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观。
“见过道君。”
徘徊在道门外的司道君身形一僵,不甚自然地回了句:“你来了。”
李琮一笑,进门儿的时候顺手撸了两把狸花猫,跟在司道君身后走进观中。房门儿一关,她反手就去剥司道君的衣裳。
“阿丛,你这是,做什么?”
李琮反问道:“道法自然,衣裳本是俗物,脱了也罢。”
司道君一手搭在衣扣上,双眼之中满是迷茫之色,他觉着阿丛的话有几分道理,可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道君,我还用脱吗?”
司道君摇头。
“本月治疗喝药即可。”
李琮接过海碗,没像之前那样一饮而尽,小口小口地啜着。一饮而尽也就苦那么一下子,她这样喝反而要多吃些苦头。
“不苦吗?”
褐色的药汁从她的嘴角滑落,李琮一卷舌头舔了回去。她坐在司道君的下手位,听他这么用还有些反应不过。李琮瞄了瞄司道君那张勾人犯罪的面孔,摆手示意他下来点儿。
司道君不明所以,弯了弯腰,还没看清李琮要做什么就被她吻了上来。苦涩的中药味儿蔓延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那味道就跟渗进了他的心里一样,叫司道君忍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
她的吻有着明确的掠夺性,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所向披靡,战无不克。
他,则是这柄宝剑出鞘之后收割的又一个俘虏。
因此,当李琮大发慈悲放开司道君的时候,他还很恍惚。司道君脸上升起两朵红云,不是因为他害羞,毕竟他还不懂害羞为何物,而是长时间喘不上气憋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琮一扬脖子灌下汤药,神色自若地答:“道君不是问我药苦不苦么?自然是道君亲自尝一尝,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这汤药苦不苦的司道君是一点儿没尝出来,至于司道君的朱唇是什么味道,李琮那可是尝了十足十。
“阿丛,心情不好。”
李琮愣了一瞬,她敲了敲那只花纹漂亮的大碗,坦然地说:“是啊。”
叁天前,北方突厥犯边的军报传至京城。敬皇帝召也不召李琮,拨了太子叁万兵马,封其为武威上将。
军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没有人比李琮更清楚。因此,当李敬剥夺她的军权的时候,李琮未曾表现出过多异样。她知道迟早有一天李敬会追悔莫及,可是,那些饱受战火之苦的人民,却要用鲜活的生命来做祭品。
叫她如何不感伤。
“怎么能让你开心些?”
司道君微垂的眼睫一颤一颤,似两只翩翩欲飞的蝴蝶。他的肌肤终年浸淫在终南山的雾气之中,造就一副仙人似的的冰肌玉骨,端的叫人心生怜爱。
“道君未免太好心,我的心情如何,与您何干?”李琮将海碗扣在几案上,她站起身来,目光改为俯视,配上她说话的语气,给人无限的压迫之感。
司道君慢条斯理地解释着:“心情好些有益治疗。”
李琮来了精神,问:“也就是说,为了治疗效果,道君会不遗余力地讨我欢心了?”
意思倒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司道君听不出话语间的微妙差别,眨眨那双无辜的大眼,向李琮表示他会尽好作为医者的责任。李琮勾过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手心轻轻划着,令司道君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那我就——”李琮咬在司道君的耳边,那热气弄得他很痒。司道君下意识地想要摆脱这种受人钳制的感觉,但在李琮笑意盈盈的眼眸之中,他看见了自己一动不动的身影。
她是会什么法术吗?一定是的。否则的话,他为何连抽身离去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客气了。”
司道君还没意识到阿丛所说的“不客气了”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的耳朵就传来微微的痛,胸前两点亦接连失守。李琮极富技巧地抚弄着他的肉体,明明只是简单的触碰,司道君的全身却传来猛烈的颤抖。
那是从未有人探索过的秘密花园。
是只向她敞开的男色盛宴。
“阿丛,本君这是怎么了?”
司道君不是不懂女男交媾之事,他不懂的是,为什么他会感到如此的快乐?
李琮没有脱去司道君的道袍,她觉着司道君穿着道袍更有味道。那是一种打破禁忌的快感,会让她产生从身到心将他全面征服的感觉。
她的手像一条灵巧的小蛇,轻而易举地钻进道袍之下,肆无忌惮地撩拨着他赤裸的身体。
“阿丛有开心些吗?”
李琮沉声说是,掀开道袍下摆,露出司道君粉嫩嫩的鸟儿。她很坏,从后面抱住司道君,压着他的头颅叫他观摩自己的下体。
“那本君为什么会感到此般极乐?”
在司道君还不懂勾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就学会了如何勾引李琮。
瞧,他说的话是多么诱人,而他的表情又是多么无辜。好像不是有谁教他说这些话,而是在李琮的高超手腕之下,他情难自已。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司道君已经懂了与人接吻、被人爱抚的快乐,但他还不懂这世上有另一种快乐。
强迫、引诱与征服的快乐。
看到身下之人在自己的努力之下露出平日里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
这是何等的赞赏。
李琮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别看司道君仙风道骨,动情之时更是风骚入骨。妙就妙在,司道君的风情浑然天成,无有雕饰,是那些装模作样的面首怎么也学不会的。
“阿丛,本君难受……”
一捧昆仑雪,偏如叁月桃。
司道君只觉身体到了某个顶点,下一步该做些别的事,可他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唯有无助地望向阿丛。她是他在性爱方面的导师,也是他心甘情愿亲密纠缠的对象。
她会怎么做呢?
李琮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捏了捏司道君丰润柔软的臀,一打横将人抱起。就这么半推半就地,俩人滚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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