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这妖精法力很高强。”
“谁说不是呢,就像孤之前听过,漠北杀手组织里面有一种神秘的毒,叫做缠情丝,倒似和这蜘蛛精的做派倒有点相似,小郎听过没有?”
他眼尾轻轻一颤,一颗汗水顺着鼻尖滴落,摇摇头。
她伏在他肩头,手指在他密布汗珠的背上掐了一把:“没听过就没听过,以后孤听了有趣的小故事,也都说与小郎听。”
“阿君喜欢这村子吗?”某个时刻,眼见她快兴奋到极点,他忽然开口。
“喜欢呀。”
“我也喜欢。”他顿了顿:“一直留在这里也不错是不是?”
“嗯?”
“啊——”他蹙眉:“慢......”
剩下的话再说不出口,她的手指顺势从后撬入他的嘴里,夹住他柔软舌尖,他只能呜呜呜的哼着,嘴巴都合不拢。
晶亮的口水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锦缎之上,她又一个反手捂住他的嘴,让他所有的闷哼只能从鼻腔里走,颤抖着,匍匐下去。
“小郎,孤是你的什么人?”
“唔——”他紧闭着双目摇头,额上汗珠四下飞溅。
“记住,孤是你的女王!”她咬牙切齿:“永远。”
她要白头偕老,也要带他回X星,她不想听到他的拒绝,哪怕是这种试探。
他那晚听到了她所有的话,但他不想跟她一起走,甚至还想把她留在这个村子里?
他怎么敢?
太大胆。
他凭什么?
就仗着她的喜欢吗?
他还没有嫁给她,已经开始想要摆布她。
那些顺服,那些配合,那些主动,竟然全都是包了糖衣的刺。
可她,才不惧刺,只要能留他在身边,装点傻又算的了什么?
一轮休息,她端来刚刚从井里钓上来的独家冰浸乳酪,伺候他吃。
“孤还以为刚才你会哭,孤真有些不习惯。”
他吃了一口她喂的乳酪,慢慢吞下去,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阿君若想看我哭,现在就可以。”
“不,也不是。”这样得来的眼泪,没意思。
“阿君喜欢同我吵架?”
“不,也不是。”
“那阿君,不习惯什么?”
“是孤那根棉花糖的威力太大了,孤就爱看小郎每天笑盈盈的样子。”她嘴角牵起,定定注视着他:“孤有一辈子时间,可以慢慢欣赏小郎所有的喜怒哀乐。”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不过很快又垂下眼眸,浅浅的:“嗯!”了一声。
他只要笑总归是好的,刻意变成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她也能顺着他气焰变得柔和。
眼见村里月下节要到了,她开始缝制自己要送的香包:“小郎喜欢什么味道。”
“这香包是给我的?”
“当然,莫非小郎还想让孤同别的男人结对子?”
他立刻摇摇头,嘴巴一瘪,脸颊都鼓出两个圆。
“那小郎喜欢什么味?”她边缝手里的香包边问。
忽然脑袋微微刺痛,竟是被他拔下一根头发,他把她的头发绕在指尖卷了卷,塞进她手中的香包里,从后面搂住她,整个包住她:“我只喜欢阿君的味道。”
她笑起来,丢下香包猛一转身,踮起脚尖就去搂他脖子,一口咬上他的嘴。
吃过晚饭后两人散步,龙默:“阿君先去河边等我。”
她白天在小湖边发现了一个小竹屋兴奋的不行,花了小半天打扫干净又采了很多鲜花布置,是准备趁夜色带着他去厮混,本是悄悄进行的项目,没想到又被他发现。
龙傲君掐了一把男人的腰:“你要去哪儿?”
“落了点东西在家里,我回去取。”
她放他离开,远远注视,目光微冷。
龙默顺着小路往回走,回到他们的小院虚晃一枪,又很快从后门的柴房绕出去,径直来到村长家的后院。
昨夜下了一些小雨,微带泥泞的篱笆下,散落着几瓣蓝色荧光蝴蝶的碎翅。
他推开门扉走进去,见到了那个坐在阴影中的灰袍人。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不要忘记自己是谁才重要。”甜腻而温良的男声,暗夜布谷鸟的鸣啼声。
他和阿君自进入这龙角村后,就已落入这人监视之中。
“你是隐部的人?”整个雾隐雷电四部,从小到大,只有隐部的首领他一直没有见过。
灰袍人发出一声轻笑:“与其猜测我是谁,不如想想怎么救她的命,你已经喜欢上她了,不是吗?”灰袍人的指尖翻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粉末抖出,又一抓旁边的茶杯,将水淋在粉末上。
他身前的桌面发出滋滋的轻响,木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凹下去一个大洞。
龙默的瞳孔一缩,这粉末他见过,隐部杀手组织里最烈的毒药,中此毒着,身体会从内腐烂,活生生痛嚎,直至肠穿肚烂而亡。
“如果你想要她活命,就想办法把她留在这里,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灰袍人扔掉纸包:“出入官道的路,没有正确的领路人,你们会连骨头渣都不剩。”
“为什么要和我作对,难道你忘了,我才是少主?”他已经确定眼前就是隐部的人。
“少主?”那灰袍人一声冷笑:“你过江的任务是什么?你已经被那个女人迷的晕头转向,早就忘了自己本应该姓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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