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殿卿:“……你到底背书没有?”
阿黎,“没背啊。”
“但是如今知晓自己的错处了,所以你打完我之后,我就要去背书了。”
齐殿卿就不知道该打还是不打,气得不行,摔下了自己的板尺,“限你一个时辰背完。”
阿黎:“半个时辰就够。”
瞧不起谁呢。
齐殿卿砰的一声,板尺就打在阿黎的身上,疼的阿黎吱哇乱叫,最后顺理成章的因为“疼”跑到门外,“好疼啊——我要回去找阿娘。”
齐殿卿站在屋子里面,一脸的目瞪口呆,刘得福想了想,也露出了目瞪口呆的模样。于是齐殿卿一转头,看见他这幅样子,就气不一处来,“你这般模样做给谁看?他这个样子,你们难道还能不知道!”
刘得福马上就跪下了,“陛下,奴才不知道,奴才一直跟在您的身边——”
齐殿卿冷哼一声,“蠢奴才,以为自己的那点心肠能骗过谁。”
他叹气,“朕也没想养废他啊。”
说句摸着良心的话,虽然齐殿卿并不有意按照储君的样式去培养阿黎,但是也是按照一个英才,一个将军,一个王爷的模样去的,他真没有想要养废儿子。
一共就三个孩子,他想,他会告诉阿黎,阿昭已经是太子了,除非是他德行有问题,不然他不会废太子。
但是阿黎却直接好像自己“废”了。
齐殿卿就再没有见过像阿黎这般好吃懒做受不得一点苦还不好学的人。
然后依稀仿佛记起来,这孩子就是爱吃,当初阿黎对事物感到兴趣,就以能不能吃来区分。
齐殿卿很头疼,“算了,老小老小,就让他躺着算了。”
而另外一边,正在得意于自己脱离阿爹手心的阿黎欢喜的朝着长乐宫的方向去。
路上,却遇见了十叔。
十王爷朝着他道:“阿黎,怎么这般高兴?”
阿黎不喜欢这个皇叔。他就一脸正经的端着自己的包子脸道:“是事皇叔啊,您从哪里来?”
阿兄说,这招叫做答非所问,还要将你一军!
十王爷失笑道:“自然是从宫外来,刚进来,准备去给陛下磕头问安。”
阿黎:“那十皇叔,你便先走吧。”
他才不愿意回去。
老十就走了。他又是去说太皇太后的事情。
“咳嗽,还咳嗽出血了。”
他跪在地上,“这种病,父皇还在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姜太医最会治,臣弟想,不如就请姜太医去看看?”
齐殿卿就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老十看他这眼神,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什么问题,他真不知道啊。
他跪在地上,也下意识的为自己撇清干系,“是。姜太医是皇祖母亲自说的,应他医术好,这才特意说了他。”
齐殿卿就笑了,“姜太医如今已经年老,不宜再去给皇祖母诊断,朕派其他的太医去便好。你回去如此这般的跟皇祖母说,她老人家向来宽宏大量,肯定会理解的。”
老十哪里敢说其他的事情,马上道:“是,那便请陛下圣心□□了。”
圣心□□四个字出来,倒是让齐殿卿乐了乐,这个老十啊,能力没有,胆子没有,还总爱夹枪带棍,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打量着他不跟他计较罢了。
等老十走了之后,他想了想,让人把阿昭喊了来。
他对刘得福道:“让太子来了之后,便去溪绕东见朕。”
如今他们住在夏园里面,所有的宅子又开始被他细致的写了一遍名字,后来干脆把东宫里面的溪绕东摘了出来,逼着阿昭的东宫溪绕东换了个名字这才作罢。
这里依旧是他不让外人进的地方,只一家子人进去坐坐,今日阿昭顶着大太阳来,进了溪绕东,喝了一口小平倒的茶,道:“阿爹,什么事情啊?”
如今他在户部当差——他也被派去跟秦冠魁一起学习粮草军营的事情,正忙着呢。
齐殿卿便道:“叫你回来,自然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阿昭好奇,“什么事情?”
齐殿卿便道:“你去看看四周,可有人在。”
这话好生奇怪,这屋子里面早走的干干净净,不可能有人在。外面有刘得福守着,也没有人敢靠近。
不过想了想,便觉得待会说的应该是大事。他就静下心来,仔仔细细的走了一遍,看过了门边,这才道:“阿爹,没人。”
齐殿卿:“心可静?”
阿昭:“静。”
齐殿卿:“心可稳?”
阿昭:“稳。”
齐殿卿便点头,严肃的道:“既然心静也稳,那为父便要跟你说一件皇家密事。”
阿昭瞪大了眼睛,“皇家密室?”
他们家这一代,也就一家五口,根本没有什么密室,那定然是之前的。
是什么?
齐殿卿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
阿昭随之坐下:“阿爹?”
齐殿卿语重心长道:“你可知晓,你皇祖父是怎么死的吗?”
这件事情,阿昭自然有耳闻。这就牵扯出一些心里知道,但是面上要做不知道的事,比如阿爹跟阿昌的爹之间的牵扯。
难道是跟阿昌有关?阿爹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发落阿昌?不对,要是发落阿昌,也不用等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