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他怎么擦屁屁呢?陆眷小朋友陷入沉思。
小奶龙以前没考虑过这么现实的问题,听陆眷小朋友这么说,她也皱起小眉头,对哥哥如厕的问题担忧起来。
看到小奶龙愁眉苦脸,陆眷小朋友立刻贴心地解围:“我,我相信嗷,嗷嗷哥哥一,一定会想到我,我们想,想不到的办法上厕所的。”为了不让小伙伴继续烦恼,他赶紧转移开话题,“你,你的另一个哥哥呢?他,他也是,是白头发吗?”
“不是哦!”小奶龙还是好糊弄,一下又精神起来,“我那个哥哥是黑头发,他可厉害了,明明没有刮风,但他的长袍子,长头发都会自己飘起来。”
陆眷小朋友又在脑袋里画图,他觉得小奶龙的两个哥哥年纪相差不会太多,如果前一个是老爷爷,那这个也应该是。
所以他脑海里画出了个黑头发的老头,这个老头四周飘着电风扇,把他的头发和衣角都吹出很飘逸的感觉。
“哇,哇。”陆眷小朋友这回是真心有些惊叹了,但是他还是有一个问题,“你,你哥哥一直吹,吹风,不会把,把脸吹,吹歪,歪了么?我家,家的狗狗就是吹着风,风睡着了,起来脸,脸就歪掉了。”
“嗯……”这也是小奶龙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不过这次她想出答案了,用小手比比划划,“这个没关系呀,只要两边换着吹就好了,如果这边歪了,就用风到另一边吹,如果再歪,就再换一边,这样就正了。”
“哇!”陆眷小朋友茅塞顿开。
“我哥哥的名字也很棒哦!”小奶龙挺起小肚肚,她哥哥的名字好听但是难记,前世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背下来,到现在她也不会写,“黑头发的哥哥叫嬴离,银头发的哥哥叫做雍烈。”
小奶龙两个哥哥的名字不只对于小奶龙来说很难,对陆眷小朋友也很不好理解,他边点着小脑袋,边自动给翻译成了这个样子:嗷嗷黑头发哥哥叫做硬梨,银头发的哥哥叫做用×。
×代表他没记住,自动打上四岁幼崽的马赛克。
小奶龙让陆眷重复一遍,陆眷就暴露了,小奶龙教了他几遍,他也记不住雍烈这个名字,小奶龙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我平时也不叫他们名字的,那你就跟我一样,叫他们×哥哥吧。”
“好。”陆眷眼巴巴等着学。
“嗷嗷黑头发的哥哥特别聪明,就连嗷嗷银头发的哥哥都要比他笨笨,但是这串话有点长,当做小名不合适,所以嗷嗷为他精简了一下。”嗷嗷特别嘚瑟地歪着小脑袋,“叫笨哥哥。”
陆眷都想抢答“聪哥哥”了,没想到,小奶龙的脑回路竟然是从后往前来的。
小奶龙丝毫不觉得有问题,还很自豪地继续:“嗷嗷银头发特别漂亮,就连嗷嗷黑头发的哥哥都要比他丑丑,所以他叫……”她看向陆眷,给他回答的机会。
陆眷小朋友莫名觉得小奶龙两个哥哥有点可怜:“丑,丑哥哥。”
“卷卷好厉害!”小奶龙给陆眷鼓掌。
陆眷小朋友不替笨哥哥和臭哥哥难过了,他被小奶龙夸了,开心:“那,那你的哥哥们在,在哪里?”
小奶龙眼睛亮晶晶的:“嗷嗷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和嗷嗷走丢了,嗷嗷要把他们找回来。”
嗷嗷的哥哥丢了?陆眷长长的眼睫慢慢眨了眨,感觉这要是换了他,哥哥丢了一定会很伤心很沮丧,但是嗷嗷小朋友却还是那么元气满满,充满希望。
她好厉害呀。
陆眷小朋友好像想到了什么,精致漂亮的小脸浮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奶龙还想跟小伙伴聊天,但老师已经站在前面让大家安静下来了。
今天老师要教她们做小班小朋友的广播体操。
两个老师站在前面,一个面对小朋友,一个背对,随着欢快的音乐做出可爱又阳光的动作。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教小班小朋友做操了,但这个小班的小朋友们似乎格外怕生,当老师做完操,温柔地问大家有没有人愿意出来展示一下的时候,下面还是安安静静的。
虽然只有三四岁,但小朋友们都很聪慧地自己学会了不在老师提问的时候,看老师的眼睛这项保命技能,一个个把自己的眼睛捂住,像小鸵鸟一样低着头。
陆眷小朋友把小脑袋藏得低低的,偏头看小奶龙还支棱着两个小揪揪摇头晃脑,嘴巴里还哼着广播体操的BGM,他急得赶紧小声叫她低头。
然而小奶龙没有听懂他的急切的暗示,并把“快低头”听成了“快举手”。
她也是这样想的!小奶龙高高举起小手,纵然身边没有一个小朋友和她一样想要上去展示,她还是很认真地和空气竞争着,感觉两个小揪揪都在使劲往上窜,要让老师看到她。
朵朵老师被小朋友们“嫌弃”,觉得很尴尬,同时也对自己的工作能力产生了怀疑,她刚刚毕业,满心想着能带动小朋友们每天开开心心地做游戏,和她们成为好朋友,没想到,现实是如此的冷酷无情,这些天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要让这些小朋友们开朗起来,但她们还是都怯生生的。
那只探出“鸵鸟群”的小短手犹如一把火炬,点燃了朵朵老师差点就熄灭了的心。
“啊!”朵朵老师扬起大大的笑脸,往小手主人脸上看,等她看到举手手的竟然是在那个这群内向小朋友里数一数二怕人的小团子,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生怕她不叫自己的小团子不在原来的位置了,而是在比原来的位置更靠近她一大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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