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秦秋意心中微动,感动得笑了笑,“有你们陪在我身边真好。”
黄悦蕊条件反射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眉梢一扬,冷哼了一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用出卖身体来获得利益跟婊—子有什么区别,还好意思说什么‘清者自清’,不怕人笑掉大牙。”
“你!”房灵灵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秦秋意瞥了一下黄悦蕊,语调冷淡:“你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我会保留追究你诽谤罪的权利,将来大家都可以帮我作证,道歉、罚款、拘留一条龙服务你是跑不了的。”
被秦秋意凛冽的视线一盯,黄悦蕊被吓了一个哆嗦,像是被谁扼住喉咙一样,不敢再开口出声,哪还有刚才嚣张跋扈的半分模样。
她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因为她得罪秦秋意,没过多久她舅舅就被举报偷煤丢了工作,当时她舅舅上交了5000字的检讨还罚了款,最后依然被拘留了整整三个月,连年都是在拘留所过的。
她舅舅可不就是道歉(检讨)、罚款、拘留一条龙嘛。
秦秋意是在故意威胁她!
思及此,黄悦蕊紧紧攥住拳头,哪怕把指甲掐进了肉里,也克制不住内心升起的怨恨和恐惧。
见黄悦蕊耷拉着脑袋老实下来,秦秋意一行人掉头直奔主任办公室。
终究是盼望秦秋意倒霉的心思占据上风,再加上唐秋朵交给她的任务还需要完成,黄悦蕊咬了咬牙,勉强压下害怕的情绪跟了上去。
很多好事的学生同样跟了过去看热闹。
“蔡主任,你找我?”秦秋意神态自若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像是没注意到蔡主任盛怒的表情。
蔡主任本来不太相信举报信上的内容,但是看到秦秋意极其漂亮的容貌和价值不菲的穿着,尤其是手腕上戴着的那只少说要六七百块钱的手表,再联想到学籍档案上她的农村出身,对于信上的内容不由得相信了八—九分。
把几封举报信用力拍在桌子上,蔡主任立刻张嘴训斥道:“秦秋意同学,以你的成绩,未来必定有非常光明远大的前程。为什么你偏偏不走正路,非要不思进取、自甘堕落呢?”
一边训斥,蔡主任一边摇头,眼底满是对这个曾经的高考省状元的失望。
不等秦秋意说话,潘尚扒拉开一众挤在门口看热闹的学生们,“蔡主任,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小秦同志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潘尚不相信令自己一见钟情的秦秋意,会像大家谣传的那样不堪。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托关系进海云大学当实习导员接近她的事不就跟个笑话一样吗。
蔡主任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误会?她一个农村女孩,你看她穿的戴的哪有便宜的东西?很多同学也看到过她经常被一个男人开车接送着上下学,前阵子她还买了一辆新汽车。你觉得这些可能是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姑娘能赚出来的东西吗?”
他话里话外只差把秦秋意在外面从事不正当营生的猜测甩出来了。
潘尚脸色一白,看向秦秋意的目光和其他人一样满是怀疑。
秦秋意在心底嗤笑一声,看来男主嘴上说的什么相信她的话纯属扯淡,她理了理长发,不慌不忙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举报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举报信是匿名写的,不过其中两封的字迹相似,估计是同一个人写的,而且这字迹看上去十分眼熟。
秦秋意扭头瞥了一眼藏在人群中的黄悦蕊,黄悦蕊被她一盯,慌乱地低下头,生怕被她发现。
得,破案了。
秦秋意正愁没有书面上的证据整治黄悦蕊,老天爷便送来两封举报信。至于另一封的主人,她早晚也会揪出来。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秦秋意不在乎,可是房灵灵却被气爆炸:“蔡主任,你不做详细的调查就定秋意的罪,跟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蔡主任对上学生天然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此时被房灵灵质疑问责,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
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蔡主任脸色难看地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调查的,事实就像举报信里说的那样,秦秋意同学勾引有妇之夫给人做情妇,同时还和别的男生关系暧昧,私生活混乱。”
“为了避免秦秋意同意败坏我们海云大学的名声、带坏学生之间的风气,必须开除她!”蔡主任一锤定音,彻底判了秦秋意的死刑。
有些嫉妒秦秋意的围观者附和道:“对,必须开除,像这种臭不要脸没有底线的人,咱们海云大学绝对不能留下。”
“是啊,我竟然跟这种人做了整整一年的同学,想起来真是恶心。”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她看上去光风霁月的,背地里却是个张开腿在老男人身下讨生活的主,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尊自爱’四个字怎么写?”
“人家是去年的省状元,当然知道那四个字怎么写。像她这种从农村出来的,也许是受够了苦日子,才总想着走捷径吧,毕竟躺惯了哪里愿意再站起来。”
“你不要对我们农村人有歧视,就算我们过得再苦再累,也不会去像秦秋意一样走捷径的,我们有自己的骨气!”
听着她们越来越不像样的诋毁,房灵灵和景萍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黄悦蕊则得意地掀起嘴角,心里畅快地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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