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一声,何成周迅速反应过来,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姜晚手上。
“这个给你。”
姜晚没接,疑惑道:“这是什么?”
“邀请函。”
何成周见姜晚一脸不解,他笑了笑,大喇喇道:“就遂哥生日会的邀请函,特意给你送来的。”
姜晚:“可是……”
她没说要去。
何成周“唉”了一声,把邀请函塞进姜晚手里,“你可别为难我了,这封请帖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搞到的呢。”
“但是……”
何成周以为姜晚是在担心自己没去过什么富家宴会,有些怯生。
“放心,这个生日会大多是林遂家的合作伙伴,都是大人忙着谈生意,我们玩自己的就行。”
何成周神秘一笑,“跟云柔那个,可不一样。”
说完,何成周把信封塞进姜晚手里,说了句话,转身走了。
“姜晚,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姜晚看着何成周离开,心里却有点奇怪,什么叫和云柔那个不一样……
难不成林遂办两个生日会?
一个是云柔办的,招呼学校同学,一个是自己家里办的,招呼生意上的伙伴。
难怪之前没在生日会上见过林遂,倒是三步就遇见了云柔,还是很多次,敢情林遂是根本不在啊……
姜晚拿着信封,还在想什么,身边樊语芙却突然开口。
“小晚,我觉得,你其实也可以去看看。”
姜晚:?
说起这个,姜晚视线一转看向樊语芙,疑惑道,“你那个小辣椒是什么?”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姜晚觉得樊语芙都快跳起来了,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姜晚认真听完才算明白了。
就是之前樊语芙和另一个女生排练节目,两人练完也没换衣服就一起回教室,结果路上恰好撞见何成周打完球,正酣畅淋漓呢,看到樊语芙的时候,吹了个口哨,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声“小辣椒”。
樊语芙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身边女生戳了戳她,她才发现何成周的口哨是对着她吹的。
当即,樊语芙的拳头就硬了,她对着何成周瞪了一眼,扬声喊道,“小你个头啊。”
闻言,何成周居然笑了起来,樊语芙皱眉,也不愿意再理他,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笑个屁,神经病。”
最后,樊语芙说完一大通,依旧不解气,语气依旧满是怒气,“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嘲笑我,不要脸!”
“实在是我哥不在,不然早锤他了。”
说起樊语芙和何成周,姜晚突然也觉得有点奇怪。
明明上辈子上学的时候,樊语芙和何成周也是认识的,更别说后来她和林遂结婚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但两人就是莫名其妙没再联系过,连面都没见过……
姜晚觉得这里边有情况,但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不是上辈子,她也没办法去了解。
……
姜晚回到家,把信封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香槟色的烫金请柬。
设计大方简洁,是林家一贯的风格。
姜晚打开请柬,里面只写了短短几行话,邀请对方前来参加犬子的生日宴。
落款署名:林庭肃。
姜晚本以为会是林遂发的,没想到是他爸。
说起林遂这个爸爸,她上辈子的公公。姜晚觉得,和林遂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晚跟着林遂第一次上门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老人板着一张脸坐在客厅里,气氛压抑又严肃,姜晚当时就想跑,要不是手被林遂紧紧抓着,姜晚觉得她能当场和林遂提分手。
你爸太可怕了,这对象我们别处了吧。
后来婚后,姜晚才知道老人家其实一直对她的身家有看法。
毕竟姜晚和林遂这个纯种的豪门富二代相比,算是和暴发户无异了。况且对林家后面的事业也根本没有助力,甚至还要林遂给姜家喂资源。
于是,婚前很长一段时间,姜晚看见林爸,简直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绕道走。
但不知道是老人妥协,还是姜晚哪点痴憨,反而入了林庭肃的眼,老人竟然开始主动和姜晚说话了。
一天大早上,姜晚蹲在院子里浇花,背后突然响起林庭肃的声音。
“少浇点,会烂根。”
声音不怒自威,吓得姜晚一水壶水全盖在了花上,然后就听见身后一声长长的叹气……
但从这开始,两人的关系竟然开始缓和。
后来小两口吵架,他爸还帮着姜晚打抱不平过,只不过结婚后没几年,老人家就生病卧床了,整个集团都由林遂来接手后,工作忙了起来,性格也开始愈发阴晴不定。
姜晚回忆了一下,老人去世前,林遂还在公司里,等到病危下来,林遂赶来却也没来得及看他爸最后一面。
姜晚看着跪趴在床边的男人,肩膀在微微抽动,却没哭出声。
那一刻,姜晚的心也跟着绞痛。
后来林遂很多次发病,姜晚都很耐心地去哄,男人搂着她的腰,窝在她怀里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攥紧她的力度,犹如快溺死之人抓住浮木。
稍不留神,转瞬倾覆。
……
车子一辆一辆来,一群又一群的人次第进了庭院,原本空旷的大院子瞬间就吵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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