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蛊之人,并不是我,我甚至没有特意去做什么,流风的母亲,已经自发的对叶雯城下了蛊。”
柳如絮冷嗤:“那又如何,你有的是方法操控人心。”
邢翰摇头:“不,女人最是容易嫉妒,与我何干,我倒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嫉妒叶雯城,不过也省了我多费一番心思。”
柳如絮讥讽:“你不知道?男人可真的是会装,分明你才是那个既得利益者,装什么无辜,你愿意你的妻子在外面养小白脸吗?你连养嫡子庶子都知道偏爱会养出怨恨更何况你的妻妾?”
柳如絮毫不留情道:“男人这种东西嘛,自己都不能忍受妻子养小白脸,不能忍受庶弟争家产,怎么到了娶妻的时候忽然就开始觉得两人能和睦共处了呢,难不成女子便不是人生的,不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能活的像个人样?这简直是天大笑话?”
邢翰面色一冷,显得有些不耻:“歪理邪说。”
柳如絮嗤笑一声:“就你这连人性都摸不透的傻叉也好意思谈什么阴谋诡计?我看你,就感觉像看一个低等动物一般,倒是没什么气。”
她眉眼满是戏谑:“只觉得可怜”
邢翰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态,被她这莫名一刺,不知为何顿时涌出怒意。
柳如絮还想说什么,忽地有人拉拉她的衣袖,扭头,发现是夜貅。
柳如絮:“干嘛?”
夜貅:“……我不是男人。”
柳如絮:“???哈?”
夜貅:“我是夜貅。”
柳如絮突然意识到他是在把自己从她的地图炮里剥离出去。
柳如絮从善如流点头:“确实,只有低等动物才会特别在意自己是个猪啊,狗啊,因为他的认知系统很不发达,不能意识到个性的存在,只会自我认知为男人该什么什么,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夜貅,所以你不用在意他们那套低级畜生来遵守的法则。”
夜貅弯起眼睛:“嗯。”
邢翰讥讽哼一声。
柳如絮扭头,抬起下颌:“你这老畜生还看不起叶雯城?她可比你伟大多了。”
邢翰:“不过一蠢妇,连自己的儿女都护不住。”
柳如絮:“看来你确实不知道,叶雯城知道月薇不是她的女儿。”
邢翰:“噢?”
柳如絮:“真正的叶灵曾经说过那名带着她的老乞丐,从她话语中,我发现那老乞丐的谈吐并不像一名真正的乞丐,而且她表面是乞丐,实际上并不愁吃,穿也能勉强,住更是有间小破屋子,在老乞丐死之前,她也从未受到过欺负。”
邢翰冷静下来,心中会想叶灵出生的时间,明白过来:“原来当年叶雯城那名暗卫并不是死了?而是去带她的女儿?”
他又讥笑:“那又如何,若不是那名暗卫离开,她或许也不会死。”
柳如絮摇头:“你还不明白。”
邢翰:“……什么?”
柳如絮抬眼:“当年,白氏夫妇与叶雯城都在查你,你以为白氏夫妇得了什么线索,故意勾结第戎灭口,却留下邢月薇,这是你的第一个败笔,叶雯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来历,只要知道你一直在暗中除掉你的敌人……确实你做了很多伪装,甚至那些敌人根本不是你下的手,你只是把刀送给了京城中的每一个人。”
邢翰摸了摸胡子:“所谓人心,便只要一些诡计,便会自己杀人,根本用不上老夫亲自动手。”
柳如絮:“可你有没有想过,白氏夫妻会留下证据。”
邢翰:“……什么证据?”
柳如絮:“一颗种子,它并不会被婴儿消化,白氏夫妇把它喂给了邢月薇,你又把邢月薇送给了叶雯城,便是亲手把证据送给她。”
邢翰一怔,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破绽,他冷笑一声:“叶雯城早已身亡,她得了种子又如何?”
柳如絮摇头叹气:“你也太蠢了,就你这水平到底是怎么在京城混的这么多年,难不成全靠别人帮你下蛊吗?”
邢翰:“……”
柳如絮:“既然叶雯城得了种子,她会不会去研究?她怎么可能不防备,这样的人还会中蛊,你有没有考虑过,她是故意的。”
邢翰:“!”
柳如絮:“你要杀上官清,是她会治你的蛊,实际上,你可能不知道,药王谷的方法只能压制那些蛊虫。”
柳如絮嘴角一勾道:“可她看了叶雯城留下的手册后,已经有信心祛除你在京城散布了二十年留下的蛊虫。”
邢翰闻言,原本还持重的神色瞬间变了,他大喊一声:“这不可能!”
柳如絮挑眉,缓缓走过来:“为什么不可能?”
她提着短剑,霜刃凛冽。
柳如絮看着已经破开所有心防的邢翰,嘴角一勾。
【准备好啦!】
柳如絮缓缓道:“你布局二十年,终究还是没有赢过叶雯城,这天下,都不是你的棋局,你在洛城留下的蛊,我会给你杀干净。”
邢翰瞳孔一缩。
【好家伙,他开始具体回忆其他布局了,我马上给你整理出来!】
柳如絮弯起眉眼:“我帮叶雯城带一句话。”
邢翰嘴唇颤抖起来。
“你,输了。”
这轻轻的一句,在邢翰心中便如同惊天之雷,轰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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