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信封,他观察了半夜,初步判定,它的纸应该产自云南红河一带。
云南,王果果的故乡,五七干校的所在地。
而且它离越国特别近,所以马金芳身后还有人,而那个人,很了解徐勇义和马琳,也了解他,难不成是越方那个混蛋已经发现他了?
手指揉上额头,这是一场越挖越深的间谍战,在韩超这儿,特别严竣。
查完之后确定没有任何遗漏,韩超依旧没法烧掉照片,这是证物,既然有间谍,就必须在事情查明之后,提交给总军区的领导们过目。
当然,这件事他当晚就跑一趟师级家属楼,跟徐师长仔仔细细谈了一趟。
建议他马上赴总军区,说明情况。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徐师长不受牵连的情况下,继续深挖。
徐师长也不耽搁,赶凌晨五点起床,去总军区汇报情况了。
话说,本来第二天徐鑫兄弟要在甜蜜酒楼吃饭的。
但是,还真出变故了。
徐磊的爱人名字叫林嘉祺,是喜欢徐磊才嫁过来的,本来马金芳把她捧的特别高,为了她,家里还专门雇了保姆,但就在昨晚,马金芳和徐鑫俩出言讥讽,并转着弯子的,问对方是不是间谍,来大陆是不是想窃取情报的。
首都的冬天气候干燥,饮食习惯也跟对岸完全不一样,台妹本就懒得呆,原来马金芳捧着的时候她还愿意耐着性子呆着,现在马金芳居然怀疑她是间谍,而大陆方面于间谍的查处又特别严格,她一生气,今儿一早坐着飞机走了。
这下马金芳和徐鑫一致判定对方是间谍,要求徐磊立刻离婚。
还把这事儿,兴冲冲的打电话告诉了徐师长。
不过徐磊并没有离婚,前后脚的,也追去对岸了。
这可就有意思了,韩超等于是,先一步判断了他们的判断。
也就是说,现在,徐鑫和马金芳向上汇报,说台妹是间谍,等于于军方把这事儿坦白从宽了,总军区知道有间谍事件,因为徐勇义汇报即时,也不会查处他。
但是,私底下,徐师长和韩超知道,真正的间谍是马金芳。
所以明面上事情已经揭过去了,但是,调查转入地下,而且,是除了徐师长和韩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了。
当然,除非韩超主动提及,陈玉凤也就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了。
转天,徐鑫来给陈玉凤送名片了。
这家伙一旦想捧谁,那马屁一般人可受不了。
名片不但过塑了,闻着还有股香香的味道,陈玉凤问:“这名片咋这么香?”
徐鑫说:“这可是最好的铜版纸,280克的,还加了香氛,你不给钱也行,就算我送你的。”
陈玉凤当然不会占便宜,总共十盒名片,她给了徐鑫80块钱。
徐鑫欲走又不走,关于间谍的事不能伸张,但可以跟知情人聊几句,他也是实在憋的慌了,就跟陈玉凤抱怨了起来:“徐磊简直是个蠢货,呆在对岸不回来了,我恨不能捣他两拳。”
“你妈呢,没劝劝他?”陈玉凤问。
徐鑫一声哼:“怎么没劝,我妈天天打电话,捧着话筒哭,求他回来,那台妹现在已经没用了,离就离了嘛,首都难道找不到更好的?再不济,从红港谈一个,到时候我还可以再来一篇独家新闻,就叫回归前的两地婚姻,港人先于港而归祖国回抱,到时候我们报社还能大赚一笔,我妈也是这样想的,可他就不肯。”
这货不但是个妈宝,还心黑的要死。
而他妈,不愧是革命年代搞宣传的,啥政策的春风都想蹭一蹭。
但间谍之所以能腐蚀他,就是因为他这种不择手段搞利益的性格。
而在书里,因为间谍事件,徐师长和马琳死了的,韩超没死是因为他命大。
“那你们可加快脚步,争取搞一桩红港和大陆的婚姻出来。”陈玉凤故意说反话。
说起这个,徐鑫就有几分得意了:“这是必须的,现在红港和内地的交流极为频繁,一旦有这样的婚姻,政府会给大大的红利,还要给大版面宣传,我绝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
虽然他巴结她,但陈玉凤觉得这家伙恶臭无比。
只恨韩超还不揪出他妈,让这货原地倒霉。
得,她也得学着有点城府,表面笑笑,不说啥,把徐鑫送走了。
酒楼一关门,陈玉凤顿时混时轻松。
从此,她不用每天早晨五点半起来跑菜市场了。
转眼孩子们也该考试,放寒假了。
育苗班一关门,马琳就派人把钥匙给陈玉凤了,整幢育苗班,因为陈玉凤雇的全是军嫂的原因,部队只收了50元的租金,简直就跟白送一样。
这回陈玉凤玩了笔大的,先给玻璃瓶厂30%的生产费用,让他们生产了一万个罐子,约好一周之内付清余款,等玻璃瓶的时候,就在育苗班的大灶上把油辣椒炒好了,等灌装好,就从军区调了几辆流顿三轮车,安排一帮军嫂,两人一组,到离得比较近的汽车站去叫卖。
这活儿轻松军嫂们都很喜欢。
骑着三轮车去叫卖,完了再空车回来,既能见世面,还能赚钱,谁不喜欢。
一周之内,罐头瓶的成本1800卖出来了,立刻把钱给玻璃瓶厂付清成本,然后剩下的八千多罐,就可以匀匀的,卖军嫂们的工资,卖她的成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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