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白深深地望了一眼尚书府,随后嘴角勾起了冷森的笑。
……
咏梅阁。
与沈从良的亲事林仙之虽是妥协了,但她终究是不甘的,日日夜夜都在等着朱岩。
她总不信朱岩会真的那么绝情不要她。
幸好,她是等到他了。
看到朱岩进来的时候,林仙之一把就扑入了他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儿,“世子,世子你终于来了,你若再不来,只怕是见不着仙之了。”
“仙之,是我不好,你这阵子受委屈了。”
“仙之不怕委屈,仙之只是觉得自己命苦多磨难,其实吃再多的苦仙之也在不乎,仙之痛苦的是嫁不成世子了,不过在仙之死之前,得以再见世子这一面,仙之已经了无遗憾了……”
林仙之说着,伸出了莹白的手,轻轻地捧起了朱岩的脸,深情又悲伤地望着他:“世子,让仙之再好好地看看你,这样的话,黄泉路上,仙之就不会觉得孤单,若是有了来世,仙之还能记得你……”
少女的手,温柔如丝,少女怕眼神,深情媚转。
朱岩只觉得心疼又心动,不由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激切地喊道:“仙之,仙之……不许你乱来,我说过的,我一定会娶你的!”
“娶不了的,娶不了了,本来出了林雪芙的事情,我这身份就配不上您了,谁知又在古府被人陷害,闹出那样的丑事,眼下我连给你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世子,仙之走了之后,你不要记挂着我,你好好去娶一门媳妇,好好地过活,好好地生儿育女,这样,仙之心也慰之……”
“你说你是被人陷害?”朱岩果然听出了她话时原意思,急急地问道。
“是林雨兰和崔淑柔,她们联手……联手……”林仙之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
“怎么可能是崔姑娘?”朱岩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怎么不可能是她?”
“她不是你的好友吗?且我与她被人撞见后,她还主动提出要我娶你为平妻?”
“我被骗了,世子也被骗了,从前我也觉得崔姐姐是个温婉善良的女子,可是这一次我却是真真正正地看清她了,世子,你当你与她暗会被撞见的事情是意外吗?我瞧着只怕是她设计的。还有这一次在古府的事情,我是亲耳听到的。”
“想不到她竟是如此歹毒之人!”朱岩一听,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我这回去立刻就与她解除婚约!”
“世子倒也不必,这事情本就没有证据,她若狡辩,倒成了世子的错,也会累了国公府,其实娶便娶了,她偏要抢我心爱之人,便叫她吃一吃苦守闺房之痛吧!”
“也是!”朱岩冷声道,随后低头安抚林仙之:“你且莫急,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我绝不会看着你嫁给沈从良那个浑货!”
“世子别担心,我不会嫁给沈从良的,若是他们强迫,我便是拼尽一切也要以死相对。”
“仙之,我不会让你有事。”
“仙之眼下别无所求,只求世子再陪陪我。”
林仙之说着,轻轻偎入他的怀里,双手轻轻地绕着他的腰,环在了他的腰上,轻轻地扯着那腰带,一拉,一抽,解开了他的腰带的结子。
女子软绵的声音带着绝望的诱惑,轻轻喃道:“世子,仙之这一辈子,只属于你一个人。”
朱岩本就爱恋林仙之甚深,此时叫她这般一阵主动投怀,又怎么抵得住,只觉得身体一紧,随后就用力地抱住了她:“仙之,你当真不后悔?”
“这是仙之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了。”
“岩此生绝不负你。”朱岩哑着声音说道,随后低头,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急切大步走向了床榻。
春宵夜暖。
罗帐翻动。
林仙之被他抱着放在床上,微微半张着眸子,看着那个急切地扯开衣服的男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只能赌这一把。
朱岩性子温吞,她若不逼一逼他,只恐他不会为两人之事拼尽全力。
朱岩看着那带着绝望又深情的女子,只觉得心中一团火更盛了,直接压了下去。
在成为他的女人之时,林仙之伸出了手,环住朱岩的脖子,在他耳边吐道:“仙之这辈子只有世子一个男人,若无结果,我会先赴黄泉等你!”
话一落,用力地抱住了他,与男子一起冲破那最后的障碍。
……
……
冬日风刮过卷起鹅毛雪,扬扬洒洒地落了一夜,窗外的雪地积了厚厚一层,府里的下人早早起了床就开始清扫着主道上的雪。
“奇怪,这后院墙角怎么有一组脚印呢?瞧着还是男子的脚印,还在这外墙这儿断了?”
“咏梅阁也没有男子出入啊?”
“有男子出入也没有人从墙……墙……别说,这事赶紧去禀了江嬷嬷。”
林雪芙按着时辰起床洗漱后,她更衣的时候,环儿便将这事儿告诉了她。
“祖母知道了?”林雪芙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事儿江嬷嬷是私下着人来说的,叫咱们夜里要警醒些。”环儿点了点头。
“带上汤婆子,咱们去给祖母请安吧。”
环儿应了一声,随后侍侯着林雪芙前往静安堂。
只是到了半道上,便叫江嬷嬷派来的人给拦了:“老太太知道三姑娘孝心,只是她昨夜儿没睡好,今日起来还有些犯困,又回头去睡了,叫三姑娘不用去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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