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灵馨吃痛,一声尖叫尚未发出,就被陆哲扯过枕巾塞住了嘴。
她瞪大眼睛,眸光惊恐地看着陆哲。她本以为嫁过来唯一的好处是陆哲不敢对她怎么样,可这个在她眼中身份低微身体残疾的伯府世子,一整天都沉默不语,此时面庞阴郁,赤红的眸子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怒火,扬手就撕裂了她的嫁衣!
君灵馨哭了起来,泪流不止,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她的下人早被赶跑,没有人能来拯救她。
冰冷的铁手贴上了君灵馨的侧脸,让她毛骨悚然。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带给我的屈辱,我一定,百倍奉还!”
翌日,当万安城的百姓还在背地里谈论皇室最不要脸面的那位公主时,君灵馨睁开眼,昨夜发生的一幕幕就像噩梦一般,可身体的痛楚提醒她,全都是真的……
她的眼泪都要流干了,不住地哀求陆哲放过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残废的世子,总是被人轻视鄙夷的男人,骨子里多么变态,多么可怕!
“馨儿,该起了。”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君灵馨打了个哆嗦,就见陆哲已穿戴整齐,阴柔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却让她直觉仿佛被毒蛇缠上,一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窟,阴寒渗人!
“你……你别碰我!”君灵馨下意识地打开陆哲伸来的手。
陆哲笑意加深,凑近,在君灵馨耳边说,“拜你自己所赐,你的父皇母后和皇兄,根本都不想再看到你,甚至父皇发话,你身体抱恙,三朝回门都不必回宫去了。”
君灵馨打了个寒噤,“你,你什么意思?”
陆哲冰冷的铁手在君灵馨脸上游走,“我的意思就是,你想闹,只管闹,白天你让我丢的颜面,到了夜里,我都在你身上找回来。这很公平,你说呢?”
“你……你这个疯子!”君灵馨脸色煞白。
陆哲冷笑,“所有欺辱过我的,我都会铭记在心,百倍奉还!娶了一个早已不是处子的公主,让我沦为万安城最大的笑柄,这笔账,我当然只能找你算了。”
“我要告诉母后!告诉二皇兄!”君灵馨蜷缩着躲避陆哲的手。
“可惜,如今在你母后和二皇兄眼里,我这个残废,怕是比你这个总是闯祸的贱人更有价值。”陆哲笑得邪肆,“那些事,你说得出口,尽管说啊,告诉你母亲和兄长,告诉所有人,你在床上是怎么被我……”
“住口!”君灵馨捂住自己的耳朵,悲从心来,嚎啕大哭起来。
陆哲站直身体,看着君灵馨被他折磨得彻底崩溃的模样,心中肆虐的怒火稍稍减弱了些,涌出一丝莫名的快感来。
“给你两刻钟时间,乖乖收拾好出来,否则,我一定会更疼你的!”陆哲冷哼,转身出了门。
君灵馨真的怕了。那个毒蛇一样的男人,她想到就觉得浑身发寒,当她发现自己的下人都被换掉之后,心中更是惊惧不已。可陆哲说,那是为了保护她不再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下人撺掇着做傻事,他已跟二皇子提过,得了首肯。
新婚第一日,君灵馨终于意识到,她曾经犯蠢作死给她带来的报应,刚刚开始……
南安王府。
元秋正在招待顾枫和君灵月。
昨夜晚膳后,君灵月对顾枫说,元秋邀请他们今日过府做客,尚未说出那句“若你军务繁忙不得空我自己去”,顾枫就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小师妹,你这里可真美!”顾枫坐在观景厅里,看着不远处碧波盈盈的湖面和郁郁苍苍的果林。
“那以后师兄和灵月常来玩儿。”元秋笑着把沏好的茶水递给顾枫和君灵月。
这对夫妻,一有眼神交汇,都立刻收回视线,暧昧有之,却也太守礼。
不过元秋并不打算做什么撮合他们,慢慢发展吧,感情的事顺其自然最好。
喝过茶,聊了一会儿,元秋带着顾枫和君灵月到果林里去摘李子。
苏默种的果树有好几种,桃子没剩下多少,李子才刚熟,鲜亮亮的红果儿压弯了枝头,看起来尤为喜人。
“你们多摘点儿,带回去给顾爷爷,顺便给我娘送一些,我过几日再回家。”元秋说着,又开始练习飞刀摘李子。
顾枫没玩过飞刀,来了兴致,跟元秋借来一把,结果准头不行,戳破了好几个果子。
君灵月看不下去,柔声说,“你可以先在别处练好,别把好好的果子都糟蹋了。”
顾枫登时闹了个红脸,讪讪地挠头,将飞刀还给元秋,说他去找苏默聊聊,大步离开了。
“是我多言,他不会觉得丢了面子吧?”君灵月看着顾枫的背影,微微蹙眉。
元秋笑着摇头,“又没有外人,丢什么面子?阿诚总说,师兄脸皮最厚。我看他那是害羞了。”
君灵月面色羞红,“什么害羞?你不要胡说。”
“嗯,我胡说,你也不是害羞,是天太热。”元秋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顾枫被阿福请进苏默的书房,两个男人也没话说,便开始对弈。
三局下来,都不想玩儿了。
苏默觉得顾枫棋艺太差,根本不走心,乱下一通。
顾枫觉得苏默棋艺太好,他反正也赢不了,没意思。
于是,在阿福的提议下,两人一起回到果林,帮忙摘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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