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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自然知道,她当年来京时,正赶上宴小侯爷和家里闹弃学,沸沸扬扬的,闹的很厉害,那时候小姐还被夫人盯着每日安排满满的课业,她没什么事儿,就跑出去听端敬候府的乐子。
    那时南京城都瞧着端敬候府鸡飞狗跳,闹腾了有一年之久,随着两位侯爷的去逝,没人管他了。
    她压低声音,“问你一件事儿呗!”
    端阳看着她神神秘秘的,“你说!”
    “你家两位侯爷,真是被小侯爷给气死的?”
    端阳嗐了一声,“都是外面的人瞎说,老侯爷本来就身体不好,打仗时落下了病根,冬日里一场风寒就要了命,侯爷也差不多,平乱时中了障毒,没清除干净,落下了毒素,老侯爷离去后,侯爷悲伤过度,又因为小侯爷不走正途,他心里有气,病倒后愈发孱弱了,后来怎么吃药也不好,拖了半年,也去了。”
    琉璃唏嘘,“吸入障毒能立马死人,你家侯爷能挺了二三年,已经是命长了。”
    “可不是。”端阳叹气,“外面的人什么都不懂,就说我家小侯爷气死了两位侯爷。”
    “小侯爷为什么想做纨绔?”琉璃挺不理解的,“我听说以前小侯爷不这样?”
    端阳犹豫,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琉璃再接再厉,“你就跟我说呗,以我家小姐和你家小侯爷如今的未婚夫妻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不是外人,我不告诉别人,顶多告诉我家小姐。”
    她很想知道,以宴轻的身份,好好的康庄大道为什么不走?非要做纨绔。她不太相信外面说的什么宴小侯爷突然有一天发现吃喝玩乐更好更有意思的话。
    端阳闻言点头,小声说,“我家小侯爷会推演。你知道推演吗?就是用骨牌推演。”
    琉璃知道,“江湖有一个门派,叫隐门,据说知天地通乾坤,传的神乎其神。你家小侯爷与隐门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端阳一脸懵,惊讶,“还有这样的门派?”
    琉璃一愣,“不知道?没关系吗?”
    “不知道啊,我自小就跟在小侯爷身边,我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门派。”
    琉璃见他不像说假,她默了默,“那你家小侯爷怎么会骨牌推演的?”
    端阳挠挠头,“师傅教的吧!我也不太清楚,那些年小侯爷学文习武,学了很多东西的。小侯爷学文时,我就自己练武。”
    琉璃“哦”了一声,“你接着说。”
    端阳看了她一眼,也不揪着问隐门的事儿,继续道,“小侯爷少时聪慧,过目不忘,文武皆修,十三岁半时,反复推算出了自己的一生,都是被老侯爷和侯爷安排好的轨迹,他怎么推算都觉得没意思,一眼看到尽头,于是,摒弃所学,一心一意做了纨绔。因为纨绔这条路,让他看不到将来,他觉得有意思。”
    琉璃,“……”
    她没想到是这样!
    若是小姐知道,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一下。
    二人说话的功夫,里屋宴轻耐心用尽,放下手,“不揉了!”
    凌画已心满意足,见好就收,温温柔柔对他一笑,“多谢,我的手好多了,不疼了,宴轻你真好。”
    被发了好人卡的宴轻:“……”
    他撇开脸,“灵芝醉拿来了吗?”
    琉璃立即站起身,抬步往屋里走,同时回答,“回小侯爷,拿来了!”
    她脚步快地来到门口,买进门槛,进了画堂,将一壶灵芝醉放在了桌子上。
    宴轻拿起来对着壶嘴闻了闻,对外面喊,“端阳,快去让厨房早点儿开饭。”
    端阳应了一声。
    宴轻又转过头,看着琉璃,“你怎么就真的拿一壶?就没想着给你家小姐也拿一壶?”
    琉璃摇头,“这是药酒,小姐没受伤,没病没灾,喝海棠醉就成。”
    宴轻想想也是。
    厨房早先得了吩咐,没等端阳催促,就明白小侯爷今儿的饭怕是要早吃,于是,大刀阔斧赶紧地做菜,等端阳去催促时,已炒出了七八个,连忙打发人往画堂端。
    一盘盘菜摆上桌,宴轻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凌画提醒他,“慢点儿喝,你就这些酒,喝完了就没了。”
    宴轻动作一顿,仍然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凌画陪着他,也没多喝,就倒了一壶海棠醉,陪着他慢慢小酌。
    宴轻一边喝着酒,一边觉得,在家里,有一个人陪着他喝酒,感觉似乎真不错,厨房的饭菜也似乎比以前更好吃了。
    这一顿饭,因为一壶灵芝醉,磨磨蹭蹭吃了不少时候,吃完后,天已经黑了。
    凌画嘱咐宴轻,“我走了,你喝了酒,为了药效,过半个时辰再喝太医配的药。”
    宴轻歪在椅子上看着她,“又去京兆尹大牢?”
    “嗯。”
    宴轻忽然好奇了,“看你柔柔弱弱的,怎么审讯?”
    凌画也不瞒他,“不审讯,就是喝喝茶下下棋。”
    宴轻:“?”
    跑京兆尹大牢喝茶下棋?
    第116章 要人
    大概是宴轻的神色太奇异,凌画见他难得想知道她的事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让他了解她的机会,笑着对他仔细解释了一番。
    她与太子萧泽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众所周知,所以,这一回温家借由黑十三杀她,背后也有萧泽的手笔和纵容,她肯定不能轻饶了温家和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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