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家伙害她起不来床,小感冒变成高烧,身子难受又酸累。
顾濛沉思几秒,耳尖微烫,点开他的备注修改:衣冠禽兽。
小濛:「哼!不理你。」
发完,顾濛就不再玩手机,精神萎靡地靠回被褥里休息。
李嫂在她睡前还测了下.体温,比起今早退烧了点,但还在38°C左右徘徊,只不定夜里又得烧。
***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钟沉憬从公司回来时,李嫂已将晚饭做好,放在桌上,她做了两份,因为顾濛病着,所以做了份好下食的。
钟沉憬将黑色大衣脱下,询问李嫂:“濛濛好点没。”
李嫂说道:“还在歇着呢,胃口不好,晚饭都没吃。”
钟沉憬看向顾濛的那份晚餐,眸色淡了淡,说道:“嗯,你回去休息吧。”
李嫂看着年轻有为的钟先生,有点欲言又止,擦擦手才说道:“钟先生啊,太太毕竟是女孩子,不比您的体力好,您还得悠着点来。”
虽说新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但钟先生着实是太折腾人了,太太身上的痕迹可不少。
听言,钟沉憬微微默然,像是在思量什么,片刻后才淡然地回:“知道。”
李嫂尴尬地将围裙解下,不再打扰他休息,讪讪地离开餐厅区。
钟沉憬独自在餐桌前用完晚饭,便将顾濛那份晚餐端到房间。
床褥间的少女还在小憩,精致的容颜上有些许苍白,仅穿着绸缎睡衣,无意识间流露着慵懒和娇媚。
钟沉憬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顾濛额头的温度,显然已经退烧。
顾濛睡得浅,很快就意识到某人的到来,她眼睫轻抬,就和他对视几秒,不高兴地背过身去。
钟沉憬缓和神色,温和开口:“起来吃点东西。”
顾濛摇摇头,不予理会。
钟沉憬看着顾濛的身子,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臂,“别赌气。”
顾濛依旧不动,她说不理就是不理。
钟沉憬并未生气,只是沉默片刻,双手伸进被褥里搂住那温软的身子,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将人抱出床褥。
力道颇大,他掴着她的腰肢,使得顾濛不得不坐起身子,只见睡衣微乱,胸口一小片如般的肤色。
钟沉憬道:“我喂你。”
他极少哄女孩,例外都用在她身上了。
顾濛看向钟沉憬的面容,有着她始料不及的耐心,莫名有几分拘谨,别开眼道:“不想吃。”
钟沉憬松开她,用排骨汤泡上香软的米饭,“多少吃点。”
明明是和商量的话语,语气着透着强硬。
僵持不下,好女不吃眼前亏,顾濛只好将钟沉憬喂的一小碗汤饭吃完。
待碗筷被佣人端走后,顾濛瞧了瞧钟沉憬的神情,便躺下休息,发烧使得她一整天头脑都是隐隐胀痛的。
钟沉憬在一旁忙着处理公司的文件,顾濛则昏昏沉沉看着恋爱综艺,脑袋拉耸着没过半个小时,便拉进了睡眠里。
...
顾濛就这样病两天,期间又发了次烧,直到第三天她的胃口才好转,开始试着在练舞室里练功。
因为校庆的完满结束,顾濛落的学分都补了回来,大三学生基本都是在校外跑,课业不重,校庆的任务完成,她也不必每天都去学校。
顾濛倒是收到不少导演制片人的邀请,不过在看过钟沉憬的神色后,她基本都拒绝了。
在这件事上的看法,钟先生和她爸爸一样,专心跳舞就好。
练舞室里,顾濛尝试着压腿,播放视频的平板里刷到一条采访视频,关于陵城的新城区开放的报道。
视频中钟先生面对记者的采访,提到他手中婚戒,只见他颌首承认已婚的事实。
“希望各媒体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顾濛微微出神,望着视频里的钟沉憬,因为身体刚恢复,她没锻炼什么高难度的动作。
一个小时后,顾濛便拿着吸汗毛巾从练舞室走出来,正这时母亲打来电话。
“歪?妈。”
顾夫人语态关心:“濛濛,我听沉憬说你病了,严不严重呐。”
顾濛淡淡笑着:“好多了,你和爸爸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电话里忽听到顾驰出声:“一定是被那老男人欺负了,姐姐要打我电话呀。”
顾夫人立马转身去骂顾驰:“嘿,你这臭小子胡说什么,钟先生是你这么称呼的吗。”
她又连忙对顾濛道:“别听顾驰胡言乱语,你在钟家要好好和钟先生相处,别闹矛盾,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听着顾夫人的问候,顾濛在沙发处坐靠下来,姿态慵懒,安抚道:“钟先生对我很好,不用担心。”
虽然结婚三个多月,但她和钟先生住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一个月而已,还是会想念娘家。
顾濛环顾着客厅的陈设,高高一面的落地窗,屋外又下起小雪,往后的天色恐是会更冷。
和顾夫人通完电话,顾濛趴着沙发望着落地窗外的雪色,天地间一片雪白,比起前个星期的初雪,雪下得更加严重。
她喜欢下雪的冬天,会想到玩雪和温暖的床,似乎很是浪漫。
屋外鹅毛般的大雪,仿佛要将世界都覆盖成冰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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