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本官不是这个意思......”话说到这份上,江彻只能答应下来。
目的达成,阿曼和探春便恢复了笑脸,与江彻寒暄几句,携手离开。
只是出了院子,探春便嘀咕“这江彻貌似很怕郡主出事,不像是串通要劫亲的人呢......”
阿曼摇摇头,“不是主谋,也是帮凶,这一回定要叫他露出马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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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璁收到了探春的信,相当吃惊!
没想到朱嬷嬷竟被火烧死了!
原先猜想朱嬷嬷是内奸,可如今朱嬷嬷就这么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探春在信中说,朱嬷嬷很可能是被江彻杀死,难不成江彻才是那个勾结阿森的内奸?但之前江彻的所作所为又不像是......
但不管怎样,探春与他的想法不谋和合,希望借由第二次“劫亲”,将这个内奸揪出来。
“怪不得南安太妃看了许多姑娘,独独看上我这三妹妹呢!”宝璁直念叨。
柳湘莲好奇问道:“这是怎么说?”
宝璁解释:“我这三妹妹自小就有主意,从前在家便帮家里料理家务事,没想到现在连查案之类的事也能谋划洞悉,真比许多男儿还有本事了。南安太妃慧眼如炬,一眼竟看出我妹妹是个宝了。”
柳湘莲相当赞同,道:“原先说你们贾家,只有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现在看来,你家除了你和宝玉,这姑娘家倒一个赛一个的英雄。”
宝璁笑笑,得意道:“如今的贾家可不是从前的贾家了。”
只要他还在贾家一日,就会最大力量去拓宽家中女子生活的边界。若她们有本事,便要叫她们都发挥出来,不叫一辈子憋屈得只闷在后宅。若她们没本事,也要让她们衣食无忧一辈子。
计划妥当,宝璁便和柳湘莲倒腾了许多马匪的大刀衣服,与兵卫们一起扮成马匪,又叫了几个投降没杀过人的马匪混在其中,壮大声势。
既要引出奸细,便要先联络奸细。
博格达阿森昏迷不醒,是问不出通信之法来了。索性之前剿匪时,还剩下个三当家活着,宝璁便将他拎出来威逼利诱,仔细盘问。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有专门的叫花子送信。去劫亲时,都要在大刀上系上灰色布条做标志。
过了两日,果然便有叫花子上门送信,说“郡主”要出门游玩,打猎踏青。宝璁等人便半夜过去,先埋伏起来了。
天亮之后,又等了两三个时辰,两辆马车才施施然到了地方,马车周围有上百兵卫护着,又有江彻和阿曼骑马在侧,将郡主车驾护得严严实实。
江彻让兵卫们检查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异常,这才让郡主下车游玩。
探春则与阿曼一起,两人围着马匹,一个教一个学,不像是来钓奸细,倒真是来游玩踏青的。
便是远远瞧着,宝璁也塞了一肚子狗粮。
他越发想念林黛玉了。
那晚上遇到狼群,他当时只想着活命,后来死里逃生,回神过来更吓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遇到来报恩的狼神,而是真正的狼群,以他的武艺,还能有这份死里逃生的幸运么?
醒悟过来之后,宝璁便央求柳湘莲,教他练了好几天剑法。白日里累极了,晚上却还睡不安稳,不是梦见猛兽怪物,便是梦见林黛玉泪水连连。
思来想去,等探春这里安顿好了,他还是得尽快回去才是。也不知林黛玉在京城过得怎么样,生不生他的气?
“宝璁,他们要走了。”柳湘莲提醒道。
宝璁远目眺望,正瞧见侍女扶着锦和上车驾,便举起了大刀,道:“走,我们冲过去,记得只打晕人,别伤了他们。”
兵卫们齐齐应了,装作是马匪,骑着马与宝璁柳湘莲一起狂奔出去了。
“马匪!是马匪!”侍女们惊慌失措尖叫了起来。
阿曼迎过来,与乔装的柳湘莲打斗在一起,而宝璁则混在人群中,左砍一刀子,右砍一刀子,又细细观察江彻等人的举动。
锦和已经上了车驾,车驾的周围全是乔装的马匪和护卫的兵卫,还有一些乱跑乱叫的侍女。江彻大喊着保护郡主,他自个儿却离郡主车驾远远的,像是被马匪挤开了一样。
阿曼一边与柳湘莲过招,一边留意探春。只见她被人群挤着,不知不觉,被秀儿拉住了胳膊,要扯到队伍边缘去,然后一伸手捂住探春口鼻,迷晕了她。阿曼着急了,借着过招,赶紧与柳湘莲道:“那个侍女不对劲!郡主好像被劫持了!”
他着急要去救探春,却被人群隔着,来不及过去。
柳湘莲忙安慰他,“别急,你看清楚,宝璁也在那里呢!”
原来宝璁也早留意到了这个侍女,秀儿明明是伺候“郡主”的贴身侍女,可在这危急时候,没守在“郡主”身边,倒出现在探春边上。宝璁立刻就明白了,这秀儿必定是知道探春才是真正的郡主。
当即,宝璁也顾不得假扮不假扮,江彻不江彻的,赶紧过去将秀儿打昏,抢回了探春。
兵卫们和假马匪斗了半天,发现都是熟人,也渐渐停止了打斗。
探春被安置在马车上,和锦和一起。侍女们都被赶到了中间,战战兢兢蹲在地上,而昏迷的秀儿更是被绑起来,扔在了地上。
穿着马匪装的兵卫们,将江彻和他的兵卫都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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