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樱桃听说了以后都颇为诧异的挑了挑眉毛,这个厂子是做化妆品的,樱桃因为跟旧主人家来往的勤的原因也听了那么一耳朵,这个荼蘼是北平城都出名的四个公子哥合开的,其中一个还是警察厅厅长家的小公子。
说起来这几位公子哥无一不是含着金汤匙出世的,领头的那个还是富商徐家的少东家,虽然都姓徐但是却同人不同命,这位徐二少是偌大的徐家唯二的子嗣之一,一出生就已经确定了是徐氏未来的继承人,粗粗估计身价最起码也在百万之上,至于其他的几个也不遑多让。
这样的富家公子哥儿行事也多是荒诞不羁,这四个更是北平城有名的鬼见愁,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竟然风风火火的办起工厂来了。大多数人笃定这几个人做不了多久,但是人家有不差那点儿钱,因此很多人暗搓搓的等着看笑话,谁知道一段时间下来几个人却混的风生水起,算是给了那些背地里等着看笑话的人一个耳光。只不过樱桃毕竟已经嫁人这么多年了具体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知道这些还是因为樱桃以前的旧主人家范家跟刘家有那么隔着一层的关系,刘家那位鬼见愁的小公子的未来岳母跟范家的当家太太是表姐妹,两人因为同在北平城还算有联系。对这位刘三少也算是略有耳闻。
不过就算是这样徐虎在樱桃眼里也不能改变什么,不过是一个工人罢了,而且还不是作准了的。
晚上又是一桌子人吃饭,照旧是上次的格局,,几个女人在灶下吃饭,几个男人喝酒,樱桃跟楚清黛都在屋里没出来。
赵强看见大喇喇的时不时过来晃一圈的马兰脸色越发的黑,凭啥他们两人的媳妇儿就跟个大家小姐似的在屋里坐着,而他媳妇儿就得跑来跑去的忙活。马兰又一次的晃过来问几人要不要添菜,赵强黑着脸说道:“瞎晃荡什么,还进屋去,你看两个嫂子都在屋里待着,哪像你天生干活的命。”
赵强最近瘦了很多,没办法他新换的这家车行租子实在是太贵了,而且跟他一起合租的那人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他一个新来的,当然得受欺负,跟他搭伙的那人全车行已经没人肯跟他搭伴儿了,赵强又舍不得钱孝敬人管事的,当人这人就跟他分在了一起,现在这近况可跟当初跟徐虎在一起的时候差远了。
以前跟管事的什么打交道全都是徐虎来,孝敬也是徐虎出,不管车什么的都是最好的,赵强只需要踏踏实实的挣钱就行。现在好了租子涨了,人换了,连车都是个破旧不堪的。整天累死累活,赵强的脾气也是越发的大了。稍有不顺便爱拿着马兰撒气,最近马兰可没少挨打。
也是被打怕了,马兰听见赵强骂人本能的就是一缩,随后不情不愿的回屋去了。其实马兰也是十分委屈的,这么久了家里都没见过荤腥,她之所以时不时的过来一趟名义上是给几个人端菜送菜,其实还能跟着沾点儿光吃口菜,他们在底下吃的虽然也是一个锅里出来的,但是跟男人们吃的可差远了。
男人们的菜里满满一盆子都是肉,偶尔才有几块土豆,而他们几个女人吃的寥寥几块儿肉不说还不是鸡皮就是鸡骨头。马兰馋啊,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谁知道赵强这么一句话,她连鸡皮都吃不上了。
人家楚清黛跟樱桃待在屋里是因为开饭前徐虎就扯了一个鸡腿跟满满一大碗菜给端了进去,而且徐虎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哪还能缺了吃的,樱桃更不用说,人家婆婆丈夫都惦记着呢,她有谁惦记,婆婆是会把她那碗菜端回来,但是最后却也进不了她的嘴了。
不过就算是马兰再委屈,她也不敢顶撞赵强,最近他已经被打怕了,到现在身上好几处都还是青的。
赵强这句话说出来,除了只顾着大吃大喝的赵有福别人脸上都不好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他们舍不得自己媳妇儿使唤别人媳妇儿,这话赵强好说徐虎跟马三儿却不好听,这谁也没使唤马兰的意思,这是她自己愿意跑来跑去的。本来还打着好好跟赵强把心结解一解的马三儿干脆闭嘴,徐虎也不说话了。几个人不尴不尬的吃完,各回了各屋。
而马兰儿的那碗菜的确被赵大娘打着马兰的主意端走了,至于最后到底有没有进她的肚子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虎还正在睡梦中,却被摇晃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见楚清黛站在旁边正看着他,一个机灵便做了起来问道:“怎么了,这么早?”可不是早,现在外面可还黑的很呢,楚清黛平时也不是勤快的,往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今天这么早起来,气色也不是很好,徐虎还以为有个什么不舒服,一个机灵便坐了起来。
“什么这么早,你没听过吗,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赶紧起来咱们要开始读书了。”楚清黛说道。昨天两人说好了,今天正式开始教徐虎读书认字,楚清黛昨天一晚上几乎都没睡好,早上更是一早就起来了,十分难得的自己烧了热水洗漱,更是把头发扎的整整齐齐的,等都收拾好了见徐虎还在睡,顿时不高兴了。她这个当老师的都起来了,徐虎怎么能还在睡,便把徐虎捅了起来。
知道楚清黛没事儿,徐虎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是一阵无奈,这还半夜呢就让他起来读书,这女人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呢。他扑腾一下躺回了炕上合上眼睛说道:“再睡一会儿,等睡醒了再读,这大半夜的读什么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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