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大声道;“知道了又如何?索性让她们知道好了,本王受够了这种遮遮掩掩,不能正大光明喜欢一个女人。”赵琛一嚷,柳絮往四周看看,四周静静的,黑夜里,赵琛的声音传出老远,吓得柳絮赶紧低声下气道;“王爷喝多了,不然我叫保公公送王爷回寝殿歇息。”
赵琛凑近她的脸,“本王没喝多,就是心里憋闷得难受,现在见你一面都难,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不行,我不能没有你,你还老躲着我,不想见我。”
柳絮不能跟一个酒醉的人较真,于是道:“我不是躲着你,是你我不方便见面,不见面对彼此都好,省得惹麻烦。”
赵琛突然大声道:“你为何不去广寒宫,不是躲着我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相亲,跟容二私会,说是不是?”赵琛声音隐含怒气,双手握住她削肩,摇晃,“是不是?”
柳絮看他眼睛都红了,知道他酒水喝了不少,喝多的人,思维有些偏执,说出的话,完全不经大脑,赵琛明显心情不好才酒醉的。
柳絮低声哄着他道;“你先回去,这事等以后再说。”
王妃陈氏坐在上面,姬妾们纷纷给王爷敬酒,开始陈氏想节下高兴,不拦着,喝着喝着,王爷已明显越量,来者不拒,陈氏忙拦住,笑道:“众位妹妹,王爷今喝得不少,不能再喝了,妹妹们只当心疼王爷了。”
众姬妾听王妃如此说,看王爷实在不能在饮,怏怏地退回座位。
陈氏招呼宫保,“快扶王爷去后面擦把脸,喝一碗醒酒汤。”
宫 保眼瞅着王爷毫无节制地喝酒,知道王爷心里苦,宫保跟着难过,一个奴才,又拦不住,干着急,幸好王妃解围,他赶紧招呼几个太监扶着王爷去后面,赵琛酒喝多 了,心里尚有几分明白,离开座位时,朝柳絮坐的地方看一眼,疑惑,柳絮座位是空的,从自己眼皮底下什么时候溜走了,他一直拿眼睛瞟着柳絮座位,这一眨眼功 夫,人就不见了,他心里没来由地紧张。
宫保把王爷扶到偏殿,小太监打水,宫保拧了热巾替王爷擦脸,沏上酽茶,赵琛喝了一盅茶水,宫保将醒酒石拿来给他衔在口内。
赵琛将醒酒石吐出,站起身,往殿外走,宫保赶紧跟上,“王爷,您老歇息一会,侧妃夫人们让她们闹去吧!王爷您老躺一会,养养神。”
赵琛道:“柳絮去哪了?”
宫保一愣神,“表姑娘,老奴真没看见。”心说,都醉成这样,心里还惦记着柳絮姑娘,王爷真是痴心。
赵琛甩下一句,“都不许跟着我。”
宫保忙朝小太监们递了个眼色,他不放心王爷醉酒一个人乱走,悄悄身后跟着。
陈氏等一干女眷喝了一回酒,不见王爷回来,陈氏招呼云燕过来道:“你去看看王爷去哪里了?”
不大工夫,云燕回来,趴在陈氏耳边道:“王爷没在偏殿,不知去哪里了?”
“难道王爷回前面歇下了。”陈氏猜测,又摇摇头,王爷没喝到不省人事,看似越喝越亢奋,回寝殿不能安然入睡。
陈氏跟几位姬妾闲聊,有点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她无意中朝柳絮的座位扫了一眼,眼光定住,心底强迫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陈氏久等王爷不回,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大,她佯作出恭,扶着侍女出了花厅。
陈氏下了台阶,往周围瞅瞅,四周王府内就这里灯火最明亮,主子下人们都聚在花厅上,上院的丫鬟婆子看王妃出来,急忙跟随。
陈氏信步走到花园墙门,园子里光线不甚明亮,看似无人,这时,一个侍女脚步匆匆走来,暗中,陈氏没看清她面目,信口问:“看见王爷了吗?”
那侍女朝园子里一指,匆忙走了。
陈氏带着一干下人,两个婆子在前面提着灯,进到园子里,月光透过干枯的树枝,斑驳落在园子里的小径上,远近景物依稀能看得见,陈氏自己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命令道:“把灯火熄了。”
提灯的两个婆子吹灭了灯笼,陈氏一干人朝方才那个丫鬟手指的方向走去。
走过一段路,没发现有人,陈氏停住脚步,疑惑,方才那丫鬟没看清长相,不知是那房的丫鬟,去园子里做什么?方才她着急找王爷,没来得及细问,此刻,冷风一吹,头脑清醒,暗想,是自己多喝了酒,怎么竟多疑起来,或许王爷回书房了。
刚想打发人去前院王爷书房看看,身边的云燕突然道:“王妃,奴婢听着好像有人说话,离着不远。”
云燕的耳朵比常人灵敏,陈氏侧耳细听,没听见什么说话声,道;“你仔细听听,是哪个方向。”
云燕专注细听一会,指着西北方向,“那边传来的。”
陈氏扶着云燕往她说的地方走去。
绕过一座八角亭,转过假山,透过树木缝隙,陈氏看前面不远处一片清朗的阔地。
陈氏停住脚步,前面阔地上赫然有两个人,对面站着,惨淡的月光下,王爷扶着表姑娘的双肩,激动地说着什么。
离得稍远,听不清谈话内容,但赵琛情绪很激动,柳絮的声音听不见,突然,赵琛一把把柳絮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陈氏头一晕眩,身旁的云燕赶紧扶着王妃,陈氏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咚咚乱跳,身子微微颤抖,如这寒风里的落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