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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絮打开衣裙,替她披在身上,打量两眼,“颜色正合适。”
    三婶子扭捏半天套在身上,柳絮手执铜镜,“婶子看就像比量婶子身材做的,多好看,婶子收下,我做工哪家的奶奶赏我不少衣裳,我穿不完。”
    三婶子早就注意柳絮穿戴鲜亮,啧啧赞道;“真是有钱人家,恁好的衣裳送人,婶子平白收你东西,没什么给你。”
    柳絮笑道;“婶子不用难为情,婶子收下,我还有事求婶子。”
    三婶子摩挲身上新衣裳,痛快地道:“说吧,有何事,只要是婶子能办到的,一准不推脱。”
    “婶子知道哪里有泥瓦匠吗?我想把房屋修缮。”
    三婶子一拍大腿,“这事,不用往远了找,我那口子就能干,等明我让他带着徒弟俩人活全包了,工钱不用给,就管一日三顿饭就行。”
    柳絮听事情挺顺利,高兴地道:“工钱照给,一分都不能少,三叔给我干,最好不过,我放心。”
    “这事,就这么说下了,工钱你若实在要给,不要你心里不安,就少要几个,全做一点意思。”三婶子快言快语,穿着新衣裳出门。
    次日,刚吃过早饭,杜三叔便带着徒弟一个二十出头后生过柳家小院。
    杜三叔是个憨厚朴实的汉子,少言寡语,看了柳家房屋,道:“大姑娘,依我看,主要是房顶修一修,抹抹墙,重盘个新炕,这些活,少说两天工夫,正好我这两天歇工,趁着没下雨赶紧收拾出来。”
    柳絮忙端茶倒水,“叔说怎么修,都听叔的。”
    杜三叔琢磨一下道;“这些活用料少说要半吊钱。”
    柳絮取出一两银子,交给杜三叔,“叔先用着,不够吱声。”
    杜三叔接过,一个劲说,“太多了,使不了。”
    “剩下你爷俩打酒喝,工钱另算。”柳絮爽快笑着道。
    杜三叔说干就干,吩咐徒弟,“二柱子,找梯子先跟我上房顶看看。”
    那年轻后生应声,就出屋找梯子上房。
    修缮房屋包工包料,柳絮省心,怕孩子碍事,招呼三个孩子,“走,跟姐去市场买条鱼。”
    宝儿跑过了,“姐是要给我买金鱼吗?”
    柳絮笑应道:“是,走给我们宝儿买金鱼。”
    柳絮在农贸市场买了条三斤多沉的活鲤鱼,用草绳栓着,小生子手提,买了五斤鸡子,放篮子里挎着,又割了二斤五花肉,自家屋前小菜园里她带着小生子种的第一茬韭菜嫩绿,炒盘韭菜鸡子,路过豆腐坊,捡了块水豆腐。
    给宝儿买了两条小金鱼,宝儿自己从家里带了一个小瓷罐,装水把鱼放在里面两只小手托着,姊弟四人往家走。
    对面官道上,陆志文正低头走着,小生子先看见,招呼一声,“陆大哥”
    陆志文抬头,看见柳絮,几步跨过官道,咧嘴笑着:“柳絮姑娘从哪里来?”
    柳絮扬眉,“去市场买菜。”
    柳芽儿嘴快,“我家收拾房屋,给干活的三叔他们做吃的。”
    陆志文听说,忙问:“姑娘家里修缮房屋,我这几日正巧书院放假,去给姑娘帮忙。”
    柳絮看这人实在,就也不客气,“这两日帮不上忙,过两日你来,帮我把东西挪一挪,归置一下。”
    陆志文欣喜,满口答应,“好,一言为定,我后去。”
    柳絮又羞涩地小声嘱咐,“街坊邻居问起,你就说找生子。”
    ☆、第49章调情
    柳絮买回菜,杜三叔带着徒弟已开工,三婶过柳家小院,看柳絮买菜回来,道:“走,去婶子家做饭,这里干活不方便。”
    柳絮笑道:“又闹得婶子不安生。”
    “这丫头,总这么客气。”三婶子接过小生子手里的鱼,“这又是鱼又是肉的,我那口子可有口福了。”
    朝房顶招呼一声,“当家的,累了就下来喝口水。”
    杜三叔瓮声瓮气答应,那年轻后生扬声道:“婶子,别担心,不会让我叔累着。”
    三婶子笑骂了句,“就你小子油嘴会填忽人。”说吧,跟柳絮拿着东西,过杜家做饭。
    杜三叔的手艺好,干活麻利,跟徒弟二柱子连着干了两日,柳家破旧的房屋,焕然一新。
    刚抹的墙,新盘的炕未干,三婶对柳絮道;“你带着三个孩子今晚先去我家里凑合一宿。”
    柳絮道:“我回邵府,劳三婶照顾我弟妹。”
    “放心吧,这点子活,你给了不少钱,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邵府
    素云姨娘的两个贴身丫鬟内讧,把内里设计柳絮的事都说出来,邵英杰一怒,发落了丫头,又把素云姨娘禁足,素云姨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越想越气。
    素云姨娘房中缺人手,吴淑真派宝珠过来,素云看她不安心侍候,留下给自己添堵,打发她回上房,念珠走了,贴身丫鬟就灵芝一个。
    素云姨娘正自心烦,偏生里间屋里邵冀哭两声,素云便骂奶娘,“怎么惹小爷哭了。”奶娘吓得忙哄。
    这时,灵芝端着托盘进门,把托盘放在炕桌上,“姨娘,这是新沏的茶水,姨娘平常喝的雀舌没有了,这也是今春新进的松萝…..”
    素云姨娘厌烦地看着她一张一合双唇,怒从心起,就是这小蹄子坏的事,在她一低头端茶盏时,伸手照她腮边拧了一把,“谁说我要喝松萝,你这小蹄子就敢自作主张,胆子太大了,我看你是人大心大,眼睛早没了我这主子。”边说,朝她身上恨恨地又掐又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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