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是打趣,这还是他们兄妹几个的共识,津岛家的几个孩子中,文治跟英子尚未结婚,文治的话很简单,他现在官运亨通,未来可期,以后一定会同华族或者是其他议员的女儿结婚。
英子的话,女政客基本上是终生不婚的,在日本,女性想要在会社中爬到较高的地位,基本上都不会结婚。
因此,唯一的希望就被寄托在爱子身上,爱子早说:“修治君这么喜欢孩子,以后若有孩子,一定要带他多跟小叔叔相处。”
在他们心中,叶藏就是个养娃爱好者,极品奶爸。
阿叶:“不……并没有,只是因为时机合适才收养了惠跟津美纪。”
英子并不在意道:“好。”
阿叶内心:不,不好,英子姐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他觉得这话题聊不下去了,主动道:“我才离开东京一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英子道:“有。”
叶藏:“哎?”
英子:“你知道,夏油是特级咒术师,我对他多关注也是正常的。”
叶藏:“是的。”
英子感叹道:“他这人的运气不是很好,不,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是概率问题。”
叶藏等着她继续解说。
“他昨天执行的任务,有跟你说嘛?今天出结果了。”英子说,“牵扯到了一例非常糟糕的拐卖案件,应该会对他的心灵造成不小的冲击。”
阿叶:“不,没有跟我说,杰君几乎不跟我说他的工作内容。”
英子:“那你找个机会安慰安慰他吧。”她说,“我把相关内容发给你。”
……
夏油杰的故事摊开来说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太阳底下无新事”。
故事内容非常老套。
本次他的任务并非单纯的祓除咒灵,而是更极端的剿灭诅咒师。
原话是“必要情况下可以剿灭”,如果不必要的话,就将其带回咒术协会调教。
换个年纪更大的,经历了更多是的咒术师总会告诉夏油杰,别挣扎了,直接剿灭对谁都好,你以为诅咒师愿意给你带回去吗,人家说不定会沦为活体试验品,觉醒术式被反过来倒过去地研究。
诅咒师中也有句话,宁愿死了都不要被高专调教,说不定就被指定封印起来了,只要是脑子还算正常的,都会以死相搏。
先前,为了照顾未成年咒术师相对脆弱的心灵(没错,咒术协会还是会在意这个的,前几年他们给在校学生派遣大量任务,导致学生叛出高专成为诅咒师的数量急剧增加)。
他们不会给未成年人派遣“剿灭人类”一系列的任务。
咒灵跟人的区别很大,且别说是咒术师了,哪怕是普通人看见咒灵,都会下意识地攻击反抗,它们比哥斯拉还要难看一百倍,一看就是怪物。
对咒高的学生来说,祓除咒灵只会给他们带来成就感,或者什么都不带来,负罪感是不可能有的。
诅咒师就是另一种概念了,诚然,他们中有一小批极端分子、变态杀人狂,但绝大多数只是“非官方咒术师”,所有跟咒术协会理念不同、脱离协会的人都被定为诅咒师。
这些诅咒师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靠保护请不到咒术师的富商与祓除指定诅咒挣钱的,对这些人,咒术协会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他们的术式特殊,否则不会多管。
而另一批人,也就是穷凶极恶的诅咒师,当他们犯下危害国民生命安全的罪行,或者触碰某些禁忌时,就要由咒术师出手,将他们捉拿归案,判处死刑了。
很有趣的是,日本是一个废除死刑的国度,咒术协会却能判诅咒师死刑,一方面说明咒术协会权利通天,一方面也说明,他们跟日本国民享有不同种法律,甚至不被保护。
话题扯回来,对三观健全的人来说“杀人”会带来心理与身体的双重负担,咒术高专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外界吸纳的,在上高专之前,他们会在日本完成义务教育,这也就是说,他们的道德观念跟一般国民相同。
对这批人来说,“杀人”哪怕是杀穷凶极恶的罪犯都是不可容忍的,倘若将任务发布给他们,心性不够坚定的甚至完不成任务。
凶恶的诅咒师手上都有几条人命,他们下手时可不会手软,如果己方咒术师犹豫了,死的就一定是他们。
有些即使侥幸回来,也会因为犯下杀人的罪行而产生动摇,甚至还会引发一系列后续问题。
因此,若有类似的任务,咒术协会的人会颁布给御三家或者其他世家的人——他们往往接受家庭教育,认为自己跟普通人类不属同一类,缺乏人应有的同情心,抹杀诅咒师对他们来说不是负担。
人手不足时则会颁布给有经验的、心智成熟的、忠诚于协会的咒术师。
在天内理子任务后,夏油杰就被定为后者。
本来,他就是特级咒术师中最好说话的那个,九十九由基常年不在日本,不接任务,五条家的神子肆无忌惮、狂傲得不行,说话还不中听,他是会老老实实完成任务没错,可每每被那双苍天之瞳盯着,咒术协会的老橘子总会产生自己被完全看穿之感觉。
此外五条悟还将对他们的不忿挂在嘴边。
正是因为了解御三家,他们比谁都知道五条悟身上拥有神性,神明是不会垂怜世人的,对他来说,杀死自己等人只是一念之事。
--