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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她的福气也就到这里了,生前躲在屋中连门也不敢出,身后一双儿女被一个蠢奴养成了这般模样。
    “罢了,嬷嬷后日一早就去接了璎珞回来吧。她在那两个孩子身边呆久了,只会害得他们惹人注意。还有薛神医那里,既然神医半途去了别处救治,就算了,不用再去请了。本宫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善心,害得太子走上了他爹当年的路,治脸的事等以后那丫头嫁人了再说吧。璎珞若是回来问起,就说他有病人急需救治,已经离开大殷了,一时半会儿的寻不着人。等璎珞回来,嬷嬷就去她身边教导一些时日吧。”
    那嬷嬷神色凝重的应下,等到长公主府来接人的马车到了,璎珞见来的竟然是母亲身边的嬷嬷,也没敢闹,直接就跟着走了,连唐宝儿想要派人上山去给她捉几条鱼都等不得。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柱子夫妇和双儿就回来了。
    这次唐宝儿派他们去京城,除了送信,还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
    这几日,他们在京城各个铺子转了许久,大肆宣扬,到处收购各种新奇的种子和作物,尤其是那些从海外来的新奇东西。还在各个铺子留了话,请掌柜的帮忙留意着,并许诺每十日派人去问一回。若是有人手里有或者有来源,也可以直接来庄子上。
    唐宝儿让他们做这些,是为她的红薯菠菜还有以后会从系统得到的各种作物找出处顺便扬名呢,这样,等过一阵子,她的菠菜上市推广开来的时候,大家就不会觉得稀奇了,只会觉得这是她寻到稀奇种子了。
    禀完了差事,双儿十分机灵的私下里和唐宝儿禀报了两件和太子殿下有关的热闹事儿。
    这头一件,是太子殿下误把大庆国来使当成贼人痛打了一顿,还把人扔进了大牢。
    “这事儿可怨不得太子殿下,”双儿学着那说书人的模样,一通比划,就将事情原委说清楚了。
    原来是那日太子回城,正好巧遇两队自称他国来使的人马。礼部最近并未收到任何讯息,按例若有来使,必须提前派快马递呈文书。
    太子殿下起了疑心,就让人过去询问,想要查验文书。谁知其中一队人马自己拒不出具通关文书,言语之间十分不客气,还拦着另一队人也不让人家出具。
    太子认出队伍中有一人是大殷二皇子赵元卓,见这位二皇子一反常态,想起两国一向交好,往来甚密,彼此一向极守规矩,就猜测此次是事出有因,那大殷二皇子怕是受人胁迫,便果断出手相救,把贼人痛打一顿之后直接拿下,当众捆了关入了大牢。
    最后还是那位在太子府上住了多日的三皇子赶了过去,从中斡旋解释了许久,又让人搜出了那伙人的文书信函,请了识得大庆文字的官员辨别,一番折腾之后义正词严的将人训了一通,这才将人放了。
    唐宝儿听得津津有味:“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事,是太子殿下去逛花楼啦。
    “啊,不是,是太子殿下去花楼里抓犯人了,抓的是一位姓盛的大人。”
    这件事事涉朝局,双儿知道的就不多了。
    双儿不知内情,朝中却因太子去了花楼抓人,再次热闹了起来。
    太子剿匪途中,查办了许多失职的官员,当初归京之时,把这些犯官一并押运了回来。这些日子刑部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才将一部分人的罪证核实,得到了御批,将这部分人该判的判了。
    这批人中,就有盛家二老爷盛华年。他原本是数罪并罚,该判流放千里的,结果在盛家人的运作之下,竟然只叛了一个夺官之罪加上补上贪墨银子三千两的处罚,交了银子人就赎了出来。
    太子殿下在花楼将人逮到的时候,这位盛二老爷才刚刚回到府中第二日,进了花楼据说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又被太子殿下抓了回去,扔到了刑部大门口。
    太子殿下直接上了一道折子,将与此事有关的官员参奏了一个遍,又当堂举荐了大皇子前往刑部,督察刑部后续审案事宜。
    然后,太子殿下又告病不朝了。
    盛华年的轻判,昭庆帝心知肚明,盛家私底下运作只占了一小部分,主要还是盛贵妃的枕边风起了作用。要不然,大皇子一直盯着盛家的小动作,又怎么会放任盛家将人救出来呢。
    谁能想到,太子现在竟然如此的“耿直”,连自家亲爹的面子都不看了。
    朝堂之上,昭庆帝脸色十分不好看,却难得的没有驳斥太子的所为,不但痛快的准了他的假,事后还专门派人往太子疗伤的庄子上送了两回药材,又给陈院正传了口谕,命他好好为太子治伤,需要什么只管派人找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去要。
    皇后得知消息,虽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变成了慈父,心情却是好的不行,连带着对待那些来请安的妃子都和气了许多,一时间,后宫的气氛都和睦了几分。
    试探出了那“天道”底线的太子,心情也十分好。
    第41章 ·
    将近日要紧的事都处理了一番,那不知是何来意的大庆使团震慑过了,盛家的饵也开始收线了,接下来的事有他大皇兄那个“天选之子”盯着,太子殿下就非常放心的去庄子上治旧伤了。
    他走的潇洒,大皇子燕洵接了处理盛华年还有那些犯官的烫手山芋,却是忙得脚不沾地。
    有幕僚劝他推了这个费力不讨好的苦差,燕洵却一反常态:“能者才能多劳,若是没什么难度的差事,本皇子又何必去接?你们也不必有所顾虑,只管放手去做,不要畏手畏脚的。我既记在皇后娘娘名下,就是名正言顺的嫡皇子,难道连几个罪臣都处置不了,还要去看谁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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