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被气笑,无奈道:“等你日后娶了媳妇便知晓是怎么回事。”
仇剑再笨,这下也听明白了,他眼神幽幽地看向周旸,“也不知何时才能娶上媳妇?”
“看我作甚?如今咱们在逃命,儿女私情先放一边,等日后安定下来,我让我娘亲自给你物色姑娘。”周旸轻嗤一声道。
“世子,原来你还记得咱们在逃命呢!”仇剑不怕死地说了一句大实话,周旸没啥感觉,倒是把沈阅臊红了脸,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少说多吃。”
晚膳过后,沈阅借口要去看碧桃,让周旸先行回厢房。他也不与她计较,反正漫漫长夜,他能逮不住这只小兔子吗?
去到碧桃厢房时,她正躺在床上,张昭去给她熬稀粥了。
“你现在感觉如何?”沈阅走到床边,问。
“现在舒服多了。”碧桃看着沈阅,小脸微红,“小姐,奴婢好像……有身子了。”
沈阅一听,笑了,“看你吐得这么厉害,咱们都猜到了。怎么不早点说?膳食得安排好些。”
碧桃听着很感动,沈阅真的不把她当下人看,她说:“奴婢没有那么金贵,更何况现在一吃就吐,吃好的反倒是糟蹋了。”
“你不金贵,你孩儿金贵。”沈阅说:“反正从今日起,我让苏梨给我做膳食时,也给你做一份。”
“多谢小姐。”碧桃说着,眼眶忍不住红了。
“怎么哭了?”沈阅问。
“奴婢没有哭。”碧桃摇头道:“奴婢是高兴,我娘说怀我的时候,有一顿没一顿,如今我不仅仅能吃饱,还能吃好。”
“好了,别哭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沈阅说完,便站起身来,回自己厢房去。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周旸正在往木桶里倒水,瞧见她进来,便说:“这水不冷不热刚好,你过来沐浴吧。”
船上不比宅子,虽然配有木桶,但始终不方便,他们已有两日没有沐浴,沈阅立刻应声道:“好,你沐浴了没?”
“尚未。”周旸一边脱衣服一边道。
“那你先吧。”沈阅说着就要开门出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他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唇抵在她耳边道:“咱们一起,顺便算算你当日逃跑的账。”
“……”
夜里,沈阅躺在床上,只要想起适才的画面,全身就发烫。
实在是太臊人了,她竟然跟他在木桶里面行了夫妻之礼。她本来拒绝的,可他算准了她不敢弄出动静被陈嬷嬷发现,所以只能任由他作恶。
五日之后,船终于在林县的埠头靠岸。
下船后,他们不敢进城,除了张昭带着陈嬷嬷去闹市采买,其余人等马不停蹄回苏梨在近郊的家。
苏梨的小茅屋很小,之前还能凑合,如今实在挤不下,她便与邻居商量了一下,把邻居家的闲置的茅屋租了下来。
幸好他们靠岸时是清晨,能赶在入夜前把房子收拾好入住。
大伙都累了,夜里用过晚膳,便各自就寝去,待第二日起来再从长计议。
隔日,大家起来时,苏梨已经把早膳做好。
大家围在她的小茅屋里,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贸然进京太过危险,我认为可以先派人进京查探情况。”
沈隽刚说完,张昭与仇剑不约而同毛遂自荐,周旸见状,倒是挥了挥手,说:“你们俩都去太扎眼了,特别是张昭在宫里当差多年,很容易被认出。仇剑虽然在京中住过一段日子,但认出他的人不多,但安全起见,我觉得让他跟苏梨一并前往,他在暗苏梨在明。”
“这样的确比较妥当。”沈阅看着苏梨问:“苏梨,你想去吗?如果放心不下泽游也没关系,就让仇剑一个人去。”
“小姐,奴婢没有问题,泽游与嬷嬷亲,我离开时让嬷嬷代为照顾,应该行。”苏梨说。沈阅对她有恩,如今是她报恩的时候,她不可能推脱。
“既然这样,就辛苦你了。”沈阅说完看向仇剑,“你在路上好好照顾苏梨,她不懂功夫,切记要保护好她的安慰。”
“夫人,您放心,小的必然做到。”仇剑保证道。
次日,天才亮,趁着泽游还没醒来,仇剑便带着苏梨启程去京城。
林县虽然离京城不远,但还是有些距离,他们日夜兼程赶了两天路,终于在入夜前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家小客栈。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这两日都是假装成夫妻投宿。夜里他们住同一间厢房,苏梨睡床,仇剑睡地板。虽然不妥,但为了安全,只能这般将就。
第二日醒来用过早膳,他们便朝京城去。
仇剑暂时不便露面,便假扮成小厮,把苏梨送到国公府附近,然后她带着周旸写的信,敲响国公府的大门。
管家把信拿进去给李氏一看,她连忙让管家把人请进来。
“见过李夫人。”苏梨福了福身子行礼,李氏连忙道:“不必多礼,你带着旸儿的信来,是不是他发生什么事了?”
“莫是,世子现下好得很,只是暂时不便露面。”苏梨说。
“为何不便露面?”李夫人打量着苏梨,看她一身妇人打扮,可有几分姿色,她忍不住问道:“不知你跟旸儿是如何认识?有何……关系?”
苏梨从她探究的眼神中得知她误会了,忙不迭解释道:“李夫人,你莫误会。奴婢与世子没什么关系,奴婢是大长公主沈阅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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