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子里时,他脸色的冷意如雪遇春风,瞬间融化。
面前小姑娘,穿着一件桃红色的对襟短袄,底下是一件白色的折花褶裙,一头乌发盘了个温柔的望月髻同,新婚喜庆,还难得地插了两只缠丝镶着红珊瑚的金制步摇,瞧着娇美贵气。
见到他来,她似有些不好意思,一张小脸粉粉,叫了他一声:“夫君回来了。”
“回来了。”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牵起了她的小手,自然而然地带着她一起进了屋子。
环儿与小菊识趣地没跟进去。
林雪芙那小手被他一牵,羞涩极了,只任由他牵着走,见他直接带着她就进了内屋,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一张小脸红通通,“晚膳已经布好了,我们先去吃吧。”
“是饿了。”
他低头,望着那张俏红的小脸,笑着应了一声,只一双细长的眸子里,尽是笑谑。
只可惜面前的小姑娘单纯极了,根本就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还十分认真地回了一句:
“那就赶紧吃了。”
说着便要拉着他往外走。
可是才走了一步,那手被他一扯。
男人凑近了她的耳边,声音低沉悦耳,回了一个字,“好。”
话落,那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已经轻轻地啄上了她的樱唇。
秀色可餐。
他想了一日了。
林雪芙后知后觉,呜呜一声,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她抬眼看向了他,就见男人眼底闪着灼灼的光,叫人害羞,她只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又怕被摔,双手攀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轻轻地放置在榻上。
……
听着屋里头的动静,环儿好半天就挤出了一句:“都,不用膳吗?”
金荣看了她一眼,又一副若无其事般移开了目光。
小菊想回环儿姐姐一句,可是看了一眼金荣,也没好意思开口。
默默地陪着环儿姐姐在门口侍候着。
等到两人用膳,已经是日上中天。
沈从白从屋里头出来的时候,一派的神清气爽,叫人传了水后,也不舍得让别人侍候小媳妇,亲自抱着林雪芙进了净室。
“夫君,让环儿来吧。”
“她焉有我仔细。”
“她自小照顾我,最是仔细贴心。”
沈从白笑了笑,拿起了湿着水的帕子替她擦拭肩膀,“她可有我们这般亲密?”
这话问得……
林雪芙只红了脸再不说话。
罢了,他愿意就让他做吧。
沈从白此人,说到便是会做到。
他的确是……比环儿还要仔细贴心,将她洗净后,又将她从水桶里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拿着软帕子仔细地为她擦拭,紧接着又变花样一般从旁边拿了一瓶玉露香膏,给她擦着身体。
林雪芙从最开始羞得全身跟要滴血一般,到了后来,直接麻木了,闭着眼睛都不敢多瞧他一眼。
沈从白自谥自己也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在男女之事上,向来都是能做到坐怀不乱。
可每每一对上林雪芙那娇羞粉红的小脸,他便觉得自己难以自制。
瞧着她闭着眼睛坐在那儿,小脸绯红,鸦青的睫羽垂于眼下,微弱的月光透着窗落在了她半边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动人。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低头,在那睫毛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林雪芙那睫毛轻轻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睛,那一双圆亮的眸子,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声音都结巴了:“还,还要吗?”
看着那圆亮的眼底溢出来的委屈,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那脸颊上点了一下:“吃饭。”
“吃饭?”
林雪芙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她实是怕了他了,此时自己全身都泛了酸疼,肚子还饿着。
可这人说的吃饭,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呢?
“是,吃饭。”他低笑着,从一旁的架上取了一件外裳为她披上,仔细地为她穿好,还亲自为她把袜子也给穿起来。
小姑娘的脚白莹似白玉一般,叫人有些爱不释手,他多把玩了一下。
林雪芙则是吓得那脚儿一噔,然后就利落地转个方向,落在了地上站了起来。
“赶紧用膳,菜都凉了。”
她说着就汲上绣鞋,赶紧地往外逃。
就怕自己再走慢两步,又让某人给拖回榻上去。
沈从白低低地笑了一声,紧跟在了她的后面。
侯府厨房里的管事是老侯爷在的时候就在这边做事了,是个十分会办事的人,中午的膳食是侯夫人喜欢的菜,晚上的菜则是侯爷与侯夫人两个人喜欢的菜各占了一半。
这菜做得好吃,又俱是她爱吃的,加之叫沈从白这么一折腾,林雪芙饿极了,一不小心就用得也多。
林雪芙还是头一回吃撑了,待发现吃撑得难受的时候,已经是坐在那椅子上皱着脸不想动了。
“怎的了,不舒服?”
沈从白见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小脸皱着,瞧着像是不大爽利,牵着她的手问。
“吃撑了。”
她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回了一句。
沈从白看着她红脸委屈的模样,轻轻一笑,对旁边的环儿交代了一句:“让人给夫人煮个陈皮山楂梅子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