折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热饮子,对宫女道:“请他们进来。”
说话间陆悯和林虞就绕过屏风来到卓成跟前,来之前林虞鼓足了勇气想要质问卓成,真到了卓成跟前,质问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
她踌躇半晌,小脸憋得通红,终究没说出口,只蹲身向卓成行了个礼,便乖乖得垂立在一侧不说话了。
陆悯轻笑,小姑娘在他跟前气势汹汹,到了公主跟前竟不敢说话了,罢了罢了,她不好意思问,他便替她问,他们是夫妻,要长长久久过一辈子的,总不能让她心里存了龃龉。
陆悯对卓成道:“公主可否把我和您的外衫同时搭在屏风上的缘由说于内子听?”
他声音郎朗姿态自然,像是在话家常一般,林虞却闹了个大红脸,虽说陆悯问出了她想问的话,她却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悄悄往边上挪了挪,恨不得变成空气。
看二人的反应,卓成就猜出了他们来此的目的,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想到林虞年纪小,脸皮薄,便又止了笑,一本正经把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卓成是大瑞的最尊贵的公主,自是不屑于说谎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林虞才彻彻底底放了心,身心一松弛下来,就又生了旁的烦恼。
她今日这样不知分寸,事情若是传出去,恐怕有损林家女的名声,叔父家还有二位妹妹待嫁,若是被她连累了,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卓成生了一颗玲珑心,且年龄长于林虞,一眼就看出了林虞的心思,柔声说道:“二夫人不要忧心,今日之事除了我们三人,断不会有旁人再知晓。”
卓成这样周全,林虞倒更加不好意思起来,陆悯轻笑,拉起她的手出了碧华宫。二人一路走到宫门口,这才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而行,林虞始终低垂着头,小脸红的像个苹果。陆悯把她抱到膝头,温声说起话来。“卓成公主是故人之妻,她的亡夫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才对公主多加照拂。”
“圣上疑心重,前几年还能容得下卓成公主,这几年越发不像话,哪怕卓成只是一介女流,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林虞惊得睁大眼睛,她知道昭胤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敬重卓成,却万万没想到他一心想要杀死卓成。
陆悯看出了林虞的疑惑,这才将当年发生的事情细细说给她听,林虞听的目瞪口呆,都道帝王无情,她今日才彻彻底底领悟过来,昭胤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为了一己私欲,半点情义都不讲。
卓成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嫡出,身份最是高贵,如今竟被庶弟打压到这个地步,着实凄惨!
林虞转了个身,双腿分开坐在陆悯膝上,双手抱着陆悯的脖子,脑袋伏在他的肩头,瓮声瓮气道:“卓成公主好可怜呀,你一定要尽力照拂她,我以后再也不乱吃醋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和风细雨一般,温和的呼吸在陆悯耳边扫过,挠得他心猿意马。
陆悯暗骂一声“小妖精”,随即挑开了林虞腰间的系带。纤长的手指沿着纤腰摸上去,抚到柔软之处,林虞低呼一声,呼吸都紊乱了。
陆悯勾唇,不轻不重捏了一下顶端,不出所料,林虞低低叫了出来。想到马车还在大街上行驶,她赶紧捂住嘴,狠狠在陆悯背上拍了一下,娇嗔道:“二爷,您正经一些,会被人听到的。”
陆悯哪里肯依她,一双手不安分的胡乱点1火,到达凌园的时候,林虞腿都软了,陆悯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快步进入寝屋。
房门被重重关上,林虞被陆悯放在榻上,她掀开被子,快速钻进去,低声斥道:“陆悯,你这个不知羞的老东西,你太、太荒唐了!”
她扯扯衣裳,不仅上衣的系带是松散的,就连亵裤都被他褪到了腿弯,所幸被大袖衫遮掩着,才不至于被人瞧出异常。
陆悯摸摸下巴,从被子的缝隙里探进去,握住林虞的脚踝,一点一点把她拽出来。
林虞又羞又气,斥道:“二爷,您、您别胡闹了。”
陆悯不语,坚定而又温柔得褪掉她的小衣和亵裤,美人如云,洁白如玉,陆悯狭长的眸子,不由蒙上一层昧色。
夜里寂静无声,屋内传出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守门的丫鬟听的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地低下。
陆悯抱着林虞来到浴房,轻轻把她放到水中,温暖的热水涤荡着身体,林虞身上的酸胀之感才缓解了一些。
但身上的红痕却愈发疼痛,林虞轻轻“嘶”了一声,陆悯赶紧把她抱出来,用棉布裹了放到绣榻上。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林虞,紧张兮兮的,简直如一个毛头小儿。
林虞轻笑一声,红着脸指了指大腿,又指了指胸1口,嗔道:“哪儿哪儿都疼!”
陆悯伸手搂住她,轻声哄道:“下次我肯定会小心的!”适才他已竭力克制,没成想还是把她弄疼了,冰雪做的人儿,似乎吹一口气就能融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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