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在这里胡说八道,那可不行,把可能来提亲的少年郎都吓跑了怎么办?
她眉头一皱,小眼泪劈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小姐堂堂相爷原配嫡女,既身无恶疾,又未曾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脸上长了几块斑,虽不敢奢求什么一见钟情,可也不至于婚事艰难吧?这大喜的日子,妹妹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说着,她就拿帕子擦起了眼睛。
璎珞郡主这才反应过来唐瑶话中的不妥之处,这个唐瑶给自己开脱不算,原来还给宝儿挖了一个坑。她立马就炸了:“唐瑶,我太子表哥做什么,与你何干?用得着你良心不安?我们宝儿怎么了?不就是脸上长了几块斑吗?谁年纪大了没有?别说我们宝儿的脸马上就要治好了,就是治不好,这世上长了眼睛的男子多得是,自然会有人看得到宝儿的好,用不着你在这里误导别人,这要是不知情的听了,还以为我们宝儿是身染恶疾还是面上生疮了呢,那些想要上门提亲的人家,听了你这话,还上不上门来啊?”
太子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明显也是没有相信他说的话,冷了脸,一个眼神扫过去,璎珞立刻消停了,有些心虚的往唐宝儿身后躲去。
太子表哥那么凶干嘛呀,她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嘛,万一被唐瑶说中了呢?她家宝儿可不愿意掺和他们之间的破事儿。
唐瑶一脸愕然委屈,也擦起了眼泪:“姐姐和郡主为何要如此曲解瑶儿的意思?瑶儿不过是见了母亲为姐姐的亲事发愁,这才一时用词不当,哪里就像郡主说的那样了?”
唐宝儿不解的看向曾氏:“母亲为何发愁女儿婚事?有爹爹在,女儿怎么会嫁不出去呢?难道母亲是对爹爹没信心?”有一个相爷爹,别说她只是脸上长斑了,她就是丑到天际,也自会有人求娶,只要她的靠山爹没倒台。
曾氏一脸尴尬:“我儿这么好,母亲怎么会担心这个,是那日母亲想到你们都长大了,没几年就要嫁人了,心中舍不得,就唠叨了几句,这才让瑶儿误会了。”
“大小姐何必咄咄逼人?”见到未婚妻受了委屈,本就暗恼的燕洵只觉得心中的火气越来越重,他要顾忌唐相颜面,不能在这里对唐宝儿发难,便摆出表哥的架子,对璎珞郡主厉声道:“璎珞,瑶儿是你未来的嫂子,你怎么能这样和她说话?瑶儿她明明是一番好意在劝解太子,你何必要歪曲她的意思?你的礼仪规矩呢?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暂且不与你计较,待回头再找你算账。太子殿下,瑶儿说的对,若是殿下心中还过不去这个坎,只管来寻燕洵,不要牵连了无辜。”
“大皇兄这话真是莫名其妙,谁是无辜?”
燕棠挑了挑眉,一脸嫌弃的将那如意凤簪丢回到锦盒中,对着唐宝儿说道:“宝儿姑娘,这簪子今日就罢了,孤要拿回去送到灵隐寺去去晦气,等哪日姑娘愿意收了再奉上。”
接着,他又转向了唐瑶:“二小姐既然知道自己用词不当,以后就注意一些,璎珞是有错,她的道理可没有说错,她不过是错在不该不把孤的话当真。有孤在,宝儿姑娘哪里来的婚事艰难?为何自从孤病醒了,你们这些人说话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天天话里话外都在说孤心仪唐二小姐,一直对二小姐纠缠不清,这是想糊弄谁呢?孤不与你们计较,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随便往孤身上乱扣帽子。”
这话一出,众人又惊了,连一脸兴奋的璎珞都傻眼了,太子表哥你在说什么,你从前可不就是心仪人家二小姐嘛?
太子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十分淡然的道:“孤虽然大病了一场,从前的事有一些记不清了,却也不可能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记错,孤一直心仪的都是宝儿姑娘。孤与宝儿姑娘幼年时就相识,孤当初上门寻人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不过,孤也不是敢做不敢当之人,顾念着是因为孤起了那样的流言,孤曾两次当众表态,孤以后绝对不会纠缠你,孤做的任何事都与你没关系,咱们以后见了对方,绕着走,这话说了又说,怎么就有人非要没完没了呢?”
听到太子提起当初曾上门寻人还曾道明缘由,原本气愤不已一脸控诉的唐瑶突然掩面哭泣起来,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燕洵不自觉的松开了扶着唐瑶的手。
唐相也是脸色大变,眼神扫过曾氏,曾氏看着一脸气愤,唐相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虚张声势下面掩藏的心虚?
“虽然孤犯不着向你们证明什么,却不愿意让宝儿姑娘误会孤,今日便向你们证明一番。燕一,将礼服交给璎珞,这礼服乃是孤亲手绘制的图纸,亲自盯着尚服局赶工完成的,待一会儿宝儿姑娘穿上这身礼服,它的主人是谁,自见分晓。到时候就请某些人不要再没完没了,孤做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扯了。”
说完,他朝着唐相拱了拱手:“相爷放心,这件礼服虽是孤的一番心意,但不会让宝儿姑娘有为难之处的。今日扰了及笄宴,还请相爷见谅,事后燕棠自会去找父皇领罪,只希望唐相不要为难宝儿姑娘。”
唐相冷笑一声:“难为太子还知道自己做了混账事,还记得老夫的存在,今日的事,老夫也正想去圣上面前说上一说呢,咱们就金銮殿见吧。”
和亲王妃心中隐忧渐深,她抢在唐相爷再次开口前,先出了声:“后面的事,你们后面再说,还请相爷和两位殿下还有诸位都赶紧落座吧,时辰不早了,真的不能再耽搁了,有天大的事都等散了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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