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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酒吧是允许抽烟的,她有点了根爆珠,烟雾缭绕在她跟叶藏的周围。
    “你叫什么名字。”
    “叶藏、叫我阿叶也行……”他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柔顺地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姑且算是画家。”
    阿叶,他用那双充满了忧郁之色,仿佛呼吸都会触痛他的眼神盯着与谢野,极其少有地主动询问:“您、您能帮帮我吗?”
    与谢野无疑被他的眼神击中了,满脑子都是胡乱的思想。
    ‘画家?艺术家?也难怪看上去这么纤细敏感了。’
    ‘这眼神,真是……’
    她满脑子只有猫猫猫猫猫,漂亮的流浪猫,他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神看着你,咪呜咪呜地呜咽着。
    她吐出一团烟雾,带有薄荷清香的白烟扑在叶藏旖旎的脸上。
    “我公寓里还有几间空屋子。”她说。
    “所以,你会做饭吗?”
    第10章 第九章
    我问良子,你为什么要收留我呢?
    良子抿唇笑了一下,老练地说:“哎呀,这种问题,你只要用忧郁的眼神,多看那人几眼就好了。”
    “无论是男人、女人,没有谁能够把你丢在那儿,不为所动吧?”
    ……
    05年时的武装侦探社与七年后并不相同,社员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们的办公地点在晚香堂,几张桌子椅子一拼凑,俨然是再简易不过的工作间。
    上门的委托并不多,说到底武装侦探社对横滨人而言,是都市传说一样的产物,警政界的官员偶尔会漏几个案子给江户川乱步,更多的是与谢野——
    她是少见的治愈系异能力者,说能活死人够白骨也不为过。
    大人物们排着队,找她医治。
    今天的与谢野跟以往不同,她先双腿优雅地交叠,拿锉刀修剪指甲,不知怎么的,修着修着越发烦躁,最后竟把尖头锉刀扔在桌上,双手托腮,半趴着作出沉思的姿态。
    ‘我是被下降头了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
    ‘否则怎么会把人领回家?’
    她是堂堂正正气概十足的大女子没错,可就算是性别倒错的海王,也不会把失足少女领回家吧。
    不如说越是气概恢弘,越是注重个人空间。
    想着想着就连她的表情也变成了Q版,眼睛呈现为倒半圆形,眼白很多,瞳仁就一点点。
    ‘各种意义上都是被迷惑,不,是被诱惑了吧?’
    ‘他的长相不用说,更重要的是那份弱气……’
    想着想着,就连她一向丝滑的黑紫色短发都蓬得炸开,实在是苦恼至极。
    其他俩社员当然意识到了她的反常,江户川乱步还边哼着歌边吃他心爱的小零食,福泽谕吉秉持不苟言笑的人设,双手交叠插在和服大袖内不说话。
    ‘啊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只听见腾的一声,与谢野晶子双手支撑办公桌边沿,站了起来。
    她还没说话,江户川乱步就雀跃道:“今天没事了,你可以先回家看小野猫。”
    福泽谕吉的眉头抽动一下:猫?
    与谢野晶子点点头,高跟鞋踩在瓷砖地上,发出“哒哒哒”的脆响。
    ……
    与谢野的公寓与织田作的家截然不同。
    倘若用现代的流行语来形容,那就是与谢野小小年纪就实现了财富自由,等着她医治的权贵排成了一长串的名单,几日前才有医院在东京出了车祸,救护车马不停蹄将人运送至横滨。
    你无法想象他们愿意为自己的生命付出多少日元,于是仅靠她一个人,武装侦探社便能富得流油,更不用说福泽谕吉光明磊落,根本不屑于提抽成。
    她在横滨安保最好、保密性最高的富丽堂皇的公寓里拥有一整层,据说楼下是内阁高官,楼上住着某某国民企业老板家的公子。
    在将叶藏带回来后,她阔气地一挥手说:“随便找间住进去。”
    她习惯一周请两次家政,至于餐食,都在外面吃,与谢野晶子比织田作还有男子气概,冰箱里塞满了啤酒与速食,绝大多数情况下,横滨多种多样的外卖可以满足她的味蕾。
    可厨房是最先进的,刀具也是德国产的,装修时一起配送进来,她至今没用过除微波炉以外的厨房电器。
    “咔哒——”
    钥匙在孔内转圈,发出轻巧的开锁声,与谢野将折磨她一天的高跟鞋甩在玄关扬声道:“我回来了。”
    如果是织田作会干什么,怕是默默地将老旧男士皮鞋收在柜架上,朝迎面而来的叶藏点点头吧。
    “啊,欢迎回来。”
    叶藏从客厅出来,他穿着从织田家一并带出来的,换洗用的白衬衫,下半身一条西裤,当他说话时总是低垂着眉眼,与其说是客套,不如说带有异样的恭谦与柔顺。
    仿佛下一秒就会念“旦那”似的。
    “今天回来得真早,您是想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与谢野愣了一下。
    ‘这种感觉是……’
    她含糊道:“唔,吃饭吧。”
    她家是开放式厨房,流理台、吧桌一应俱全,在客厅与厨房的隔断处放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白餐桌,能容纳六人一同吃饭。
    此时桌上已放了一小台电磁炉,叶藏又从冰箱里拿出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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