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动弹。
季菽函看着这个和自己距离极其近的怪物,它的四只爪子摁着自己的手腕,让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而且,它的爪子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血液。
草率了!这玩意不会想把自己吃了吧?
“你……是夜叉吗?”季菽函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黑白面具的庞然大物,壮着胆子问了这么一句。
怪物听了季菽函的话,四只爪子在季菽函的身上加大了几分力道。
“嘶……”季菽函没忍住“嘶”了一声。
“我不害怕你,我知道你应该是有什么难处,或许我可以帮……”
季菽函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再度传出枪响声。
“砰——”
抓着季菽函的怪物忽然松了手,朝着前面的树丛蹿了去。
骑士团们追了出来,冲着逃走的怪物又开了几枪,季菽函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那怪物极快越过了围墙,骑士团们没能追上,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人?为什么直接闯进来?”
骑士们折返回来,盯着坐在地上的季菽函问。
季菽函看着他们手里的枪,很快编造了一个谎言:“我的亲人被那怪物吃了,我刚才看到他,我就想报仇!所以,我没忍住就进来了……”
说着,季菽函低下了头,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骑士们听了季菽函所说,叹了口气,快步走到了季菽函的面前:“真是个疯子,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就被那怪物吃了!”
“就是,一个姑娘找怪物报仇,你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骑士们虽然对着季菽函一阵骂骂咧咧,但还是将季菽函从地上扶了起来。
“谢谢你们,”季菽函假装抹了抹泪,“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
“比顿大人的尸体还在卧室里,骑士大人要去看看吗?”比顿庄园里的仆人们面色如土,冲着骑士团的人开口。
“带我们过去吧。”
领头的骑士收起手里的枪,叹了口气说。
那骑士刚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脸来,指着季菽函开口:“你们庄园应该有些旧衣服吧,给她换上,穿成这样属实奇怪。”
“是是是。”庄园里的女仆跟着应了一声。
啊咧?
季菽函看着那个领头骑士,这家伙什么意思?她身上的衣服怎么了?
不过,骑士团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季菽函的视线中。
季菽函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神说》,跟着比顿庄园的一个女仆去了储物室。
她给季菽函找了一套旧的碎花连衣裙,这裙子就是普普通通的法式连衣裙款式,但是确实是比季菽函穿着古代长衫要方便得多,季菽函很快换上了裙子。
给女仆道谢后,季菽函离开了比顿庄园,急急赶到了坐电车的地方。
“嚯,你可来了,这可是最后一班车,你差点就错过了!”兰伯特吐槽着,但还是很快跟着季菽函上了车。
“还好赶上了。”季菽函气喘吁吁地回道。
兰伯特盯着季菽函看了几眼,忽的笑了起来:“哟,你去了伯爵家一趟还把衣服给换了?”
“不是去的伯爵家,是比顿家。”季菽函说。
“嗯?你还认识比顿大人?”兰伯特惊喜道。
季菽函怔了一下:“也算是认识吧。”
毕竟差点在废弃工厂打了一架,也算是认识。
“诶,不对啊,我听说今天晚上比顿大人出事了。”兰伯特说着,压低声音凑近了季菽函:“我听人说比顿大人不是遇到了怪物吗?”
“你消息够灵通啊!”季菽函没忍住道。
兰伯特“嘿嘿”一笑:“那是,我可是卖票的,这车上的人最是多了,什么消息我不知道啊?”
“也是。”季菽函点了点头,又道:“诶,你知道骑士团吗?”
“那当然了。”兰伯特笑道。
季菽函:“那骑士团是干什么的,领头的那个骑士厉害吗?”
兰伯特“啧”了一声,手指在下巴上来回摩挲了两下,这才开口:“骑士团就是塞斯城中的管理者,你说的领头人应该就是骑士团富人区的骑士团长尼尔吧,他是朱利尔斯大人的弟弟,应该也算是城中的贵族吧。”
“朱利尔斯……”
季菽函皱着眉,这名字她觉得很熟悉,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塞斯提亚这个地方的人名真的是太费脑子了。
“朱利尔斯是塞斯城很有财富的贵族,不过权利和地位都不如伯爵大人,他弟弟是骑士团的新秀,渴望能立下功劳,也拥有伯爵称号。”兰伯特给季菽函科普道。
季菽函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这才想起来,这个朱利尔斯,可不就是贝琳达所去的地方吗?
“我给你说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也不至于打自己的头啊?”兰伯特笑着说。
“哈哈哈,我没有打自己的头,我就是忽然想起来朱利尔斯是谁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很快,电车回到了黑铁区,已经是凌晨了。
季菽函和兰伯特约定好了明晚还是这个时候去坐电车,两人道了别,季菽函才回到了废弃工厂。
妮可还靠在角落里熟睡着,季菽函走过去,蹑手蹑脚在妮可的身旁躺了下来。
季菽函将手里的《神说》和换下来的苏白给自己买的衣服整齐放在了自己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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